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惊诧又疑惑,望着女人消失的方向出神,直到马儿再次动了起来,把他继续向前带去,他才将目光收回,暗自琢磨起来。. ⒉3TT.
天初一肚子的疑问,这身手不凡的女人是谁?她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跑进魔鬼森林里去?她进去之后会不会有危险?
天初一路琢磨着,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知不觉间被马儿带到了之前女人站过的地方,随着云飞一声轻呼,天初这才收回心神,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景象。
眼前已经没有了路,河道被泥沙堵死了,堆起了一道高出河道五六尺,近一里长的斜坡状的沙墙,对面的河水被迫改道流向了别处,只在此处的清滩上留下了一汪清潭。
天初见到此情此景,突然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刚刚那女人原来是在等他,她一直站在那里就是为了把他引到此处,告诉他这里的情况,她是在帮鲇鱼背的人吗?为什么不亲自出面,要以这种方式帮他们?她和鲇鱼背又有什么关系?
天初对这个神秘的女人更加好奇了,虽然天初对她一无所知,但天初就是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再和她见面的。
知道了河道干涸的原因,天初和云飞快马加鞭地赶回了村里,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老李家并把此事告诉了老李。
老李听后如释重负,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与此同时他也懊悔不已,气自己怎么不早去上游看一看,非要固执地把干旱的原因怪在魔鬼森林头上,要是早能想到这些,也不至于过了好几年的苦日子,整天担惊受怕,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
老李晚饭都没吃就兴奋地跑出去挨家挨户通知去了,他组织村里的男人们,明天一早带着工具去疏通河道。
忙了一天的众人,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简单地吃了晚餐就去睡了,养足精神明天就是和多玲碰面的日子了,也是进魔鬼森林的日子。
这一宿众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都在担心多玲明天会不会准时出现在森林入口,万一她没来怎么办?没有多玲在,大家进森林会不会有危险?多玲会不会有危险?如果她真的被九灵抓去了,九灵又会把多玲怎么样?
胡思乱想一直到窗外微微亮,天初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听到欧阳鹤起床的声音,他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了。
天初心里不好受,他知道欧阳鹤有多担心多玲,一定是早早地跑去魔鬼森林入口等她了。
这两天欧阳鹤虽然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很乐观,总是忙前忙后的,但他不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从没轻松过,天初好几次看到欧阳鹤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叹气,天初知道他的难处,他本可以去救多玲的,又不能扔下对森林不熟悉的大伙不顾,这样的左右为难他也只能默默承受了。
欧阳鹤走后,天初再也躺不住了,干脆也起身穿衣,背上行囊也出了门去。
清晨的薄雾有些湿冷,冷得让人头脑清醒,精神抖擞,村子里时不时传出几声鸡鸣狗吠,在寂静的山谷里能传出很远,唤醒了远处沉睡的高山,三两缕炊烟袅袅升起,和晨雾融为一体,好一派静谧祥和的小村风光。
老李家在村东头,村口在西头,出了村口越过一条河道才能到魔鬼森林的入口。
天初行走在村中空无一人的小路上,像个奔赴战场的战士一样,有豪气也有悲壮,他即将要面对的是一座神秘莫测的森林,前途未卜,他只想尽自己所能,保护好身边重要的人。
快到村口了,想着马上就要见到欧阳鹤了,天初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宽慰他一下,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不知不觉间一抬头,却见村口一棵巨大的古树下站着一个人。
这人不是欧阳鹤,而是个老太太,花白的头,驼着背,身材削瘦,虽然穿着补丁叠补丁的破衣服,但很整洁,头也梳得一丝不苟,拄着一根与她形象极其不符的阴沉木拐杖。
天初怔在原地,并不是老太太有什么可怕,而是这老太太弓着腰抬着眼睛,正盯着天初看,她这个动作和神态在清晨无人的街道一动不动地盯着天初,让天初心里有些毛。
老太太十分苍老,银如雪,脸色灰暗,布满皱纹,一双干枯的手如同鬼爪,紧握着那根雕龙画凤的名贵手杖,背靠大树,面向天初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如同假人一样。
天初虽然吓了一跳,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虽然气氛有点尴尬,但不说点什么的话,这种尴尬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老人家早啊!”天初挤出一个看起来很有亲和力的微笑,客气地冲老太太打了个招呼,挪着步子往前蹭。
老太太没说话,不知道是她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还是她压根就没想搭理天初,总之天初热乎乎的大脸贴了老太太干瘪瘪冷屁股,天初干笑了两声,尴尬地挠了挠头,故作轻松地仰头去看那棵古树,以回避老太太那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眼神。
抬眼一看这古树,天初眉头一皱,这棵树也说不上哪不对劲儿,就是觉得奇怪,天初快地扫了一圈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