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什么都晚了!一百年!我的修为已经被这该死的诛仙咒印折腾得所剩无几,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那邪修被云真激怒了,突然大喝一声,水银池里涌起一道水柱,嘭地一声将云真撞飞了。
没想到这邪修一言不合就动手,战争一触即发,众人纷纷扬剑刺向了邪修。
呼!突然水银池里涌起了一道水银墙向众人推了过来。
天初大喝一声,用真气激发纯阳剑,然后奋力向水银墙一扫,那道水银墙就被豁开了一道大口子,众人穿过豁口,数支利剑就向邪教修刺了过去。
眼看马上得手了,可在剑触碰到邪修的一刹那,那水银凝成的人形猛然间就散落进了水银湖中,众人一惊的空档,就听到身后云真的一声闷喝声响起。
众人扑了个空,在空中一蹬那吊在半空中的棺材,向回一弹一个空翻又跃回了岸上,这回头一看却吓了一大跳。
那邪修从众人眼前的水银中消失之后,又从被天初劈开的水银墙里出现了,扑向了靠在墙上被撞得七晕八素的云真。
此时那水银人形的一只手正掐在云真的脖子上,云真被掐得脸色青紫,呼吸困难,情况十分危急。
“竹昕,这诛仙咒印中还残存着你的意念,只要你死了,就没有什么再能约束我的了,所以,你就去死吧!”邪修的手抠得更狠了。
“你不仅愚蠢还瞎,我特么根本不是什么竹昕,老子叫云真!云真!”云真奋力挣扎着,脸红脖子粗地大吼道。
“我永远都不会议忘了这张脸的,因为我们是否孪生兄弟,我的脸就是你的脸,你的脸也是我的脸,你否认不了!”邪修大吼一声发力,要将云真置于死地。
“嗖!”关键时刻,一道红光射了过来,贯穿了邪修的身体,把他身上的水银烧出一个大洞来,歃血七星剑铛地一声扎进了离云真的脸只有一指远的岩壁里。
邪修一声惨嚎,水银的轮廓猛然下落变成了一滩闪亮的金属液体,云真捡了一条命。
“咳……咳咳……好险呐,云飞你差点毁了我的容你知道吗?”云真剧烈地咳嗽起来,想想刚才就后怕。
“脸和命你要哪个?”云飞走过来,一把抽出了扎在石壁中的七星剑说道。
“脸!”云真毫不犹豫地回道。
“那是我多事了,下次我就不管你了。”云飞哼一声,又面向水银池戒备起来。
“还……还是命吧……”云真揉着被掐得生疼的脖子,有些底气不足地向云飞靠了靠。
“虽然这里没有你的弟弟竹昕,但是我听明白了,你弟弟真是用心良苦,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请你收手吧,放弃执念,一切还能重新开始。”天初虽然看不见那邪修了,但他知道他一定还在。
“你们是一伙的,当然向着他说话,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能轻言放弃?”邪修被云飞重创之后,在水银池里稍作休息就又冲了出来。
除了瞳灵和怜星不参战之外,其他人又一齐全上了。
水银池里涌起了无数条水银柱,像一条条银蛇一样狂舞着向众人冲了过来。
水银不同于水,它是金属,所以每条水银柱都无比的沉重,像一条条钢索一样抽向众人,如果躲闪不及,必定重伤。
这次邪修真是发怒了,大有与众人同归于尽的架式,数十条水银柱几乎占据了整个墓室,完全没有死角,无论躲向哪里,水银柱都像长了眼睛一样追过去,死死咬住众人不放。
众人的神兵利器,多玲的铁拳,对于这水银柱来说并不起多大作用,打散了它们,还会迅速聚集到一起,再次抽过来。
众人对付攻击自己的水银柱已经分身乏术,更顾不上别人。
最可怕的是那与水银融为一体的邪修,只要有水银的地方它就能凭空出现,他一直在紧盯云真不放,总是出奇不意地出现在云真的面前,防不胜防。
要不是云真身法快,他早死过多少遍了。
“你大——爷的!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什么竹昕,你弟弟早死了一百年了,他就算投胎……投胎?我地妈呀,难道真是我?”云真被邪修撵得都怀疑人生了。
“竹昕!竹昕!只要你死了,我就自由了,你的修为只能让这诛仙咒印维持一百年,现在时候到了!”邪修红着眼,狂笑着向云真扑了过去,涌起的水银狂风巨浪一样拍向云真,吓得云真哇哇大叫,拼命逃蹿。
“师父!救我啊!云飞!快来帮我挡他!”云真快跑不动了,绝望地大叫着。
所有人除了自保之外,都在追着邪修想替云真分担,可除了云飞谁也跟不上邪修和云真的速度。
云飞一次一次地替云真挡下邪修,可眨眼间邪修遁入水银又会出现在云真的前面,云飞也毫无办法。
“虹儿,你的女娲神力呢,快用啊!”云真见云飞和天初都没办法,向虹儿求助道。
“我……我不能用!”虹儿也很着急,但她却不能用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