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
然而这时,又听华老摇头道:“不止一个白晓。”
陈芝云脸色一沉,道:“难道还要我也束手就缚么?”
华老说道:“老夫自是不敢,只是……当日白晓出行,领去三十二人,既然牵扯到了,那么这三十二人,也难免要一并押往京城。”
“白晓之事,与他们三十二人无关。”陈芝云说道:“你再清楚不过了。”
“是否无关,将军一人之言,也不作数。”华老说道:“当然,老夫所言,也不算数……只因是太子殿下得知此事,觉得他们脱不去关系罢了。”
陈芝云沉声道:“你要得寸进尺?”
作为白衣军主帅,统领这一支天下无敌的强军,哪怕是他这温和书生,实则心中难免也有傲气,亦似文人傲骨。
在白衣军之中,任由其他军队之人来此,堵去正门,强行押走一位将士,已是耻辱。
但白晓一人之事,尚且可在承受范围当中,如今想要押走三十二人,便未免动静太大,已是足以让军中震动。
“你……”
华老不禁退了半步。
尽管数十年交情,已算十分熟悉,甚至自己便如同长者一般,但他对于这位白衣军主帅,仍然禁不住心惊。
有些人,走得近了,接触得久了,看清了对方的真实面貌,便逐渐消去了神秘,消去了忌惮。
而有些人,无论走得多近,接触多久,都神秘莫测……甚至,越是知道他的真实面貌,便越是心惊胆颤。
知得越多,敬畏越多。
而陈芝云,便是属于后者。
“非是老夫得寸进尺。”
华老叹道:“此乃太子殿下之意,作为下属,怎敢违逆?”
陈芝云没有开口,只是身子微侧,目光斜斜扫过军营之外,再重新落在华老身上,默然不语。
但华老已经在他眼神中,看出了其中的意思。
就凭区区七十人,也想来我白衣军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