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沃尔夫小命不保,某人也可以写“主角已死,有事烧纸”之时,一个虚荣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了暴走的皇家侍卫团长:“凯洛大人!我,我,我得救了!祭司先生救了我!”
红发凯洛回过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上一秒还噎得像条死狗的托曼慢慢从同伴的抬架之下甩开,只是他憋气太久,一时还喘气不太顺当,手脚也软。托曼笑了笑:“团长,我刚才还以为捶我胸口的是那位矮小娇羞的女武神,来接我去圣殿啦!定神一看,原来是祭司先生啊!”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欢笑,凯洛也难得地笑了“走吧!带祭司先生去见拉格纳大人!”
这时大家才发现少年捂着屁股在扶自己的锅,那可怜的坩埚被凯洛一脚踢得变了形,沃尔夫觉得现在应该可以叫它大马勺,可见这锅是毁了什么个德行。
正当沃尔夫默默为自己的锅哀伤时,那几个肌肉大汉把他从背后猛地抱住,沃尔夫当即觉得两腿一凉,顿觉晚节不保。人们都说“提哈打三年,多少菊花哭”,他原本不信,难道现在该他现身说法了?
还好,与他瞎琢磨的不同,大伙把他高高抬起,像举着英雄般大呼“万岁!”三声。被诺德皇家侍卫欢迎到这个地步自然很不容易。当然,若没有那每次万岁后都来一回的“一、二、三,走你!”式空中飞人就更棒了!
头晕眼花的沃尔夫终于被放到了地上,经历了皇家侍卫团团长的一记猛摔和皇家侍卫的高抛三次,沃尔夫真的觉得小命快拉倒了。凯洛难得的笑呵呵问他:“怎么样?今天很爽?”
可能是救了一名皇家侍卫给了一向懦弱的沃尔夫极大的信心,他说出了对他一生影响最大的豪言壮语:“爽!我今天不但被皇家侍卫打过!还打了皇家侍卫!这够我吹嘘一辈子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出了名的囊囊踹家族会有这样一个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凯洛不笑了,皇家侍卫们也不笑了。
在沃尔夫又一次陷入新一轮的迷茫之际,凯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盯着他的眼,严肃到不可以更严肃地说:“第二次远征提哈,拉格纳伯爵的军队需要更多新的血液。他会在黑加仑村、沼泽泥村以及亚松森村征集三十名新兵。”
“咕,”沃尔夫怕怕地咽了口吐沫“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凭你刚才能说出那些话,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这三十根长矛的领袖了。”凯洛的手像铁一样紧紧攥着沃尔夫的手腕“走吧,一切应交给我们的领主裁决,不是吗?”
沃尔夫敢说“不是”吗?村中心的石凳,是沃尔夫太爷爷的杰作,是那个当年刚从卡德加特城搬来的祭司献给村长的见面礼。石凳原本只是一块根底连在底下不知有多深的巨石,处在村口,又矮又丑,人嫌狗烦。同样矮小的太爷爷趴在地上,听岩石下地下水流动的声音,说道:“太大了,至少有半个村广场那么大,没有把它挖出来的可能。”
他又仔细端详了一阵那块岩石裸*露在地表的部分,笑着对村长说:“这里藏着个石凳,我会帮你把它找出来。”
太爷爷在村广场站了三天三夜,除了少量的食物和水外,别无所求。那锤与凿在他手上活了,没有人能数的清太爷爷手上的水泡和巨石上的痕迹,当第三天,人们醒来时发现,那个小祭司威严坐在石凳上,左右两边各是一尊迷你的“奥丁之鸦”的雕像,被座按人体构造打磨成完美的曲面,像女神的美腿般光滑。
村长很是高兴,组织全村人手几天便搭起了沃尔夫家现在的院子。按祖上的说法,这叫互相帮助,特权共享。有了这工艺品一样的石凳,历代村长都可以悠哉游哉地坐在石凳上看佃农和自耕农们在榨不出多少油水的贫瘠田野间,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作,俨然一副贵族老爷的派头。
但今天,村长格莱特就是长了两个熊胆也不敢坐上那个舒舒服服的“宝座”了。因为,现在安坐在上面的,是一个真正的贵族领主。尽管铁打的村长、流水的领主,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贵族就是贵族,不禁打仗时穿的帅气,旗帜拉风,还掌握着平民的生死。倘若你不屑地斜了领主一眼,他就可以直接让人拔出日耳曼剑砍下你的头颅。
当然,现在,拉格纳伯爵并没有没事找事的意思,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矮矮瘦瘦的年轻人,他见过太多村夫村姑见了贵族领主跟个大傻子一样,呆呵呵地像块木头。而面前这个名叫沃尔夫的小伙子除了略有些局促外,对自己并无太多的畏惧或抵触。
“你是这个村子的祭司?我听了凯洛和托曼对你的评价,我觉得你可以胜任新兵首领这项职务。”拉格纳伯爵的眼神深邃而又耐人捉摸,留着长却干练的胡子。一柄上等的日耳曼剑端端正正地摆在他的膝上。宽大的贵族裘袍下,是结实的厚皮钉甲,与身边干瘪猥琐的村长老格莱特相比,简直如同神话中走出来的人物。
“是的,大人。”沃尔夫不卑不亢地回答。一边的托曼拍着自己的喉咙,似乎还没缓过来,另一只手悄悄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被凯洛扫了一眼,又讪讪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