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让天初影响的,现在白月也做下爱管闲事的病了,她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诗诗的命那么苦,人又那么好,白月就不能看着她有困难,而自己有能力却不帮她。
去村里打听天初这事,也是因为诗诗的关系临时起意的,无论如何,她都要去趟古柳镇看一看。
早饭后三人就出发了,一路沿着荒无人迹的山间小路一路向东,满山的红叶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愈加娇艳,可惜如此美景,却没人分享。
一路上白月总想着会不会在红叶掩映的山路上偶遇天初,或在某个转角他会突然出现,然后温柔的跟自己打招呼,说一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可惜这样的情景并没有出现,一路上三人无话,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搜寻上,就这样边走边找,终于到了卧牛石。
这个村子已经几近荒废了,荒草丛中遍布倾塌的房子,只剩了一户人家,一个瞎眼老太太和一条大黄狗,一人一狗全都瘦得可怜,因为年迈加上身体原因没有像村里其他人一样搬往古柳镇,只能在这荒村中等死。
白月三人在老太太家住了一晚,顺便帮她收拾一下屋子,给她留了些银子,把老太太感动坏了,不停地道谢:“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啊,都是好人!”
老太太哆哆嗦嗦地翻箱倒柜非要送白月点东西不可,白月怎么能要已经这么困难的老人的东西呢,说什么也不让她找,可是老人固执得很,她说道:“这个东西呀,我也用不上,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没准儿你们能用上呢。”
“是什么呀?”怜星好奇了,白月一扯她不让她说话。
“呵呵,女娃子你问我这个瞎老婆子,我也不知道啊,我给你们找找啊,你们自己看看,这个东西是好多天前一个奇怪的小伙子来讨水喝落下的,我一直等着他来取,可始终没来,我估计他是不要了吧。”老太太边说边找。
“奇怪的小伙子?”白月的神经一下被挑了起来。
“对呀,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知道他应该是受了伤的,本来我想留他在这儿养伤的,但他执意不肯,说要找什么人,我看他挺着急的,我这个瞎老婆子也照顾不了他,就放他走了。”老太婆念叨道。
“婆婆,他长什么样子?”虹儿和白月对视了一下,从对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们两个都想到天初了,她急切地问道。
“哈哈哈哈……你这个女娃子,我连你是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啊?”老太婆哈哈笑道,笑得虹儿脸都红了。
“婆婆对不起,我这两个徒弟口无遮拦,您别介意,那您知道这个小伙子去哪了吗?”白月替怜星和虹儿的失礼道歉然后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想给他带点干粮的,可一转身人就没了。”老太婆叹了口气说道,然后哎呀了一声叫道:“找到了!”
在白月三人的注视下,老太婆从一个破木柜子里拿出了一样金光闪闪的东西,三人不由得一惊围了过来。
“八卦镜!天初的八卦镜!”白月声音都抖了,眼泪也出来了。
“师叔,师父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虹儿一下子扑到白月的身上大哭起来,怜星也抹着眼泪哭得像个孩子。
“哎哟这是咋了?是不是你们不喜欢啊?”老太婆一见三人一见这东西立即哭成一团,一下子慌了,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马上摸着要把东西拿回来。
“不不,婆婆这个东西给我们吧,我们就是来找那个小伙子的,这是他的东西,我一定要带走。”白月说着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塞到老婆婆的手中乞求道。
“不要再给我钱了,这东西我用不上,本来我也是想还给那伙子的,如果你们是一起的那就太好了,也了了我的一桩心事了,千万不要再给我钱了,我这瞎老婆子没几天活头了,要那么多钱没有用。”老婆婆说什么也不收钱,白月也只好作罢。
白月把八卦镜紧紧地搂在怀里,感觉着天初的气息,好像天初就在她身边一样。
有了天初的消息,三人是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此行是正确的选择,既然天初来过这里,那找到他的希望就更大了一些,也许古柳镇也会有人知道也说不定。
担忧的是,老婆婆说了天初身受重伤了,这已经好多天过去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帮他,或是他又迷路了?要不然怎么没有回乌昭观,他受再重的伤也不可能失忆,就冲这一点来说,天初极可能凶多吉少。
翌日一早,老婆婆家的老黄狗还没起,白月三人就已经踏上了去古柳镇的旅途,白月守着八卦镜激动得一宿没睡,睁着眼睛挨到天亮,迫不及等地想去古柳镇打听天初的消息。
临走的时候,白月给老婆婆做了一顿饭热在锅里,然后三人悄悄地离开了。
因为心急,本来一天的路程三人愣是用了半天就到了。
古柳镇说是这个地区最大的镇,其实也不过上千人口,这里属于夜郎国的边缘地带,既有夜郎风情又有各地的特色,极为混杂,却又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