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滴一滴心头血,髓币你可以替他丢,心头血却只能他穿过蚀身雾自己来。”
那灰雾从虚空之中向着杨君山冲来,却在接近登仙崖附近时被九驷道人所阻,只能在杨君山身周围张牙舞爪,然而这灰雾明显是那阳白与十旦两位道人联手所施展,九驷道人以一敌二能够挡住已是勉强,再想要助杨君山已经不可能。
隐藏在暗中的阳白道人似乎看出了九驷道人的窘状,冷笑道:“事已至此,九驷道友还是自行离开吧,否则怕是连道友你也走不脱了。”
不料这个时候九驷道人却是突然冷笑道:“这却是未必,尔等千般算计,却始终都在老夫一人身上,而我等分明却有两个人呐!”
九驷道人话音刚落,就见原本已经被虚空中两位大神通者忽略的杨君山,突然走上前去,手握一把髓币径直穿过了蚀身雾,将一枚枚髓币丢入了镜光湖中。
尽管周围的蚀身雾努力的试图腐蚀杨君山的肉身,可却只听得“嗤嗤”作响,却不见得杨君山一层油皮受损,他的肉身修为赫然不低于九驷道人!
“这不可能!”
虚空之中阳白道人的声音传来,哪怕不用看都能够想象出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然而事实就在众人眼前发生,杨君山连续将玉髓币投入湖中,随着一滴心头血滴入,扩散的涟漪回溯,在湖面上凝聚成一枚魂镜,直接无视蚀身雾的阻隔,没入到了杨君山的身躯之中。
九驷道人朝着虚空之中冷笑了一声,随即与杨君山穿过灰雾跳入到了镜湖当中,这一次九驷道人甚至来不及选择通过昊天镜传送的具体位置。
登仙崖附近的灰雾渐渐散去,虚空之中又恢复到了原本的静寂孤冷当中。
良久,之前十旦道人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之中响起:“道友以为九驷的谋划可否成功?”
过了片刻之后,阳白道人一声叹息传来,道:“能不能避开昊天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九驷成仙却几乎已经是水到渠成了。”
“是呀,”十旦道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发苦:“恐怕我等今后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
九驷道人和杨君山刚刚出现在星空之中,眼帘便突然被不远处一道刺目的光芒所填满。
“不好,是流星!”
只听得身旁的九驷道人低呼一声,紧跟着杨君山便感觉手笔一紧,整个人便被拉扯着向着一旁急速遁走。
只感觉一道热浪擦身而过,杨君山身上的衣衫尽数化为灰烬,这让他心有余悸,要是躲得慢了一些,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原本连蚀身雾都奈何不得的肉身会被这颗流星的热浪烧成一具黑炭。
远远的望着一颗硕大的流星在星空之中消逝所留下的轨迹,杨君山赶忙换了一件衣衫,惊诧道:“这是流星?”
九驷道人同样望了消逝在星空之中的流星轨迹一眼,道:“葬天墟里面的流星雨不过是被隔天网切割之后剩下的,当然,在星空之中这般巨大的流星天体似乎也不多见。”
杨君山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四周的星空打量着,道:“这里是哪里?”
九驷道人手中那面罗盘再次出现,口中却道:“不管是哪里,都要尽快赶到九连星宫,看这样子,凌霄殿里面的人已经等不及再给老夫一次机会了,如今老夫只剩下了最后五年时间,全靠小友鼎力相助了。”
“晚辈自当全力以赴!”
杨君山顿了顿,然后才又斟酌着问道:“前辈,七星仙阵当真能够拦得住昊天镜么?”
事到如今,要是杨君山还猜不出九驷道人想要做什么,那可真就是愚蠢了。
九驷道人笑着摇了摇头,道:“老夫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杨君山闻言一愣,心头多少也有些泄气,道:“那前辈这般筹谋所为何来?”
“如果说之前老夫不过抱着三分侥幸的话,得小友之助,如今这个把握至少也提升到了一成。”
九驷道人看了看杨君山不解的神色,笑道:“老夫也不是要说什么但凡有一丝希望就决不放弃之类的话,而就是不反抗一下绝不甘心,不是不甘心被昊天镜摄取那一缕神魂仙识,也不是不甘心无法逍遥于星空宇宙,老夫没那么复杂的目的,就是一种纯粹的不甘心。”
杨君山“哦”的一声,显然对于九驷道人这种想法并不太理解。
九驷道人也没再过多解释,反而是问道:“一直没来得及问,小友先前重创那域外黄庭儒修,所施展的神通难道是传说中的‘法天象地’?”
不等杨君山否认,九驷道人便又道:“老夫早知小友肉身修为强横,却也不曾想到会强横到如此地步,也多亏如此,否则刚刚小友还真就被那些人拦在登仙崖了。”
杨君山苦笑道:“哪里算得上是法天象地,不过是侥幸略得一些皮毛,练成了一道延伸宝术神通罢了。”
杨君山倒也不算说假话,在肾之图录修炼即将成功,五脏六腑日趋圆满的情况下,虽说法天象地神通仍旧进展不大,但他的确是练成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