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地为她着甲,一边以极快的语速说“潜伏在苏诺城内的罗多克叛贼今晚攻击了城堡,因为守备官的大意,城墙已经被攻破,他们就要进城堡了。”
公主闻言,脸色一变“那父王和母后呢?”
“两位大人尚且安好。”伊莲娜为她披上斗篷,又将一顶骑士巨盔扣在她头上“国王陛下正在城堡大厅指挥作战,他命令我带您离开。”
“可是。。。”艾索娜一边穿着伊莲娜的侍从送来的铁靴一边说“如果只是反贼,应该。。。”
“是的,区区反贼,不足挂齿,”女侍卫紧了紧艾索娜手套上的细绳继续说“不过,您一样也冒不得任何风险,您是斯瓦迪亚最正统的继承人,您的生命高于一切。而我们,为此赴死亦在所不惜。”
“等等,到底怎么了?”艾索娜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她身上穿着的,是伊莲娜的铠甲!
“您总会知道的。”伊莲娜最后将一面骑士盾挂在她的臂甲上,完成了最后的整备,“请您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等叛乱平息以后,我会去接您的。”
“堂姐,等等!”
“走!”她对着跟来的侍从下令道“带着未来的女王陛下从马厩的侧门冲出去!”侍卫得令,道了一声得罪,抓起艾索娜的手臂向外拖去。
“住手,住手!堂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话音未落,一柄直剑连着鞘被抛进了她的怀里。
“对不起,来不及准备赌注了。”背后,伊莲娜温柔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这孩子先交给你保管,记得别让它失望哦。”
艾索娜愣了一下,好像顿时明白了什么,最终不再挣扎,任由几名护卫将她拖了出去。
伊莲娜一个人站在艾索娜房间里,直到侍卫们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才惨然一笑。走到衣架旁,将艾索娜的铠甲套在了自己身上。城堡大厅,伊斯特瑞奇国王拄着剑,全副武装地坐在王座之上。大厅的门口,已经被鹿角,据马等防御器械堵得死死的。而在工事的后面,一队侍卫正严阵以待。
他看着穿着艾索娜精致铠甲的女侍卫从匆匆从楼梯上走下来,苦笑了一下,道“伊莲娜,实在是对不起你了,我。。。”
“这是我们的职责,陛下。”伊莲娜轻松地笑了笑,视线却越过了严密的工事,投向了城堡大门之外。门外是近卫军主力集结成的防线,只是城墙崩溃的突然,只有少部分士兵能突破“罗多克人”的包围,到城堡大厅前集结。而那些罗多克人,操着长剑和长矛,却如同浪潮一般,拍打着单薄的防线,几乎每一次冲击,都能让防线晃动一阵,这让这条阵线看上去岌岌可危。女侍卫的视线越过阵线,希望能看到点别的,可是,她的视野却被“罗多克人”塞满。密密麻麻的“罗多克人”,各式各样的“罗多克人”,操着奇怪的帕拉汶口音的“罗多克人”。她毫不怀疑,只要伊斯特瑞奇国王一战死,这些“罗多克人”就会换上崭新的深红色战袍,摇身一变,成为剿灭乱党的英雄。
“那么,”她收回视线,对伊斯特瑞奇国王鞠了一躬“国王陛下,我出战了。”
“拜托了。”国王严肃地点点头,“祝武运昌隆。”
伊莲娜微微一点头,一甩斗篷,带着最后的近卫军士兵走出城堡,而城堡的大门,也在此刻缓缓关闭。
她看着阶梯下密密麻麻的“罗多克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拔出佩剑,指向“罗多克人”最密集的地方,
“士兵们,冲锋!为了斯瓦迪亚!”
。。。。
当艾索娜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冲出了苏诺城。她甚至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臂上的盾牌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把手,手中的直剑更是因为本能的砍杀而变得鲜血淋漓。她环顾四周,只有一名骑士还跟随着她,不过也紧紧是跟随而已,他的脚被绞在了马镫之中,不知道被拖行了多远,而胸口,那枚夺去他性命的弩矢还在微微地颤抖。
她又回头,看了看火光冲天的苏诺,抹干了不知什么时候淌下的眼泪,再次纵马,冲进了夜色之中。“后来,我住在罗多克的一家竞技场里,隐姓埋名,靠角斗谋生,”艾索娜趴在一行木质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沐干活,“不过,后来貌似赢得太多了,让比赛失去悬念,所以就被赶了出来。”
“我很好奇,哪家竞技场的老板会这么好心”沐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一下坚硬的肌肉,继续说“一般碰上这种厉害的选手,他们会给你下药,故意让你输掉,好赚取大额的赌金才是。”
“原来如此!”艾索娜恍然大悟地一拍手“难怪在我十连胜以后总是莫名其妙地拉肚子。”
沐闻言,无奈地瞪了这位公主一眼,苦笑道“你觉得,我是该赞您剑术高超呢,还是骂你没脑子?”
“喂,我之前又没打过竞技场,谁知道这些弯弯绕!”艾索娜抗议道,“就连和诺德人作战也没有下毒的啊!”
“唉,算了。”沐放下了长柄刷,仔细地观察着自己刚刚刷过毛的爱驹,寻找着那一点点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