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年纪,才知道糟糠之妻才是最弥足珍贵的。”说完,仁兄转头又看了薛红荷一眼,一脸怪异,估计是没想通某些事情。
一句话说得李大刁民莫名其妙,薛红荷再三感谢那位仁兄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在李云道身边坐了下来,得意洋洋道:“我跟他说,我是你老婆,你出轨要跟我离婚,这回去西湖是找小三会合了。”
李云道的眉心立刻呈现出一个大大的川字,他是拿这位陈家的小姑奶奶没有任何办法,别说是自己了,按弓角的说法,在老陈家,除了那位收养她的老陈头能降得住这妖孽外,其余的一概都是这位小姑奶奶的手下败降。也曾陈家的某几个厉害角色想给这位跟老陈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子一点苦头尝尝,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了好几把米,差点儿被这妖孽不依不饶地反击到崩溃,有两个直接躲到了国外,到现在还没有回国。李云道知道薛红荷和薛绿荷的成长环境完全不一样,这才造就了红荷泼辣和绿荷温婉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事实上,李云道也很理解薛红荷,一个外姓人自幼便被带入一个人心复杂的红色家氛围内,想要有立足之地,一味地退让反而会让那些色厉内荏的人变本加厉。
川字眉消失后,李云道一脸促狭地看着薛红荷:“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嗯,看你的表现吧,老王家反正在人丁稀少,房间多,多你一个,无非就是多双碗筷和多占一个房间的事情。”
薛大妖孽轻呸了一口:“还真当你自己是人见人爱的香饽饽?我就想不明白,蔡桃夭跟阮疯妞俩儿人干嘛可劲儿上赶着往你被窝里钻,还可劲儿嘚瑟,弄得好像嫁给你比几百年前嫁进宫里还要荣耀一样。”薛红荷撇撇嘴,一脸不屑。
李云道丝毫不怵薛大妖孽这种嘴炮,当初在流水村里除了动手开撒外,全年到头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嘴上打仗。“薛红荷,我好与不好,跟你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大,你要是讨厌我这种人,下回见到,主动躲得远远儿的,咱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劝你还是算了,瞅瞅你那胳膊腿,那胸那脸蛋,说实话,我要是大半夜起来看到您这副尊容,嘿嘿,估计不死也半条命没了。”
薛红荷脸色微变,但很快又转化为一脸笑意,今天看到这刁民时她就不断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他的刻薄言辞左右。她发现每次跟李云道斗嘴,无论自己如何刻薄,似乎都不是这刁民的对手,相反有时候会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这是以往这位陈家的小姑奶奶从来都没有碰到过的尴尬。难道这就叫棋缝对手?薛红荷习惯性地竖起的尖刺保护自己,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但这些尖刺在这刁民的面前似乎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仿佛自己的那些尖酸刻薄对他来说只是儿戏,而他说的每句话却句句扎心。“李云道,咱俩能不能一见面我互怼?好歹上次咱们也是同一阵营一致对外的。”薛红荷居然破天荒地竖起了白旗,主动要求休战,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李云道也觉得奇怪,薛妖孽居然主动求和,事出异常必有妖,李大刁民警惕地看着身边一身大红风衣的女子。说实话,薛红荷跟绿荷是同胞姐妹,两人的脸蛋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气质却迥然不同。绿荷恬淡温婉,气质清雅,心底又极为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但红荷却是泼辣刻薄,风风火火,开口闭口都是能将别人拒之千里之外的冷漠。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李云道嘴上说这妖孽长得实在是对不起人民群众,但事实上这女人长得的确很漂亮,尤其是那大浓妆下更是另有一番撩人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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