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看着倒地的野马尸体,准备离开这里,今天自己在这里,不好对这些胡人下手,尤其是两方人马数量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铁心源看看倒在血泊中的那匹野马,叹口气道:“我还是将野马献给西夏人比较好,他们常年骑马,多少应该知道一点野马的用途。”
富弼离去的身形并没有停下来,甚至连抖动一下的动作都没有,就这样扬长而去了。
孟元直瞅着远去的宋人对铁心源道:“就这么走了?”
铁心源叹息一声道:“扎营吧,富弼此人并没有做长远打算的想法,更没有前人栽树的觉悟,我高估了富弼的心胸,没想到他和别的大宋官吏没有什么区别。”
孟元直皱着眉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该快速离开此地为上,为何还要扎营,我觉得富弼很快就会带着大队人马来这里杀我们了。”
“给他一天的时间,不成的话就把这些野马放归横山,这些野马再不找地方安置,会死掉很多的。”
孟元直拿脚踢一下地上的马头道:“这匹马已经疯了,在这么下去,疯掉的野马会更多,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是在造孽了。”
“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宋人,还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员,怎么还不明白宋人官员的德行?
富弼这种人要是不明白野马有什么用处才是怪事情,他之所以会在今天离开。
完全是因为养马是一个水磨功夫,费钱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京兆府当多久的府尹,所以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看重。
如果看重这些野马,他今天就会毫无条件的接受这些野马,而不是打算准备抢劫。”
孟元直皱眉道:“抢劫?”
“你以为读书人就不能当强盗?”
孟元直倒吸一口凉气道:“我们该怎么办?”
孟元直其实很害怕文官,这是为官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话一出口,他自己首先就弄了一个大红脸。
“让他抢啊,你只要捉住他们的一员将官,然后拿到口供之后,我们就把口供送给灼灼她们,让她们去东京皇城外喊冤,就说富弼抢走了于阗国送给大宋皇帝的礼物!”
孟元直哈哈大笑道:“到了那个时候,这些野马一定会变成战马的是吗?”
铁心源阴阴的笑道:“五百名牧奴和牧奴们的五百匹坐骑战马放在那里,富弼想要解释,恐怕也说不清楚,别忘了,野马可是从横山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