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嘛……长得挺清秀的,细皮白肉的,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伙子,二十多岁,一看就是中原人,可能诗诗也是喜欢他吧,这样的小伙子哪个姑娘看了不动心啊?可是长得好又有什么用?我看是活不过来了,已经躺了这么多天了,一直半死不活的,连眼睛都没睁过。”阿婆撇嘴说道,还是为诗诗感到不值。
不知道为什么,白月听完阿婆的描述心里一揪,心脏砰砰乱跳,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是天初?
“诗诗家在哪?我想去看看她!”白月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那个被诗诗救回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天初。
“急什么?吃完饭让我小孙子带你们去,好好歇着,他一会儿就回来了。”阿婆说什么也不让白月乱动,白月虽然心急,但却不忍驳了阿婆的好意,只好耐着性子等了,这么多天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果然没用多一会儿,阿婆的小孙子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野兔子和一只野鸡。
“怎么拿了两个回来?”阿婆一手提兔子一手提野鸡,看看这只,再看看那只,不解地问小孙子道。
“诗诗姐姐听说咱家来客人了,正好今天多打了好几只野鸡,送给咱家的。”小孙子稚嫩地说道。
“你看看,诗诗这孩子多好,真叫人心疼!”阿婆丢下一个叹息,转身走向厨房做饭去了。
阿婆的小孙子怯生生地站在屋里,看着白月三个陌生人手足无措,白月走过来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跟小男孩套了几句近乎之后,试探地问道:“诗诗姐姐在家里干嘛呢?”
“照顾大哥哥!”小男孩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大哥哥好点了没有?”白月继续问道。
“嗯,大哥哥刚来的时候脸是白白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现在他的脸是红红的,眉毛分开了。”小男孩用他小孩子的方式地给白月描述道。
“哦,那就好……”不管是不是天初,气色变好,说明人就死不了了。
白月陷入了沉思,她既希望那个人是天初,又怕他是天初。
如果是天初的话,他得救了,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大大的喜讯,但对于诗诗来说就未必是一件好事了,为了救天初,诗诗付出的太多了,她的名节,她的感情,她把整颗心都给天初了,白月又怎么忍心伤她。
不管是阿婆口中的诗诗,还是白月眼里的诗诗,白月都十分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诗诗是真的喜欢天初,她才会为他舍弃一切,就算他永远都醒不过来,她也甘愿陪他一辈子,白月特别理解诗诗的心情,因为换作白月,她也会这样做的。
诗诗是个无比善良,又苦命的姑娘,就算是为了天初,为了自己,白月也没办法残忍地伤害她,白月这还没弄明白那人到底是不是天初,就已经开始矛盾了。
白月想了又想,她甚至有点希望那个人不是天初,但又不想让天初有事,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一个人先去看一看,让虹儿和怜星在阿婆家里等她。
怜星听白月的话,可虹儿却不干了,明明知道那个人有可能是师父,为什么白月却不让她跟着去,白月没法跟她解释诗诗的事,万一那人真是天初的话,虹儿肯定会直接把天初接走,那样诗诗就太可怜了,白月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办,只能先看看情况再作打算了。
白月没有跟虹儿说什么,只让她听自己的话,一定会给她个交代的,虹儿虽然心有不满,但白月说的话她还是要听的,只好耐着性子在阿婆家等消息。
一路上白月心中忐忑不安,不停地想像着如果是天初她要怎么办?要怎么跟诗诗说?怎么才能不让诗诗太难过?如果她们生生地把天初夺走,那诗诗以后又要怎么办?
穿过几条街,在镇东的边缘地带,有一个带院子的小房子,栅栏上挂着许多的毛皮,小男孩儿指着那户人家对白月说:“大姐姐,那个就是诗诗姐姐家了。”
“谢谢你小弟弟,你先回去吧,跟阿婆说我过会儿就回去了。”白月摸摸小男孩的头说道。
“嗯,大姐姐再见!”小男孩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就跑回去了。
已经到地方了,白月却又不敢往前走了,她想见天初,却更怕那人真的是天初,她立在原地踌躇不前,这时候他听到吱呀一声推门声,白月下意识地躲在了院子外的一个角落向院里看去。
这时候诗诗出来了,她手里推着一个特制的木轮椅子,椅子上歪躺着一个人,盖着半截被子,他歪着头,头发遮住了脸,看不到长相。
白月心脏砰砰直跳,感觉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偷偷地伸着脖子去看那人的脸,却怎么都看不到。
“你怎么还不醒啊?睡了这么久还没睡够,真是大懒虫,你看这风景多美啊,漫山的枫叶都红了,等你醒了,我们去看,好不好?”诗诗蹲坐在那人身旁,枕着他的腿喃喃地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镇里的人都笑我傻,其实我一点也不傻,能照顾你是我的福气,我跟他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