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快住手,是自己人。”
“谁和你是自己人,噗!”陌丘怒火攻心又喷了一口血,“你身为修道之人却不守道规,养鬼作恶伤害无辜,你不配做一个道士。”
“我没有,师叔,这里有误会,天初从来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好人,天初这一路走来,剑下的亡魂无非是大奸大恶之人,真的从来没有伤过无辜百姓啊。”
“好一个巧舌如簧,难道你养鬼之事也是谣传?”
“晚辈白月斗胆说一句,白月也曾极力劝阻过天初收留鬼将军一事,但不是因为道派门规,而是担心出现如今日之事,既然事已至此,白月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这鬼将军乃是正气忠魂,行的都是正义之事,他助天初行侠义之道,救百姓于水火,何恶之有?”
“白月,你也是出身正统名门,为何要与天初这种旁门左道同流合污,如果你就此认错,我还可念你初犯,不与你追究,如若你执迷不悟,将是与正派为敌,什么后果你可要想好了。”
“哼,你个老顽固,脑子生锈了是不是?一天到晚把正义挂在嘴边,也没看你干过什么好事!鬼将军虽是个鬼,却比你强千倍万倍,恶人比鬼还要可恶!”白月掐着腰,指着陌丘的鼻子一顿臭骂,把陌丘鼻子都气歪了。
“谢谢你白月,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天初感激地不知说什么好了。
“用不着你谢,我就是看这帮臭老道不顺眼而已,谁说人就好,鬼就恶了?善恶都不分,当哪门子道士啊。”
“你”陌丘被白月一番言辞噎得顿时语塞,只能抖着手狠狠地指着她,干瞪眼。
“好了好了,陌丘师叔,一时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我想你慢慢就会理解的,这次重伤于你,是天初的不对,日后一定向您负荆请罪,这就告辞了。”
说完天初招呼着大伙赶紧跑,他可不想再惹出什么岔子来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一伙人钻进了山林之中,走了很远很远,猜想那受了伤的三个老道也不会再追过来了,大伙才放心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地喘起气来。
“云飞,你太冒失了,你可答应过师父对人不准拔剑,刚才还好只是伤了他们,万一真的死在你剑下了,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师父,我错了,但是那老头太不讲理了,上来就要命,我也是一时气急才拔剑的。”
“是啊师父,这不能怪云飞师兄,归根结底都是我惹的祸,师父你要生气就骂我吧。”虹儿垂头丧气的,蹲在一边手指在地上划着圈,委屈地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看咱们还是先躲躲再说吧,这事得慢慢调查,背后一定有人捣鬼,这下好了,成了过街老鼠了。”白月还在气头上。
“同样是老百姓,这两个地方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这回倒好,马车丢了,粮食什么的都在车上,这回城也进不去了,吃饭都成成问题了。”云真吧唧着嘴,这一顿跑下来肚子开始叫了。
“师父,我也饿了。”怜星蹲在地上手捧着圆圆的脸蛋,眨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白月。
“我这还有点钱,我们几个刚刚在城里太显眼了,估计大伙都记住了,怜星你把道袍脱了,收拾收拾,就你这小个子装个小孩啥的没人认得出来,去进城买几个馒头吧。”
“啊?我我不敢,我又不会武功,万一被人打了怎么办啊?师父你上哪找我这么好的徒弟去。”
“还是我去吧,我会功夫,就算被他们认出来我也逃得了。”虹儿理了理头发,一把抢过白月手中的钱,自顾自就向城里的方向跑去了。
“虹儿师姐有时候也不错嘛,嘻嘻。”怜星拍拍胸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快一个时辰过去了,虹儿还没回来,天初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了,怕虹儿再遭遇什么意外,天初就吩咐云飞去看看,云飞刚准备走,远远地就看见虹儿提着一个布包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师妹你怎么这么慢,害师父担心死了。”云真嗔怪道。
虹儿嘿嘿一笑打开布包,将馒头分给大伙,最后两个豆包扔给了云飞,然后咬了一口馒头说道:“让大伙久等了对不住啊,我就是想给师兄买两个豆包,谁知道这转来转去就转远了。”
“谢谢啊。”云飞咬了一口豆包,淡淡地说了一句,坐在了天初身边。
吃过东西休息了一会儿,天初又开始犯愁了,这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城里又不敢再进了,这晚上要怎么过夜呢?
自己和云真云飞还好说,皮糙肉厚的在哪都能将就一宿,可虹儿,白月和怜星三个女孩子本来身体刚刚恢复,这深秋夜晚更深露重的怎么受得了呢。
“嗒嗒嗒嗒。”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众人立刻紧张起来,云飞将剑提了起来,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这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之中格外清楚,频率很高,声音又很轻,很有节奏感,天初纳闷了,谁会这么走路呢?
等这声音的主人进入大伙视线了,众人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放松了,原来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