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对天初的一点小崇拜仅仅维持了半天的工夫,就被白月狠狠地踩在脚下,碾了个尸骨无存了。
天初竟然将马车送人了!而且是两辆!
本来白月坐在马车里,心里还想着天初这人真是不错,虽然自己被云飞所伤,但也不能全怪到他们身上,毕竟是自己先动的手,这一路天初的表现让白月心里非常满意,被他照顾得也不错。
白月正在心里表扬着天初呢,突然马车一停,白月喊云真道:“前面又怎么了?”,云真没回话,看样是下车了,白月因为身体不舒服靠在车厢里等了一会儿之后,就想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她这一挑帘,天初一张大脸就顶了进来,把白月吓了一跳,她刚要发作,天初就把虹儿推进来了,待虹儿坐好之后,天初边往里挤边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啊,白月道长,咱们挤挤吧。”
“你这是干什么啊?自己好好的车不坐,来跟我们挤?”虽然嘴上埋怨着,可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天初英俊的脸,让白月突然面飞红云,心中小鹿乱撞了起来。
“我的好师父又大发善心喽。”虹儿在一旁俏皮地调侃道。
白月红着的脸一下就白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这段相处让白月对天初多少有了些了解,只要天初一发善心,那他自己就肯定会吃亏。
天初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这不刚才吗,遇着一伙逃难的,你都没看他们有多惨,拖家带口的,背着一大堆行李,还有三个孩子累得直哭,我就把马车让给他们了,我敢说白月道长要是你见了这情景,肯定第一个就让马车了,你说都这样了,不让还是人吗?”
白月被天初一句话给抬天上去了,本来想发作,这一口气憋得她差点憋出内伤来,天初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谁知道这天初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
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这逃难的人是一拨接着一拨,这不,没等白月缓过劲儿来呢,又让他们撞上一拨。
这伙人不多,才三个,可他们比上一伙人还惨,俩儿子抬着一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老太太,八十多岁,看样身体还不怎么好,这俩孝子累得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
天初这次没说话,但也不走,就一直瞅着白月,把白月气的呀,这不是逼她呢吗?天初不但自己瞅着白月,他的三个徒弟也跟他们师父一个德行,全都向白月看了过来,就连怜星都被他们传染了,也盯着白月不放,不过怜星眼中不是请求,而是莫名其妙,敢情这傻姑娘完全是凑热闹呢。
五比一,白月败了,唯一的马车又被两个孝子赶走了,云飞背起虹儿,人家师徒四人开开心心地在前面走着。
可白月谁来背啊?俗话说会闹的孩子有奶吃,能作的女人有人疼,白月这一路装坚强装得别人都不把她放在心上了,大伙时不时的还称赞白月一句底子好,道行高,伤好得太快了,以前听了这话白月都是将头一扬,一副理所当然的得意样子,可那是因为有马车,现在可惨了,拖着这样的身体还要赶路,想想白月都想哭。
“师父你热啊,我给你煽煽风吧。”怜星见白月额头冒着细汗,难得孝顺一回,掀起自己道袍的前摆就一顿煽乎。
这天天气本来就不好,冷风飕飕的,本来就难受的白月被傻姑娘怜星这么一弄,是又冷又难受,于是赶紧让怜星停了手。
“不热你咋还出汗了呢?师父?”白月紧着冲怜星皱眉让她闭嘴,怜星却依然喋喋不休。
“白月道长,你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怕是伤还没好吧,要不然要不然我”
不等天初把那个“要不然我背你吧”这句话说出口,白月紧张的脸一红就马上打断了他,“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休息一下就好。”
天初招呼着云飞他们停下,六个人就在路边找了块干净地方歇了歇,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前面吵吵嚷嚷的,天初起身一看,好家伙,前面远处浩浩荡荡的一伙人正向这里走来。
等离近了一看,这一伙二十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拖家带口,带着家什,也像是逃难的,天初就纳闷了,没听说今年是灾年啊,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逃难的呢?
天初好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他拦住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婶问道:“大婶,你们这是?”
“都这样了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逃难了,真是没有活路了,哎!”
“今天也不是灾年啊,风调雨顺的,应该是个好年头才对呀,怎么会”
“道长你说的对,今年确实是个好年头,只是我们活命的土地被那黑了心的霍财主霸占了去,我们都是庄稼人,没有土地靠什么吃饭啊,不逃难就得饿死了!”
“这样的恶霸,大伙一起反抗他呀把土地再夺回来,不能便宜了这种坏人!”白月一听急了,顿时来了脾气。
“女道长,说来容易啊,我们也不是没试过,那霍财主家大业大,打手众多,我们几次反抗都失败了,真是没办法了。”
“师父!咱们去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