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传遍了苏诺,杀人的法提斯也在第一时间被关进了地牢。可怜的战斗英雄还没有享受一天的荣耀就因为犯罪而入狱。她的恋人一边哭泣,一边诉说着当晚的情景,算是作为证人坐实了法提斯的罪名。贵族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尤其是劳格拉男爵,落井下石地要求国王处死法提斯,以明法纪,他的父亲也迫于压力,不得不和他断绝了关系,然而这一切,关在牢里仍然在震惊,痛苦与内疚的法提斯完全不知道。
好在仁慈的国王念在法提斯的战功,仁慈地饶了他一命。只是,他的爵位,他的财产都被没收。昔日的英雄如今却声名狼藉,身无分文。
当法提斯重见天日的时候,真的一无所有了。除了身上还穿着的华丽礼装,以及一直忠诚于他的长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儿走,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最终,只能流落在意见简陋的酒馆,靠着寡淡的劣酒,试图淹死自己的哀伤与痛苦。
直到。。。
和往常一样,法提斯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被人扔出了酒馆。对于一名高贵的骑士被人粗鲁地扔出去这种事儿,酒客们早已司空见惯,根本不以为意,有人还呵呵嘲笑两声,原来高高在上的骑士是个人都能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狠狠地满足了这帮升斗小民的虚荣心。
法提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墙稳住了身形。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恼,或者说现在的他的心已经麻木了。他摸了摸胸前,军功章,卖掉了,纪念章,卖掉了,军阶章,卖掉了,礼服。。。他环顾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这一件战袍和腰间的长剑。
这战袍是不值钱的。他拔出剑来,在衣摆上擦了擦,这曾经被上等剑油温养的剑锋依然闪亮夺目,只是现在,别说上等剑油,猪油他都用不起了。
“对不起,老伙计。”法提斯喃喃自语,然后重新收剑入鞘。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街角一阵喝骂,然后,一个瘦弱的少年窜了出来,一边仓皇逃跑,一边向后看去。他的身后,紧紧地追着一群身穿甲胄的大汉。
“混小子,给我站住!”领头的大汉一边跑一边骂“敢用铜萨特糊弄老子,老子发誓打不死你!”
前面那少年一边逃一边喊,“喂,大叔你要不要脸啊!钱是你抢的,合约也是你撕的,跟我有一萨特关系啊!”
“混账,给我站住!”
醉醺醺的法提斯看着这一幕,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骑士的本能促使他拔出了剑,拦在了大汉的身前。
“我靠,你谁呀!”大汉脚步一滞,眼看着少年渐行渐远。
“路。。。路见不平,拔。。。拔刀相。。。啊!”
法提斯话还没说完,沙包大的拳头就痛殴在他的脸上。若是平时,他会紧急撤步,然后挥剑反击。但大量的酒精已经让他的动作开始失调,脚步开始凝滞,这步子还没撤出去,确实左脚打在了右脚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结果自然不用说,酩酊大醉的法提斯就被一群佣兵按在地上打了一顿,站都站不起来。
“呸,就一个丑酒鬼还嚣张,ZZ吧!”一个大汉说着又踹了几脚。
“MD,晦气!”领头的看了看街口,那少年早就跑的没影了,只好愤愤地骂了几句,然后一挥手“走了,改天要他好看!”
“今天真特么郁闷。。。”
“走了走了。。。”
等这帮佣兵意兴阑珊的离开之后,法提斯才慢慢靠着墙坐起来,用手擦干净嘴角的血,深深叹了口气。浑身酒意早在一顿拳打脚踢中烟消云散,已经麻木的心灵也被这羞辱被狠狠地锤了一下,他发现,心中的骑士道依然还顽强地活着,只是。。。。现在的他只是一条丧家犬,根本配不上高贵的骑士精神。
正当他感叹的时候,街角又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了,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三两步跑到法提斯身边,递过来一方手巾。
“怎么样,没事吧?”
法提斯盯着这个少年看了几秒,还是接过了手巾,擦了擦脸上的血和痰“不碍事,我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重多了。”
“总之,多谢你了。”沐笑着把法提斯拉起来,道“走,我请你喝一杯。”
法提斯挑了下眉毛“你有钱?”
“没,”沐无所谓地耸耸肩“但是一杯酒还是请得起的。”
。。。。。。
法提斯最熟悉的小酒馆里,沐坐在吧台上东张西望,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声“啧啧,原来这门洞底下还能开酒馆,长见识了。”
骑士对沐的话不作任何评价,坐在沐的旁边,对酒馆的老板挥挥手,道“两杯麦酒,账。。。算在这位小哥身上。”
老板看了一眼“乳臭未干”的沐,鄙夷地瞪了法提斯一眼,然后甩手滑过来两个大木杯。杯子鼓着泡沫,拖着一条长长水渍,在两人面前堪堪停下。
“好技术!”沐拍手赞道,法提斯倒是司空见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我给你挡了麻烦,这酒喝的当之无愧。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决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