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机场,一架澳门航空的班机正在机场上空盘旋,机舱广播已经通知飞机即将落地,但头等舱内座位靠窗的一位女子仍旧一脸焦急。身旁的座位上,另一名容貌倾城的绝色女子将手轻轻放在那焦躁不安的女子手上:“玲玲姐,小不点不会有事的。”
白玲够长了脖子看着窗外的地面,由于航空管制,飞机还需要再盘旋一段时间,但白玲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她一把抓紧了齐褒姒的手:“媛媛,要是小不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白玲平日里都是以精干女强人的形象示人,在齐褒姒面前她也一直扮演着无所不能的大姐姐的角色,此时说话的声音都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了,齐褒姒知道,白玲是真的害怕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痛失爱子更能让她痛不欲生的呢?
齐褒姒搂住白玲的肩膀:“玲姐,放宽心,他已经从京城赶回西湖了,这会儿也许已经跟戚家碰上头了。黑白两道同时出手,在西湖你还怕找不到人吗?”
也许是因为齐褒姒的安慰起了作用,白玲的情况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行,媛媛,我得给戚小江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小不点的消息了。”说着,她便拿出手机,想打开电源打电话。
“对不起女士,飞机上严禁使用任何无线通讯设备,这会影响飞机与地面信号塔的联系,麻烦您下飞机后再使用手机。”空姐适时地出现在通道里,义正言辞道。
白玲却置若罔闻,只呆呆地看着手机,手指尖一直摁在电源键上。
“这位女士,如果您坚决不肯配合的话,我会呼叫本次航班的空中乘警了,威胁*的安全,是要受到法律……”空姐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甚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齐……齐……”
齐褒姒将口罩和宽大的墨镜都摘了下来,微笑着看向一脸惊喜外加兴奋的年轻空姐:“不好意思,我朋友碰到了一些事情,心情很糟糕。我这就让她关了手机,落地后我们再打手机。”
既然是国民女神的朋友,空姐哪里还会计较什么,转身去给齐褒姒取了两杯饮料,又随身带了一本精美的笔记本,局促而紧张地小声问道:“齐齐,能……能给我签个名吗?”
齐褒姒早就习惯了这种阵仗,取了纸笔来签名后小声笑着道:“别告诉别人哦,不然呆会了大家都下不了飞机了。”齐褒姒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被人认出来,每次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今天还要陪白玲去处理小不点的事情,她更不想节外生枝。
年轻姐姐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你放心好了,待会儿我让你们先下机。”
自古有白便会有黑,正如有阴必有阳,强大的政府机器加上在西湖首屈一指的黑暗势力,两股力量同时加足码力运作起来,能量和效率都是不容小觑的。与此同时,西湖市城乡结合部的一处农宅内,三名年轻男子围坐在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旁。
“老大让我们把人掳了,可没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啊,这屁大的娃娃,我们仨可咋伺候?”说话的是个约摸二十来岁的光头青年,瘦得像只猴子,但眉毛稀疏,面目阴狠,尤其是看人的时候目露凶光,显然手中人命早已不是一两条了。猴子名叫候涛,是福田人,一手咏春拳为街战巷搏倍增威力,他曾是“老猫”毛舒最信任的手下,警方攻破包装厂制毒窝点的那天,猴子正好拉肚子没去现场,从而躲过了一劫。
“有人说老大把消息送出来后,被国安秘密带去了京城,真的还是假的?”许三坐在猴子的对面,这是个身材敦实的家伙,但矮小的身材丝毫不影响动作的灵活,皮糙肉厚的许三也是三人中最能打的一个。
“不知道,只是快小半个月没有老大的消息了,我们部署了十天才劫到这小子,现在估计大半个西湖黑道都在找我们。”第三个人叫苏洪,也是二十出头,与另两人不同的是,这小子跟老猫一样,之前也是警校的,只是这小子读书时就跟一帮地痞流氓混在一起,还没能毕业就被警校开除了。
这三人作为老猫的左膀右臂,目前都在警方的通缉名单中,原本听说老猫被警方逮了,大难临头,三人便想各自鸟兽飞,但不曾想有人从看守所里带了老大的手信出来,说戚小江的独生子前不久刚刚被带回了西湖,让他们找机会把戚小江的儿子小不点绑了,下一步怎么办等完成了第一步后再另行通知。
三人乔装打扮,跟踪了一直照顾孩子的白玲母亲大半个月,终于在老人接孩子上回幼教课的路上,趁戚小江派来的保镖一个不留神,便将不小点给掳了回来。但是三个年轻小伙子怎么伺候一个刚刚两三岁的孩子?无奈之下,猴子给孩子吃了安眠药,至少保证孩子不会哭闹而惹来麻烦。这个农宅是许三远房亲戚家的,这家老人早逝,夫妻两人又都在广州打工,老宅子就空在这儿等拆迁,留了把钥匙给许三以防不时之需。
门口有车辆经过的声音,许三警惕地起身站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确认是村里经过的私家车,这才松了口气。
猴子叽笑道:“许三,你别像只惊弓之鸟似的,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脸色都变了。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