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了。”艾格娜也感叹道“也不知道我认识的人里,有多少还活在世上。”
商人沉默了,骑士也沉默着。
突然,骑士再次开口道“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猜到一些,尤其是经过刚才的谈话。”沐回答,“首先,你来自苏诺,言行举止看来绝对是贵族子弟,其次,你佩剑上的纹章是优昙花,这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骑士团,优昙骑士团的标志。如果这柄剑是真的,说明你身世不俗。再加上你能认识那么多贵族,而且还吃过御厨做的菜肴,说明你在宫廷中长大。原本我以为你大概是伊斯特瑞奇国王的私生女,不过想想还是不大可能。私生子这种不光彩的存在没有人会把他们养在宫廷里,没有弄死他们,而是把他们丢弃在平民中,已经算是仁慈了。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是某位廷臣的女儿,还是和国王关系非常亲近的那种,两年前被清洗的时候侥幸逃了出来。”沐顿了顿,继续说“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会是艾索娜公主?”艾格娜好奇地问道。
“别傻了,”沐笑了笑“王室里出来的人怎么会像你一样蠢。”
嚓,艾格娜的佩剑拔出了一半。
“好吧,好吧,我错了。”沐赶紧摆摆手,“我参加过艾索娜公主的葬礼,还亲手为她献过花。”
“好吧。”艾格娜重新把剑插入剑鞘,“你猜的也差不多,不过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还留下我,不觉得我是个大麻烦么?”
“富贵险中求,女士。”沐笑了笑,“你应该听说过那位落魄贵族的故事吧。”
艾格娜点点头“可是,现在是哈劳斯当权。”
“所以,我更要留下你。”沐笑的更加灿烂,“按哈劳斯这德性,搞不好哪天就挂在战场上了。而最妙的是他现在膝下并无子嗣,那时候,和王室更为亲近的王权派出国王的可能性更大。而王权派复兴,意味着你依然有可能回去当一个女爵什么的,然后对于一直保护了你的我,总得表示点什么吧,比如某些垄断经营许可就很不错,要不然,我想你的骑士之心绝对不会安宁。我说的对吗?”
艾格娜笑了笑,“你就不想当我的封臣?”
“那还是算了,”沐耸耸肩,“我觉得只有公爵以上的位置对我来说才不亏,可是封公是国王的特权,我不觉得一个廷臣的女儿能做到。”
“那也说不定哦。”艾格娜学着沐耸耸肩,然后继续说“你就不怕哈劳斯找你麻烦?”
“我不觉得哈劳斯会为了一个失势廷臣的后代和我翻脸。”沐一脸无所谓,“不过,能隐瞒到底绝对会省掉很多麻烦。所以,我还是希望你尽量不要暴露。”
艾格娜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帕拉汶。
“吟游诗人尼扎,伟大的哈劳斯国王赐予你在御前演奏的权利,请勿让他失望。”
“是的,陛下。”尼扎屈膝,伸腿,弯腰,一手抚胸,一手平举,这是宫廷小丑用来请赏的礼节,“请问您要听什么?”
“陛下希望你演奏最近常在酒馆演出的那首小调。”
“是的,陛下。”尼扎站起身,再次吟诵起长船上的战斗。
一曲毕,尼扎再次行礼,等待国王发落。
“那么,诗人,你真的在剑柄上看见了优昙花?”王座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是那个属官,那只能是那位在斯瓦迪亚至高无上的男人。
“陛下,小人不知道什么优昙花,但那位女骑士的剑柄上的确是花型纹章。不过,让我搭便车的沐老板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沉默了片刻,只听到属官再次喊道“陛下有令,带诗人下去休息!”
两名士兵走了上来,对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诗人离开,大殿再次恢复宁静。
很快,国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沐的商队还在帕拉汶吗?”
“不,”一名廷臣赶忙回答“他们很早之前就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到达苏诺。”
“苏诺,哼,”国王冷哼一声,“那个老家伙的地盘啊。。。大商人沐,真麻烦。”
过了一会儿,他又自言自语道,“虽然你从来没有让我看顺眼过,我的小公主,不过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真不错。”
艾格娜在温暖的床铺上悠悠醒转,窗外的阳光已然灿烂无比。她叹了口气,自从接受骑士训练以来,她这是第一次睡过头。
穿好铠甲,戴上头盔,飞快地跑下楼梯,正好看到沐一个人坐在无人的餐厅中写写画画。她微微皱皱眉,走了过去,“今天不走么?”
“不,”沐头也不抬地回答,“今天晚上有一个商人聚会,我不想错过。”
“你就不怕哈劳斯找你麻烦?”
“当然不,”沐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这里可是王权派的大本营,整个斯瓦迪亚对你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他可以在城外堵你,你总不能在这里定居吧。”
“只要哈劳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