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壮汉三步起跳,一下子骑在了马背上。
“让老子教教你们长枪怎么用。”
壮汉拿起马背上的备用长枪,挥舞成一个圆圈。
同时,一扯缰绳,马儿嘶鸣向前方冲去,而前面有着三名沙匪的冲锋。
“来!”
矛尖画出圆弧,银亮的枪头直指前方。
杀伐,孤枪与匹马。
纵使,面前千军万马。整呗?”
“整!”
两个男人站了起来,一人看着远方冲过来的沙匪,皱了皱眉头,而另一人只是笑了笑。
但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咆哮的沙匪,冲刺的战马,支起的长枪面前,非常的轻松。
那种轻松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因为没人能在那肆虐四方的黄沙面前依旧面不改色。
“啧啧啧,你看看,有个家伙明显身子没有伏低,所以才会显得有些摇晃,而且你看那个,长枪都还……”
“闪开了,要刺到了。”
两人对着刺过来的长枪,一人眼中闪动着狂热,而另一人之时露出了微笑。
然后,长枪突出,在那即将血液飞溅之际,一人低下身子,一人侧开身子。
长枪带出的劲风将两人的胸膛和背部刮起了几片碎屑,然后迅速错开。
然后两名沙匪转过马头想再次冲锋时,却发现两人消失了。
“在找我么,宝贝?”一个大脑袋忽然从他的身旁冒了出来,原来他紧紧抓住了马鞍,在马的腰身旁侧挂着。
他打出一拳,将沙匪的左侧脸骨完全粉碎,然后翻身上马,掏出自己的直刃砍刀,大呼一声:“让你们看看我的宝贝!”
马儿鸣啸,发起了冲锋!
而另一人只是沉默的将沙匪的脖子扭断,然后拔出弯刀冲锋。
两人之前的气势并不强烈。但是,此时,人马刀,带着呼啸,竟带来排山倒海的压迫力,面前的沙匪被这股悍杀劲为之一窒!这脆弱的沙匪兵团在打顺风时悍勇无比,但是在遇见尖锐的獠牙面前就缩成卵子,在死了十八个人的时候,众沙匪终于忍不住来自对未知的恐惧,开始溃散了。
因为他们实在是强大得没有的天理,连杀他们十三人不说,自身的损失没有一人死亡。
“阿呸!”大胡子吐出口中的鲜血,甩了甩的头,甩下大团干涸的血疤。
“哎呦我靠,伊洛,你居然还受伤了诶!还亏你是当过国王近卫队!”
“给老子滚!这全是那群沙匪的!”
“切,叶文,赶紧给我看看肋骨,我肋骨好像断了!”
“**!蒙特利你好意思说老子!”
从头至尾都没有动一下的年轻人,这下子终于动了,张嘴是寒霜铺面:“过来吧,我看看。”
他胸膛的十字架在闪闪发光。
蒙特利从马背上下来,扔掉直刃砍刀,大大咧咧坐在叶文旁边。
叶文摸了摸蒙特利坚实的胸膛,皱了皱眉毛,然后一脚踹得蒙特利四脚朝天。
“你屁事都没有。”
蒙特利爬起了,拍下身上沾满细沙干涸的血块讪笑道:“这不是图个心安么?”
叶文看了看四周,又皱了皱眉毛:“哈吉,你过来。”
一个浑身浴血的但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着的壮汉从马背上下来,坐在叶文的旁边。
他脱下染血的铠甲,露出坚硬膨胀的肌肉。
“恩~~~,刚才我注意到你右臂肌肉的以小幅度不规律抽出,同时你的胸膛微鼓,气息不匀,所以才让看一下你,结果你的箭伤果然发作了。”
“你的伤口又被撕裂了,怎么一声也不吭?”
哈吉沉默着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叶文,火光在他的眼中闪动。
“唉。”叶文叹了一口气,低头给他治疗。把雪覆盖下的格陵兰是所有的诺德人最美的回忆,那是纯洁的、无瑕的,能让诺德战士在最漫长的航海中鼓足勇气,以格陵兰子民的身份面对风浪。许多诺德人在出海前都曾许下诺言:倘若有幸战死,请女武神神将自己的灵魂接入瓦尔格拉神殿。若神殿被更英勇的武士占据,请将自己的灵魂送回格陵兰岛,自己宁做孤魂野鬼,继续在家园飘荡。
那个垂死的诺德皇家侍卫躺在提哈城下的血泊中,看着天空半青半白的雪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和家...真的好像啊...”
两名打扫战场的斯瓦迪亚轻步兵听见了垂死者的低语,拎着剑,用盾谨慎地护住身体,朝这个方向一步步走来。其中一个面相灰瘦的轻步兵心有余悸地问他的同伴:“他已经出了那么多的血,还没有死透么?”
另一名斯瓦迪亚轻步兵高大而又强壮,朝诺德皇家侍卫所在的血泊吐了口浓痰,不偏不倚地呔在垂死者的脸上,而那个诺德皇家侍卫仍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刚才仰天微笑的表情。“切!胆小鬼!这个混账爬不起来的!走!我们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灰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