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虚掩着,天初一行人推门而入,脚下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直通向小木屋,园子里的蔬菜青翠欲滴,几株果树硕果累累,让人不由得心生羡慕。
房檐下挂着鱼干肉干,地席上晒着新打的粮食,一根长竹竿上挂着手缝的粗布衣服,看样刚洗不久,还没有彻底干透。
这样晴朗无风的天气,小木屋的窗子却是关着的,里面寂静无声,好像没人在家。
“有人在家吗?”天初轻轻地叩响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敲了半天屋里也没回应,天初见家里确实没人,他们待在院里不合适,就想着去院外等人。
走出几步之后,忽听屋里噗咚一声闷响,接着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屋里有人!”云飞说了一声,众人就回身跑到门前,继续叫门。
“门没闩,你们进来吧。”里面传来女子虚弱痛苦的声音。
白月一听这动静就知道里面的人情况不对,二话不说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却见一个瘦弱苍白的女子正倒在地上,旁边倒着柜子,茶具碎了一地,女子的手被割破了,正流血不止。
“你没事吧,快起来。”天初一急就想上去扶,可刚一弯腰,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赶紧拽了一把白月推了过来。
白月和虹儿一起将女子抬上床放好,白月给她包扎伤口,云飞把柜子扶起归位,虹儿则和怜星一起收拾地上的碎片,擦去地上的水渍和污血。
“她的血怎么是黑色的?”多玲从进来就一直盯着那女子的手,在白月包扎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身体不好,血也不像你们的那样红,小妹妹,吓到你了吧?”女子看多玲长得可爱,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轻声细语地说道。
“真无趣。”多玲冷哼了一声,一翻白眼悻悻地走开了,她以为只有妖怪的血才是黑色的,还以为可以对这个玉姝动手呢,没想到她只是个病人,白白兴奋了一场。
“你就是玉姝姑娘吧?”白月将伤口包好之后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来我家有何事?”玉姝有些诧异地问道。
白月把他们从外面听来的传闻和来意跟玉姝说了,玉姝听后显然眼神没有刚才那么柔和了,她转过身去,冷冷地说道:“请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了,谢谢你们刚才帮了我,我和瞳灵活得很好,请你们回去吧!”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啊,我们大费周章地到这儿来就是听你这话的?我可告诉你,白月师叔可是来救你的,你这样下去会死的!”云真见玉姝翻脸不认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的身体我知道,我不怕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瞳灵在一起,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玉姝固执地说道。
“你知道你的病和瞳灵有关?”天初惊道。
“这……这不关你们的事!”玉姝也怔了一下,她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都知道跟瞳灵待在一起会死,你怎么还这么傻啊?好好活着不好吗?真搞不懂你。”虹儿不可思议地说道。
“他是我的孩子,我要是离开他,他怎么办?我舍不得他,我要留在他身边。”玉姝落泪道。
“我可以治好你的病,但如果你还继续和瞳灵生活在一起的话,你这病是不会好的,你会短命的你知道吗?”白月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不怕……”玉姝很固执,白月的话她根本听不下去。
“不对啊,我听说瞳灵不是得到了一块宝玉吗?那块玉可以抑制你的病,你的病不是应该好了吗?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天初突然想起血玉的事来了。
“这个血玉是用瞳灵最他珍贵的东西换来的,如果还是没用,他会伤心的,我也不忍心看他再为了我的病受苦了。”玉姝捂着胸口衣服里的那块玉,心疼地说道。
玉姝的一句话,众人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玉根本就没有用,完全是玉姝为了骗瞳灵,安慰他,假装好起来的。
看玉姝已经病入膏荒的身体,还要在瞳灵面前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她要承受难以想像的痛苦,只为了让瞳灵安心,不让他再为了自己的病吃苦受累。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天初不由地感叹了一句,心中五味杂陈。
“道长,求你们离开吧,我知道瞳灵也许不是一般的孩子,但他真的是个好孩子,他没想过要害我,他只是想和我在一起而已,求你们成全我们吧!”玉姝挣扎着在床上跪起来,一个头磕下乞求道。
“你这又是何苦啊,当初你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孩子,他本不属于这里的。”白月红着眼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见那孩子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们上辈子就认识,我就觉得他就是我的孩子,他是来找我的。”说起瞳灵,玉姝的脸上露出了柔情。
“哐啷!”门后什么东西被碰倒了,接着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向院外跑去了。
“谁?”云飞一声高喊,提着剑就冲出去了,多玲也不甘示弱地追了上去,还扯了一把云飞的后腿,赶超到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