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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人呐!”木兰花的呼天抢地,连站在隔壁的战风雨都觉得这呼声堪比六月飞霜的窦娥冤。
“不去当演员可惜了。”战风雨摇头苦笑道。
李云道隔着单向透视玻璃,望着木兰花的表演,笑着说道:“这个家伙潜力如果被挖掘出来,也许真要吓你一跳。看着吧,你们三个人,我都很好看。”
战风雨看了一眼审讯室里投入表演的木兰花,又转头看看李云道,欲言又止。
一直盯着哈因斯面部微表情变化的李云道目不转睛,却笑着道:“有话便说,有屁快放,我的团队里,没有遮遮掩掩的习惯。”
战风雨也不是扭捏的性格,看着这位年轻的顶头上司,问道:“市局上上下下,谁看到我们几个都唯恐避之不及,你为啥愿意用我们?”
李云道笑了笑:“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回答你,或许等到将来的某一天,我不用我解答,你便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
战风雨没有接着往下问,他知道再问下去,李云道也不会说。他看不透这位年纪轻轻就成为正处级干部的李云道,在李云道的身上却没有闻到一丁点官僚的作风,甚至体制内领导常用的套路和手腕,在这个年轻副局长身上也一样看不到。无论是言语还是举止,他从李云道身上感受到了市局领导们身上从未有过的真诚。
“嗯,鱼儿上钩了!”李云道轻笑道。
战风雨连忙将注意力转向审讯室内,果然刚刚一直无动于衷的哈因斯见木兰花哭得凄惨,终于也忍不住,口中不停嘀咕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战风雨皱眉道。cad1();
李云道眯着眼,眼神犀利:“‘每个人都要死亡,真主以此考验每个虔诚的信徒。’这是《古兰经》里的一句话,而且他用的是阿拉伯语。”
“阿拉伯语?”战风雨诧异地看着李云道,“你能听懂阿拉伯语?”
“略懂。”李云道点了点头,昆仑山二十余载的等身书造就了无比强悍的记忆力,哪怕是这类的闪米特语,他也依旧能有非常强的接受能力。
也许是木兰花的那一身衣装起了作用,哈因斯竟主动跟他搭起了话,这一次他用的是中文。
“喂,兄弟,你犯了什么罪?”哈因斯望着木兰花,冷冷地问道。
木兰花哭得相当投入,连说话时都依旧哽咽不已。
“我……我就在街头卖羊肉串啊……你闻闻,我身上都是孜然味……他们硬说我是什么特工间谍……”木兰花哭得更伤心了。
哈因斯望着他,有些疑惑,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暴露了,还是中方情报机关只是在做一些试探。而眼前的维族兄弟,面色蜡黄,头发油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羊肉膻味和孜然味,难道真是中国境的同胞兄弟?哈因斯知道,组织与南突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前不久还帮他们在北非培训了一批刚刚加入圣战的兄弟,听说他们一回到新疆就大干了一票,吸引了国际社会上的诸多眼球。
可是眼前这个卖羊肉串的家伙真的是其中之一吗?难道南突的同仁们也想在这一次的e30峰会上大显身手?
哈因斯心里想着,但是表面上却无动于衷。他也是在组织内部经历了层层选拔后,才能入围这一次的行动,直觉告诉他,虽然他在屋子里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监控摄像头,但肯定有人用某种方式盯着自己,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影响了这一次行动的大局。cad2();
过了一会儿,两名警卫又将木兰花拉了出去,木兰花拼命挣扎,甚至还咬了其中一名警卫一口,背上挨了两记警棍这才老实了下来。这一切都发生在哈因斯眼皮子底下,直到木兰花被再次带走,哈因斯也没跟他再多说一句话。
另一侧房间里,木兰花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苦笑着走了进来:“李局,看来不下点猛料不行啊,这家伙明显是接受过非常系统的培训,我这点苦肉计对他应该只算是小菜一碟。”
李云道点了点头:“该给他上的菜还是得上,否则你的戏就没法往下演了。”
木兰花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还要往下演?人家明显不吃我这一套!”
李云道摇头:“不是不吃,只是火候未到。”
一旁的战风雨插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三人正讨论的时候,阮小六走了进来:“怎么样?开口没?”
一看到阮小六,李云道眼前一亮:“小六,这家伙很狡猾,得上点手段。”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他将阮小六和木兰花拉了过来,小声道:“待会我先进去,你们过一会儿这般行事……”
众人目送阮小六进了审讯室,一进门,这位刚刚还一脸人畜无害的国安局行动处处长便气质大变,那股众骨子里散发出的暴戾杀气和之后一系统血腥而专业的拷问手段,让单向透视境后的战风雨和木兰花两人均瞠目结舌。
战风雨是东北汉子,承受力比一般男人要好上不少,但整个过程看下来,依旧双拳握紧眉头紧锁,公安审犯人虽然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