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经过这里……嗯……这花儿真美。”无双有些不知所措,慌张得不知该怎么解释,最后以花搪塞了过去,说花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虹儿说的。
“是啊,开得真好看……那什么,你去忙吧,我也该走了,今天还要帮白月师叔送药呢。”虹儿并不知道无双已经看了她半个时辰了,还以为这是一场偶遇,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无双牺牲了自己宝贵的睡觉时间,只为了看一眼虹儿,跟她说上几句话,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虹儿了,不知为何特别想见她。
虹儿头没梳脸没洗地让无双看见了,觉得有点丢人,所以她赶紧找个借口跑回来了,这几天她也没有睡好,并不是因为每天帮白月送药累的,而是因为云飞,不知道云飞为什么突然不理她了,虹儿想不明白,但也没机会去问,因为云飞早出晚归,好像在刻意躲她一样。
“不行!我得去问明白才行,我到底哪惹到他了?”虹儿穿好衣服,趁着天刚亮,云飞可能还没走,就想着去堵他说个明白。
虹儿气势汹汹地跑到了云飞和云真住的院里,怕云飞知道她来会躲她,于是她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推门而入了。
一进客厅发现东西各一个房间,她这是第一次来他们的房间,也不知道云飞到底住在东屋还是西屋,她又不想出声把云飞吓跑,于是只能瞎子摸鱼靠运气了。
虹儿琢磨一会儿,还真不知道云飞平时喜欢住东面还是西面,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中责怪自己平时怎么不多观察一下呢,现在抓瞎了。
“管他呢,猜错了又能怎么样?”虹儿咬着手指头左瞅瞅右看看,最后下了个决心,直接闯进东屋里去了。
虹儿一开门,正赶上云真正在穿衣服,见虹儿突然闯了进来,吓得云真嗷地一嗓子就从床上滚下来了,把衣服往身前一遮,好像虹儿要把他怎么样似的,委屈地大喊道:“虹儿你干嘛?你……你想吃我豆腐?”
虹儿见衣衫不整的云真,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羞得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可见云真这副欠扁的样子,再加上他那句不要脸的辞,顿时脸色由红变白,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本来已经转身要退出去了,这下可好,虹儿直接冲了过去,冲着刚刚爬起的云真屁股就是一脚,给他踹了个狗啃屎。
临走还不忘丢下一句:“吃你个大头鬼,你这也算豆腐啊,霉豆腐吧!鬼才稀罕看你呢!”
虹儿灰溜溜地退了出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抹了把脸,拉着长音仰天长叹道:“我怎么这么倒霉,看样今天我运气不好,我得小心点儿了。”然后转头看了一眼东屋的房门,嘿嘿一笑,心想云飞我看你往哪逃?
虹儿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又清了清嗓子,自己练习了一下微笑,找到了一个自己满意的表情之后,轻轻地走向了东门前,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在心中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伸手打开了房门。
“云飞,你起来了吗?我有话和你说……”虹儿尽量保持着温柔的语调轻声唤着云飞,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
见云飞床外的幔帐还遮着,虹儿心中先是一喜,然后继续轻唤着云飞,手伸向了幔帐。
“云飞……云飞!”掀开幔帐的一刹那,虹儿的语调由轻声细语瞬间提高到尖叫,一股怨气直冲脑门,云飞早就不在床上了,他溜了。
这时窗外闪过一道白影,虹儿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推开窗子探头一看,看到云飞的身影正好转过长廊尽头的拐角。
“又躲我!”虹儿捶着窗台气愤地叫道。
“怎么了?怎么了?虹儿你在云飞的屋里干嘛呢?是不是想……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么大的姑娘不嫌害臊啊?”云真见虹儿又捶窗子又跺脚的,穿好衣服的他钻进来瞅了瞅空空如也的云飞的床铺,又看看虹儿气急败坏的样子,顿时知道了个十之七八,但嘴贱如他,刚刚被虹儿踢了一脚,他还不趁此机会好好损损她?
“想你个大头鬼,谁让你住东屋的,大呼小叫的,让云飞听着,跑了吧?”虹儿把一肚子怨气全撒在了倒霉的云真身上,骂他一通不说,临走又赏了他一脚。
“什么?我住东屋咋了?我一直住东屋啊,是你闯错了好不好?怪我喽?”
虹儿忿忿地走出门去,跺得石板咚咚直响,云真不服追出来跟虹儿理论,被虹儿回头一眼差点给他瞪了个跟头,吓得他又退了回去。
“哎哟喂,出门没看黄历是怎么着?这一大清早的,招谁惹谁了我?我的屁股哟。”云真揉着屁股继续对着空气抱怨着,早上起来啥没干呢,同一个地方就被虹儿踢了两脚,真是倒霉透了。
虹儿这一天送药都无精打采的,送药送错了两次,还被白月说了一顿,她真是越想越生气,莫名其妙地就被云飞无视了,还不给个理由,天天躲着她,虹儿现在最想见的人除了云飞,还有云真,她现在一肚子的气没处撒,迫不及待地想见云真。
云真为了躲避虹儿,今天没有帮白月送药,而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天初非要去帮他找魁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