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的一位老师曾经教过我,这世上有一种人,是天生的猎人。”
“天生的猎人?”玉娆不解。
赵忌道:“这兄弟三人,老大是天生的猎人,老二也是猎中高手。”
“那老三呢?”玉娆明显对李云道的定位有些好奇,事实上从短短不到一天的相处中,她已经体会了李云道的厉害之处。
赵忌点头道:“王家这个嫡孙,走的是最上乘的猎人路线。”
“最上乘?”
“对,就是猎人先猎心。”
大树下,李弓角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李徽猷也习惯性地靠着大树,望着漫天星辰,若有所思。
李云道看了看两人的脸色,无奈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跟赵忌算账也不迟!反正他们赵家跟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龌龊,到时候新账旧账一块儿算。”
李弓角突然道:“三儿,我不想当兵了。”
李云道和李徽猷不约而同地一愣,随即两人释然,弓角看上去憨憨傻傻,其实极重感情。这次事件中,无论是七星的背叛,还是战友们的牺牲,都让他淳朴而善良的灵魂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李云道也不劝他,笑道:“反正我当初觉得你跑去当兵也不是什么好事,顶着枪林弹雨,指不定哪天就报销在异国他乡了,想给你收尸都有心无力。不当这劳什子的兵也好,流水村里头的那些个牲口,除了晚上在被窝里拱媳妇儿,大多数时间不都在墙角里蹲着晒太阳嘛!”
李徽猷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对他的决定表示赞同。
李云道瞥了他一眼,道:“二哥,要不你这特工也别干了,怪危险的!”
李徽猷笑着摇了摇头:“暂时还能再干一段日子,我还有些事情要调查,等弄清楚了再决定也不迟。先帮弓角看看,真转业了的话,干点啥去!”
李云道笑道:“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大哥,等过了今晚,我跟你一起回趟北京,你得跟陈霖老爷子好好敞开心霏聊了聊。”
李弓角点了点头:“到时候再说吧。”
李云道突然耳朵动了动,随后鼻子翕张数次,低呼一声:“不好,有军犬。”
赵忌也没料到那边会如此不依不饶,咬牙切齿道:“妈的,跟他们拼了!”
李云道拉上玉娆,没好气地回头道:“要拼你一个人拼,我们连把枪都没有,拼个毛线啊!”
赵忌见四人循着道路快速开拔,一边暗暗问候了那昏迷不醒的老头子的十八代祖宗,一边快步追上大部队。
一个十五人小队从甘蔗林里追了出来,队伍最前方的小伙子手里牵着一只训练有素的德国黑背。
随着黑背牧羊犬窜上市政小道,队员们才觉得眼前一亮,摆了刚刚暗无天日的甘蔗田,终于踏上了与人类文明接壤的地方。
昏黄的路灯下,一队穿着深蓝色统一制服的年轻人跟在黑背牧羊犬身后疾速前进。
很快,黑背牧羊犬在一颗小树下狂嗅不止,之后又对着驯养员吠了两声,驯养员连忙上去给了黑背奖励,观察现场的脚印后,向队长汇报道:“王队,五个人的脚印,其中有两个是目标人物。”
王队冷笑打量着绵延的小路:“我就不信他们真能逃到天涯海角去。”
黑背犬在周边嗅着些什么,突然,黑背开始狂打喷嚏,驯养员连忙上去检查,恨恨地在一条丝巾上踩了数脚。
“怎么了?”王队长问道。
驯养员心疼地抚摸着黑背的脖子,黑背犬仍旧在不停地打着喷嚏:“这些杀千刀的,居然用胡椒粉对付我家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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