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新娘在婚礼前不见人的,但是祭典确实没有错过,只不过跟着我的母亲和一些女眷在一些帐篷里参加的。”
“那,那半生不熟的肉。。。”沐倒抽了一口凉气。
“当然是有的,这可是先祖的赐福啊。”阿拉木图说的理所当然。
“这个这个。。。是不是对身体不太好?”
“你们芮尔典人就是破事儿多,”阿拉木图白了商人一眼,“我们肉都吃了几百年了,也没见出啥事儿。”
“哦,还有啊,”阿拉木图突然说,“现在图安是我的别妃,你少跟她见面。”
“我靠,你当我什么人啊!”沐抓狂道“我早就表明态度了好么?”
说道这里,那颜也不依不饶,完全不复之前好兄弟的态度“你可是我的宿敌啊!”
沐无奈,友谊的小船啊。。。。库吉特本来就不似斯瓦迪亚那般,规矩繁多。所以,婚礼的会堂很快就准备好,并且开始迎接客人。阿骨尔作为可汗的忠犬,在那颜中地位很高,邀请的那颜自然无不应允,很快,拉那的城堡就人头攒动。库吉特人并不习惯使用桌椅,所以城堡大厅中被鲜亮的毛皮毯铺满,墙上也挂上了花纹繁复的条幅,在地毯上还放置了柔软的靠垫,这样那颜们可以躺在地毯上,一边享受着侍女们托盘上的食物,一边欣赏着婚礼上的表演。一盏盏的油灯被放在毛毯间隙处的空地上,散发出悠悠的光华,无数盏油灯如同繁星一般,
嘛,真奢侈。
当然,塞加可汗也来了,在赞扬了一番阿骨尔的丰功伟绩以后,也混入人群,与来宾们说笑起来,当然,他也没有放过沐这位大商人,尤其是前两天又从他的商队中分了一杯羹以后。这次,貌似还想达成一份长期的协议。生意来了,沐自然不会拒绝。他如同游鱼一般,灵活地穿梭在各位那颜之中,达成了一份份相当有前景的契约。
随着一阵悦耳的马头琴声响起,会场变得安静起来,沐也端了杯酒,匆匆和身边的那颜结束了谈话,找了一个角落里的靠垫坐了下来。艾格娜也摆脱了一帮贵公子,自然而然地坐在沐的旁边。
待所有客人都落了座,一扇幕帘被挑开,身着华丽嫁衣的图安别姬,哦不,现在是别妃了,就娉娉婷婷地,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清秀的容颜配上,金碧辉煌的衣饰,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只是,沐在心底却感到一阵陌生,是呐,这个女子即将嫁为人妇,成为雍容的贵妇,再也不是那个跟在自己后面眼巴巴地盯着第纳尔的小姑娘了。那今天的礼物。。。沐不由得摸了摸带来的木盒,也不知道还符不符合她的心意。
新娘参与的第一个环节就是献礼。库吉特风俗中的献礼很有意思,礼物价值的多寡只是第二位的,第一位就是献礼者的心意。所以,在献礼时,所有的来宾都约定俗成,只奉上一件礼品,但必须在礼物上展现他们的诚意,而不是大包小包的各种奇珍异宝。换句话说,在这个场合,一个亲手雕刻的撇脚木雕都比一块儿大金砖更容易获得主人的好感。
最先献礼的,当然是塞加可汗。这位老头子奉上的是一个貌似身经百战的号角,这东西虽然并不值钱,但其中的象征意义明显比礼物更加贵重。这个号角代表了阿骨尔家为了库吉特汗国所立下的赫赫战功,而上面的刀痕和裂纹则表示可汗认可阿骨尔家的辛勤,换句话说,就是赞赏阿骨尔对自己的忠诚,再次拔高了阿骨尔在那颜中的地位,这是一种无上的荣宠。
图安感激地向可汗屈膝见礼,可汗满意地点点头,将献礼的位置让给下一个来宾。
后来的献礼就平凡很多,强大的那颜献上珍珠,宝石之类名贵的首饰,而弱小一点的则献上手制的奶酪,熏肉,最引人注目的一个部族,直接从门外搬来了一个图安的等身木雕,引来周围宾客的一阵惊呼。
最后,轮到沐登场。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捧起身边的盒子,然后走上前,看到她的嫁衣,不由得愣了一下。鲜红的天鹅绒,缀着金丝以掩饰瑕疵,一如十多年前,不是最上品的料子,但在优秀裁缝的手艺下,这套嫁衣依然非常美丽。沐将盒子放在图安的手中,微笑道“希望你还喜欢。”
图安愣了愣,低下头,隐约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手上的盒子雕刻十分精美,似乎看不到一点儿改刀或是失误留下的刻纹。盒子本身,在灯光的照耀下泛起深紫色的光泽,隐隐散发出一种恬淡的香气,极尽雍容,一看就不是凡品。这时候,那个月夜,那段颓墙,以及那个抱着天鹅绒的少年,似乎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只是,手中的这个盒子远比之前那个华贵,相信其中的内容一定会是一个惊喜。
她抑制着心中的激动打开盒盖,盒子里不是天鹅绒,而是一套做好的宫装,斯瓦迪亚款式中较为朴素的一种。只不过,这种朴素并不是它的短板,反而更加衬托出衣料的细腻与柔顺。长长的衣装上居然找不到一点儿瑕疵,仅仅用金线绣着简单而婉约的花纹,虽不华丽,但更显大方与自信。起码在沐看来,这种设计很称图安别姬,至少。。。是十多年前的那位图安别姬。
看到这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