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被烧到的大部分乌鸦又重新聚到了一起,它们非常执着,不把天初所在的锁链撞断是不肯罢休的。
“跟它们拼了!”见天初的三昧真火没能阻止鸦群,云飞挥起剑来,大喊一声准备和这群乌鸦拼命。
其他人也从锁链上站了起来举起了剑,准备做最后一搏,可他们刚一站稳,突然传来一声断裂声,接着他们脚下一松,随着锁链尽头的巨石落水,他们身体突然猛然下坠,六个人连同锁链一齐掉进了水里。
那团乌鸦群没收住度,紧随其后也从空中跟着砸了下来,顿时乌鸦,水怪,人,全都搅和在了一起。
水冰冷彻骨,比冰还要冷,感觉就像尖刀刺进了身体一样,扎得人生疼,幸亏有那群乌鸦一起冲了进来,乌鸦不会游泳,不知道躲避,帮他们分担了许多的水怪攻击,要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快啊,向黑山游!”这是被砸进水底,好不容易浮上来的天初,出水的第一句话。
水怪个头像个小牛犊,下半身是鱼身,上半身整个是个大脑袋,长着短小可怜的四肢,一张满是尖牙的大嘴裂成两半占据了整个脸,两只鼓鼓的眼睛像两颗球挂在头顶,既可怕又好笑。
水怪们这下可逮着猎物了,闭着眼睛张着大嘴咔嚓咔嚓地一通乱咬,众人趁乱砍杀了几只水怪就逃离了战场,疯狂地划着水往黑山游去。
水怪无比的凶猛,水中一阵翻腾过后,他们把本就一副骨架长了一身毛的乌鸦咬了个稀碎,甚至整个吞了进去,吃完了乌鸦,这些水怪嗅到了味道,甩着鱼一样的尾巴就快地追了过来。
成群结队的水怪,张着大嘴,兴奋地咔嚓咔嚓地咬着牙尾随而来,身后水怪毛股悚然的磨牙声越来越近了,它们那锋利的牙齿一口能把人的腰咬断,如果被它们追上的话,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人类求生的本能,让众人被冰水泡得麻的四肢一下子忘记了感觉,像风火轮一样疯狂地划了起来,一个比一个快,一路水花蹿了过去。
死亡的威胁让他们挥了最大的潜能,简直比鱼游的还要快,但是鱼游的没有水怪快。
水怪们怎么会让到嘴的食物跑掉?它们奋起直追,眼看就要追上他们了,可他们离黑山还有二百米的距离,这短短的二百米也许就是他们不可逾越的死亡距离。
白月快要游不动了,她在队伍的最后面,也许再有几秒,后面那些血盆大口可能就会吞了她。
就是这个神仙都救不了他们的局面,却意外地被多玲扭转了。
多玲突然从水面冲了出来,谁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蹬着欧阳鹤一蹿,跳到了云飞旁边,二话不说对准云飞的肩膀就是一口。cad1();
“啊!你在干什么!”云飞疼地大叫了一声,一把推开多玲。
多玲嘴里咬着云飞的一小块肉,嘿嘿一笑,呸地一口将肉吐了出去,云飞这一疼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捂着肩膀,现在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他想暴揍多玲一顿!
下一秒,他要揍多玲的想法马上就打消了,其他人也明白了多玲的意思。
只见云飞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泂泂而出,一缕缕鲜血飘进水里丝丝缕缕,如云雾般慢慢扩散,很快就将他们身边的水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兴奋地水怪还在你争我抢地扑过来,当他们一接触到云飞的血,就像被针扎到了一样,嚎叫着退了去,后面不知情的水怪还在往前抢,前面的往后退,这样前面的水怪再一次被推向沾有云飞血液的水里,它们痛苦地嚎叫着扭动着身体逃开,身上沾到血水的地方马上溃烂出了烧伤一样的疤痕,流出黑色的脓水来。
云飞的血还在不停地流出,血水不断地蔓延,让这些水怪不停地往后退。
云飞的伤口被极度寒冷的冰水一泡,疼得更加厉害了,他呲牙咧嘴地冲着多玲竖了个大拇指,自嘲地一笑,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呢,看来多玲对自己血的好奇很执着,还好有她惦记着,要不然还不一定出什么乱子呢。
有云飞血的保护,众人也不用急了,悠哉悠哉地向黑山游去,只是苦了云飞了。
游到黑山脚下,离近看这座全由阴石构成的黑山更加雄伟,刀削一般石壁,硬得像铁,黑得如墨,寸草不生,而且还向外透着阴气,接触久了会让人不舒服,众人抓着断链向上攀爬。
人们都说寒冷会让人显得年轻,众人被冰水泡过之后,冻得跟孙子似的,浑身湿漉漉哆哆嗦嗦地抠着同样冰冷的锁链扣,一点一点地往上爬,手脚冻得僵硬,像石头一样笨重。
他们从未像现在如此想念过小火猴,想念它可爱温暖的小火苗,这几十丈的高度爬起来简直要人命,这种难受的感觉,还不如跟个恶鬼拼命来得痛快。
停停歇歇,爬了快一个时辰了,他们才爬出了不到一半的距离,爬得虽然煎熬,但好在云飞的血水时效还挺长,再淡也对那些水怪有震慑力,直到最后几乎淡到没有了,这些水怪才试探地靠了过来。
水怪聚集在黑山脚下的水里,还好它们离不开水,否则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