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勋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温润:“待会我会派人送去,你们不必挂心。至于家具一类,等什么时候表妹有空了,来府上找内人一同出去选购就是,我回去也会吩咐下去的。”
安意朝着君子勋微微一笑:“这样便是最好的了。”
只要看到那温暖的可以治愈人的笑容,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就是他把君子勋气的连以往的礼仪风度都没了。
君子勋强忍着怒意点点头,然后干脆地转身离开。
这有什么办法?他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了。
本来还想着就算叶似瑾赢了也拿不走皇上赐下的宅邸,现在出来讨的却是叶似瑾的师兄,文琴大师的弟子。
那别说是一套宅邸了,就算是要他这个太子立即罢免,恐怕他那个父皇也是会眼睛一眨都不眨地干脆应下吧。
回到府中的君子勋越想越气闷,连过来问候的安凝思都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了一通。
安凝思是不高兴,但奈何自己以后还是要靠着君子勋的,所以也就紧咬双唇,努力憋住眼眶中的湿润。
君子勋骂了一会了,情绪也渐渐平静了,看着眼前一直在忍气吞声地安凝思,心中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把安凝思叫到自己的身边,和她慢慢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安凝思毕竟也是个以夫为自己的天的女人,现在看到君子勋温声软语地和自己说话,刚刚心中的那一点不快早就没了。
这时听得也是怒火中烧,又不免担忧:“把父皇赐的宅子当做赌注还输了,父皇知道了会不会怪罪啊?”
君子勋冷笑了一声:“放心吧,他不会的,毕竟我输的是文琴大师的弟子。”
安凝思听他这么一说才安下心来:“父皇怎么就没告诉我们文琴大师率着弟子前来呢?不仅父皇没有,就连母后都没有提过。”话语中有点微微的埋怨。
君子勋看着安凝思,微微敛眉:“母后可能是真不知道,可是父皇就不一定了。刚刚文琴大师的弟子自曝身份时,我看二弟好像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他已经知道了。”
安凝思怎能不气:“父皇可真是偏心,就告诉二弟也没告诉咱们,好歹你也是太子啊。”
君子勋听着安凝思的话,又是一声冷笑:“太子?在父皇心中那可不一定了。”
安凝思诧异地看出君子勋:“怎么会,再不行不是还有母后吗?”
君子勋轻轻地摇了摇头:“总是母后帮衬着,现在估计没用了。早朝的时候,父皇就正式宣布把京城中的兵权全部都集中到二弟手上,柒安辰就很爽快地交了兵符,皇榜也已经贴了出来的。这个是让我们始料未及的,我们甚至还没来的及阻止。”
看着安凝思脸上的不以为意,君子勋轻轻地笑了:“别看柒安辰是二弟的亲舅舅,就认为兵权在谁手上都没差。现在二弟可是成为众多皇子中唯一一个有兵权的了,这朝堂又要重新站队了。”
安凝思经过他的提醒才开始又惴惴不安了:“那可怎么办啊,前几天父皇居然还把接待南海国诸位贵客的机会给了二弟,这可让咱们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