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发现云真是天煞孤星的那时候起吗?
不!也许更早。
离群索居,与世隔绝的少兰从小到大,只跟不会说话的祸斗说话,她从来不知道生活也是多姿多彩的。
开始少兰会觉得云真话多讨厌,随着慢慢地深入了解,少兰才发现云,是多么的聪明,多么的有趣。
在大伙寂寞的时候,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逗大伙开心,虽然大多时候落个讨人嫌的下场,可他并不在意,依旧扮演着傻瓜的角色。
在大伙绝望的时候,他总是干劲十足,鼓励着大伙坚持不放弃,在没人的时候,少兰也看见他在偷偷地叹气。
云真一直在默默的关心着所有人,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犯贱”,但如果没有他在,那生活就像一幅失去颜色的画一样,变得毫无生气。
尤其是和魑魅魍魉那一役,云真的聪明和谋略将少兰深深打动了。
如果说那个时候白月口中素昧谋面的天初是神,那云真便是她想像中神的样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云真夺走了少兰全部的注意力。
虽然有时候云真的笑话她根本听不懂,可她就是喜欢,觉得有云真在的日子真好,如果可以永远这样就更好了。
也许就是这样日积月累的沉淀,才能让她有勇气在发现云真是天煞孤星的第一时间就向他告白。
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恰好是自己欣赏的人,少兰认定了他,当然不会轻易放手。
也许云真觉得很唐突,很莫名其妙,但是少兰那个时候内心的激动只有她自己知道。
少兰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当然也不知道要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样要矜持,所以她把云真吓到了。
可她就是弄不懂云真怎么就不肯接受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
本来就不爱说话的她,现在话就更少了,每天脑子一片混沌,她觉得自己似乎得了一种白月都治不好的病。
现在所有人一心想着打败十四恶魔,拯救虹儿,除掉魔荒,而她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和云真的这点事,这让她感到愧疚。
她的烦恼无人诉说,有多少次白月发现了她的失神,问她怎么了时,她都想向她吐露心声,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时常胡思乱想,想着云真拒绝她的各种可能,却从来没有想过云真不接受他是因为他喜欢别人,至少不会是怜星。
并不是怜星不好,只是她觉得怜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尽管她比自己和虹儿都大。
如果云真喜欢谁的话,少兰觉得更有可能是虹儿,因为虹儿娇俏可人,很会撒娇,而且是她们几个女孩子里最漂亮的,是个人都会喜欢她。
少兰固执地认为,云真不说穿是因为云飞的关系,云真其实和自己一样,喜欢却不能在一起,这种同病相怜,让少兰对云真又多了一分心疼。
“呼……”少兰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到最前面的云真停下来了。
“怎么了?”天初经过云真身边,看到他表情不对,心里咯噔一下。
“好像有什么气味?”云真耸了耸鼻子,又仔细感受了一遍。
天初也嗅了一下,“没有啊?你闻到什么了?不会是饭菜香味吧?”
天初只是开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人都没有了,哪来做饭的呢?
“好像真的有!谁放屁了?”突然多玲叫起来。
众人皆摇头,只有睡着的怜星没动。
“不是屁味,像是……像是腥味儿?”云真摇摇头说道。
“确实有古怪。”少兰的眼睛看到了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四周飘着肉眼看不到的淡淡烟雾。
“是什么?”众人突然紧张起来了,天初警戒地问道。
少兰没有急于回答,而是一边走,一边转着头,寻找烟雾的源头。
“在那里!”少兰指着东偏南的地平线,那里看似什么都没有,在她看来却烟雾弥漫。
“我们追上九婴了吧?”多玲兴奋地说道。
“这么快?”之前收服火魔的喜悦还没过,这么快就碰上九婴了,天初有点慌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记得九婴没这么腥吧?”云真这么一说,天初就更紧张了。
“不会又是一个吧?”白月惊道,这选对了方向还真是容易,恶魔一个接一个的来,照这效率下去,不出一个月,他们就把事办完了。
当然前提是他们都打得过,万一遇上结伴同行的,估计就完蛋了。
“好像有九婴的气息……太远了,我说不准。”云飞闭眼感受了一下。
“走走看吧,如果是九婴就按云真说的那样,找它的要害打,大家都别慌,白月,你保护好怜星。”天初开始部署起来,把气氛搞的异常紧张。
“嗯,怜星你们就放心吧。”白月摸了摸怜星的头,看着还在熟睡的她说道。
“九婴不就是蛇嘛?蛇的要害是啥?”多玲问道,上次讨论这事说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