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好的正经的跟张不让打个招呼。
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心情颇为复杂。
既希望对方接起来,却又当对方接起来的时候自己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那话语就卡壳在嘴边,欲说还休的不知道怎么吐露出去,于是就想等着张不让开口,起个话头他好接下去。
他以为张不让会问他是谁。
但张不让说,“杨怀道。”
那一瞬间,杨怀道的心鬼使神差的颤了下,怪异的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胸口感觉酥麻酥麻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头乱撞。
他也说,“阿让。”
但说了这两个字,他似乎就无话可说了,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讲。
“怎么了?”
听着那头缓缓传递过来的三个字,杨怀道就忽而不知道该怎么把之前打好的草稿跟他说了,烦躁的瞥了眼跪着正好的张景遇,后者也是稀罕的瞧他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哪知道被抓了个正着,干笑了下,看杨怀道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抖了下身子低下头。
杨怀道张了张口,说道:“你哥哥他欠的钱……还没还清呢。”
那端沉默了下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他上次……”
杨怀道补充道:“还了,又欠,这是新债。”
这下子算是把张家的钱也跟着赔进去了。
张不让就问了俩字,“多少?”
他也是奇了怪了,他这哥怎么就那么喜欢在杨怀道的地盘上赌钱。
但后来张不让才知道,京城这片地儿能赌的地方跟娱乐设施差不多杨怀道全包了。
也是够可以的。
杨怀道斟酌着在心里打了个折扣,“三十万。”
“哦。”张不让道,“你看把我哥弄死能值多少钱?”
杨怀道认真仔细的想了想,“可能还会赔本,棺材也要钱。”
“也是哦。”张不让也认真仔细的考虑了下,撂下了两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等着。”
杨怀道对着那头的嘟嘟音说了声好,把电话挂了。
当又看见张景遇鼻青脸肿的脸的时候,杨怀道忽而在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他是不是该感谢这厮创造了一个他跟张不让见面的机会。
张景遇的作用基本就是座桥梁了,联系着他跟张不让之间的沟通。
张不让很平静。
每次这种局面他都特平静。
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事就让他哥去死一死好了。
杨怀道上一次见到张不让的时候,对他的印象是瘦了,这次见到张不让的时候,是更瘦了,头上还带了伤。
据说是去郑容予的生日上出车祸了,早知道他就等对方伤养好了再找麻烦。
可他一点也不想放过每个能提早见到这个人的机会。
他脸上带着笑算得上是迎过去,“阿让。”
他带着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隐秘期待喊出这个名字,然而那个人愣是没看向他,眼皮一掀,方向朝的是张景遇,后者一哆嗦,张不让阴森森道:“你给我等着。”
才抬眼看向杨怀道。
后者面色如常眼睛发……亮的看着他。
张不让脊背一凉。
他寻了个位置坐下,摸出根烟,敛下眼点火,吐出烟圈。
杨怀道也不烦他,看着这赏心悦目的画面,直到张不让弹了弹烟灰,问,“都是赌的嘛?”
杨怀道含糊的应了声。
又听见张不让问,“最常赌的是什么?”
杨怀道看着那薄唇微启,“牌。”
张不让把烟掐灭在指尖,勾起抹笑抬眼看向杨怀道,含笑问道:“杨老板愿不愿意跟我赌一赌?”
杨怀道看着他骄纵不羁肆意极了的眉眼,也随之一笑轻声道:“好啊。”
张不让没有本金,但他就是习惯了空手套白狼。
但开局前,杨怀道忽然道:“要是输了的话,我不要钱,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张不让把那烟随手一弹,弹进张景遇的衣服领子里。
开始输几把,杨怀道觉得很正常。
等一直输,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对方难道是跟他一起出老千了嘛!
为什么牌总是感觉不对!
张不让优哉游哉的看着手上的牌。
他带外挂了。
它一副求夸奖的样子,【看我还是很有用的对吧。】
“是啊,真是与生俱来的有天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感觉对方的夸奖总带着一股淡淡的无形讽刺。
他忽然道:“你好像还没有个名字。”
【是哦。】
手上的黑桃八触感良好,张不让道:“叫你小八怎么样?”
【……好。】
最后是杨怀道一直输,但他一直纵容着对方,也没喊停。
就由得对方一直赢,赢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