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是仁慈的,而且分享与互助的精神与先祖的庇护是我们库吉特人能一直蹒跚行至现在的原因,而分食这贡品正是这种精神的延续,也是接受先祖赐福的方式。”然后,他举了举肉块,接着说“吃吧,不必顾虑。”
“这。。。”沐看着手中三分熟的牛肉,有些犹豫,“就不能烤的再熟些么?”
“再熟些?那就不好吃了。”说着,阿拉木图大大地咬了一口,然后享受地咂咂嘴,“鲜嫩,肥硕,有嚼头,真是美味啊!”
沐看了看手中的牛肉,有看了看女骑士,之间她将肉在嘴边来来回回了许多次,就是没有下口的决心。
这时候,阿拉木图又说了,“唉,最好的部位都给了前面那些老家伙,这肉筋挂太多,真是可惜了。”然后,他又看了木一眼,疑惑地问,“沐,你怎么不吃啊?这可是先祖的赐福,可不能浪费了。你之前不是还抱怨没早餐么,这肉可是最好的餐点。”
沐点了点头,然后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一口咬了下去。初入口还不错,是一阵烤肉特有的焦香,但随后,噩梦就来临了。一阵泛着浓烈腥味的液体就喷射如口中,虽然牛肉的膻味儿没有羊肉那么浓烈,但在以香料闻名的库吉特,居然没有在烤肉里放哪怕一丁点,按照阿拉木图的话说,香料会破坏肉质的鲜美,是对先祖的不尊重。所以,半生不生的血腥味以及还有点粘稠的液体就这样在口中过了一圈儿,让商人一阵恶心。沐已经不想继续下去了,只想强行将肉块吞下去,只是刚刚那一口咬的太大,实在无法下咽,只好再次咬了一口,然后又是腥味一溅,让沐一阵窒息,更可怖的是,三分熟的牛肉不知道是肉的韧性,还是牛筋的牵挂,一口还没有咬断,沐只能再次咬了下去。。。
等沐将这一块肉吃完,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已经变成了黑白色,别说当早餐填肚子了,就连昨晚的酒菜都差点吐了出来。艾格娜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每一口下去,脸上就白了一分,时不时还以手掩嘴,以掩盖不适之感。同样是烤肉,差别怎么能有这么大!
沐掩着嘴低下头,强忍着想吐的**,赶紧拿起果子咬了一口。很快,他的脸又皱缩在了一起,我靠,这看上去这么漂亮的果子竟然跟柠檬一般酸!他恨不得将舌头伸出来亮亮以缓解完全被麻痹的味蕾。
就在商人忙着掩饰自身的不适时,忽然被身边的阿拉木图一阵猛拍。
“喂喂,打起精神来,赶紧的,重头戏要来了!”
沐强自忍住恶心的感觉,应答道“什么重头戏?”
“先祖的启示。”
“啥?”
阿拉木图指了指前面的流营族人,不再说话。
商人抬头一看,就看见那些别乞,孛额人手一个球形香炉,一手提着就从最大的帐篷中走了出来,另一只手则举着一根火把,然后均匀地分布在人群的各处。
“他们这是干什么?”沐疑惑地问。
“你等着就是了。”阿拉木图貌似相当兴奋。
沐又抬起头,看着那些神职者,就看他们打开香炉,捻取一根干的药叶,在火把上一燎,然后又丢回了香炉。很快,香炉之中就冒出了滚滚白烟。神职者点点头,然后盖上了香炉盖,但那白烟依然不依不饶地从炉盖上的镂空出翻滚了出来,然后慢慢撒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弥漫了整个会场。
沐嗅了嗅,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般的熏药啊。他正想问,就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心下立马大惊,正准备询问身边的阿拉木图,却见他也眼神涣散,嘿嘿地笑着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艾格娜下意识就撩起斗篷捂住口鼻,所以,情况稍好,但也只是看着身边的人统统陷入涣散的状态,而她自己,也没有多撑住多久,只觉得视野一花,眼前的景色已经全变了。
面前密密麻麻的人头早已不见,而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头盔,原本空落落的天空也旌旗满布,刀枪如林,而她,仿佛也回到了那与诺德相互征伐的日子,站在了高崖之上,审视着自己军阵。她不由得呆了呆,神圣庄严的祭典顷刻之间变成了肃杀的战场,虔诚的人群变成了严整的军阵,一往无垠,看不到边际。血红的旌旗,血红的战袍,血红的盾牌纹章,紧密地连成一片,由于斯瓦迪亚的军纪的约束,这么庞大的战阵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被战火掠过的红沙地一般。
艾格娜有些不知所措,赶忙望向沐的方向,这才发现,那位商人和自己都坐在高大的重装战马上,他身着斯瓦迪亚特色的无袖板甲,将重盔抱在怀里,脸上的小胡子随着战场的烈风不断抽动。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他还特别在马上夸张地欠了欠身子,好像是骑士在给公主行礼一般。
沐的背后,也是一名骑士,不过明显比商人要肃穆地多,全身甲胄和头盔将他包裹地严严实实地,见到艾格娜的目光向他投来,也没有太多表示,只是微微点点头。虽然看不见脸,但不知道为什么,艾格娜知道这位骑士就是克拉格斯。
莫名的,心底涌上一股豪情,她从腰间拔出佩剑,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