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而是陈芝云。
斩了陈芝云,白衣军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
这些时日,梁帝心中对此,万分忧虑。
梁朝上下,人才济济,莫非寻不到这样的人物?
人才自然是有的,然而,细细想来,整个梁朝,这些年也才只有一个陈芝云。
细细论来,世间聪慧之辈,数不胜数,但真正站到这个位置上的能人,也只陈芝云一个。
或许白衣军中,就有谋略不亚于陈芝云的人物,但是人微言轻,也阻拦不了决策。
市井之间,或许就有奸猾狡诈,或聪明机灵的人物,他们的聪明狡诈,灵慧念头,兴许还比陈芝云更胜……但身份不同,眼界不同,终究也是不同。
陈芝云计较的是两国胜负的大势,他们计较的只是市井之间那一二两银子的得失。
“陈芝云一死,要寻出一个与他一般的大将,何等艰难?”
梁帝握紧了手掌,脸色变了又变。
至少,如今陈芝云麾下的几员大都统,都是远不如他的。
至于那些小卒,纵然聪慧,又如何比得陈芝云领兵多年,位高权重所带来的眼界?
而就算真有这种充满着聪明才智的小卒,他这梁帝高高在上,又怎么接触得到?又怎么能将之破格提升?
“除陈芝云外,竟是苦无大将之材。”
梁帝微微仰首。
他心中本是认为,自己已得天时人和地利,未来必是天下之主。
文先生执掌朝堂事,陈芝云掌控军中事。
梁国的江山,这两位人物,一人撑起一半,定然能教这个梁国,固若金汤。
然而,陈芝云与他至今不合。
他登基之后,也曾想过,梁国正是鼎盛之时,即便缺一个陈芝云,也还有一个邓隐,也还能继续栽培新一代的名将。
邓隐虽是老将,虽然稍逊一筹,但是有文先生相助,也能成事。
可是如今,文先生已经不在了。
若是足以撑起另一半江山的陈芝云,也随之死了呢?
只凭邓隐这老将,怎么去抵挡北方那位神将?
须知,北方这位神将,也是不亚于陈芝云的人物。
“梁国无数百姓,无数奇人异士,偏偏找不出第二个陈芝云。”
梁帝怅然一叹,忽然提起了笔来。
陈芝云,不能死!
至少如今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