道一脸见怪不怪的无奈:“看来老七头在西湖的名号还真不是吹的。”
戴纪菲小声道:“开什么玩笑?老百姓可以不知道曲费清是谁,谁在西湖估计连小孩子都知道老七头,响当当的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她突然压低了声音道,“老七头跟我们报社高层关系不错,我还被叫着一起吃过饭。不过老七头这个人给我印象倒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差,看着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就是看上去精力太旺盛了。”
李云道腹诽道:“精力不旺盛怎么一把年纪还能生出个女儿?精力如果不旺盛,怎么还能纳那么多房夫人?”
戴纪菲一脸感慨:“小妮子长得跟老七头也不像啊,不过也许这姑娘长得更像妈妈些。”
李云道有些无奈,似乎除了自家那位一身仙气的蔡桃夭,其余的女人好像都是一个天生的八卦机器,就连阮钰和齐褒姒好像也都不能免俗。
见李云道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戴大美女这才遗憾地收回目光:“言归正传吧!”她从身边的LV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缓缓推到李云道的面前。
李云道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到目前为止,这位西湖日报的当家花旦并没有完全取得自己的信任,一个信封就足以让有心人做出天大的文章,李云道还没有傻到莫名其妙地就在阴沟里翻船。
戴纪菲看出了李云道对自己的戒备,微微叹了口气:“我又不会害你,一封别人寄给我的信而已。”
李云道笑了笑,没有说话。
戴纪菲无奈,只好自己打开信封,展开里面的A4纸递了过去。
纸上的内容是打印的,整张A4大小的白纸上只有一行字,或者说连标点符号在内,只有十个字,但这却是让李云道心惊肉跳的十个字。
“康与之是被人谋杀的。”
康与之是被人谋杀的!这个结论现在市局还不敢下,至少在法医处那边提供足够的证据前,李云道不能轻易地下这个结论。但是戴纪菲却接到了一份寄给她的信,戴纪菲是时政条线记者,跟社会新闻根本不搭边,寄信人把信寄给她,很明显就是想假借她的手把信送给其他人。这种事情,戴纪菲会把信交给谁?肯定不会是报社的高层领导,如今市公安局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舆论危机,自顾不暇,哪里还分得出精力来管一封来历不明的信。这年头闲得无聊的人多的是,公安局接到假报警电话的案例每天都在发生。显然,有人知道市委书记曲费清很看中这位戴纪菲记者,而且在市公安局局长被人谋杀的前提下,以戴纪菲的政治觉悟,就算不把这封信交给曲费清本人,也要会将它交给市委大秘纪灵岩。只是,寄信的人万万都没有想到,戴纪菲会把这封信交给李云道。
见李云道皱着眉不说话,戴纪菲无奈道:“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封信放在我的桌上,问同事说是快递寄来的。原本我倒是想直接向曲书记汇报的,但碰到你,我就改主意了。”
“为什么?你不怕是我*?”李云道自嘲地笑着,仿佛是对社会上那些流言蜚语的嘲讽。
戴纪菲懒洋洋地靠向身后的椅背,调整了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一个能为了救几十万百姓性命而不惜牺牲自己的人,就算你买凶杀了康与之,我觉得那他肯定有该死的理由。”
李云道被她的强盗逻辑逗得笑了起来,但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张几乎全部空白的A4纸上:“查得到是谁寄的快递吗?”
戴纪菲摇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快递,我同事以为是快递公司送的件,但是信封上连个地址也没有,只有我的名字戴纪菲三个字。什么样的快递公司写个名字就能送达快递?要真这样,那比神仙还牛了,还开什么快递公司?”
李云道不由得陷入深思,他也早就料想到康与之是被谋杀,但是凶手到底是谁?是用什么方式杀了他的?他的动机又是什么?所有的这一切都还是一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