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卧室的门,而后去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打扮都很保守的中年女子,戴着一幅金丝框眼镜,深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书卷气:“向秘书你好,我是夏晴。”
向龙微微错愕,表情也微微轻松了起来:“是夏老师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换了酒店,还有人能摸着线索找到这里来,那样的话就太不安全了。”
夏晴笑得双眼眯得一道月形:“赵书记是太阳一般的人,耀眼得很,一眼被人认出来也很正常。cad3();”
向龙笑了起来,他对这位全国知名作家印象很好,更难得的是夏晴是赵书记的好朋友,据说两人从小就认识,至于没有青梅竹马一类的,向龙这个私人秘书也不敢妄加猜测。
“夏老师,您先坐会儿,我进去看看赵书记有没有忙完。”向龙将夏晴引至客厅,正准备转身倒茶,就看到赵平安趿着拖鞋,从房中迈出来。
“哈哈,夏晴,我来西湖快一个礼拜了,一直没见你现身,我还琢磨着,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夏大作家心里不舒服的事情!”赵平安的声音很宏亮,大笑着从房间中走出来。
“你赵书记的门槛都快被人踏平了,我怎么好意思占用您这个大忙人的时间呢?”夏晴似乎跟赵平安关系很不一般,话里带着些孩子一般的赌气成份。
这样的场合,作为秘书的向龙不便再留在房间内:“赵书记,我下去看看干洗的衣服有没有熨好。”他是赵家配给赵平安的私人秘书兼保镖,赵平安日常生活的事情基本都是由他出面处理的。
赵平安点头,直到向龙出门后关上房门,赵平安这才换上一幅难得一见的讨好笑容:“晴晴大作家,我也难得开一次口嘛,这就记恨上了?”
夏晴将身旁系着丝带的盒子往茶几上一放,有气无力道:“字,我是帮你求来了,可是吴老那头,我算是得罪惨了。”说着,又挺起身子,絮絮叨叨地说道,“家里的小辈们不懂事,闹一闹也正常,你一个当长辈的,也跟着瞎起哄?都是省委书记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凡事睚眦必报?”
赵平安却也不去碰那盒子里装的东西,在夏睛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对对对,你们都是政治家,就我一个舞文弄墨的小女子!”夏晴没好气地端起茶水,仰头就喝,却被生生烫了一下,连抽凉气。
赵平安倒是难得笑得异常开心:“你看看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做事情不顾前因后果。”
“我是文人,文人讲究的就是感性,没你们政客那么多诡术。”接过赵平安倒来的凉水,夏晴喝了一大口,这才舒服了些,轻叹了一声,柔声道,“平安,说真的,吴书联是国内人文学科的老泰斗,你如果不想以后被文人口诛笔伐,还是尽量不要去招惹他。更何况,跟你们赵家起冲突的是老王家,而且又是小一辈之间的事情,你完全没必要上纲上线。”
赵平安知道自己跟夏晴解释不通,这个时候只能点头连连答应:“我根本不需要跟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计较什么。”说着,他打开那放着字画卷轴的硬纸盒,解开丝带,卷轴自然滑落。
纸上只有四字,比起吴书联老爷子之前的墨宝,更加苍劲有力:“将门风骨。”
看到这四字,赵平安脸色微微一变。上世纪华夏动乱十年,那场风波中坐镇一方的赵氏家主,依附权势,荼毒无辜,造就了不少人间惨剧,而后朝中风向有变,赵家便摇身一变,变成了迷途知返主持中枢的中坚,见风使舵,为众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