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想,答案就出来了。
“教主想要怎么处置他?”刘二问。
“干么要处置他?”黎浅浅笑着反问,“留着他,时不时让他透点消息去给二长老,省得二长老又花功夫另外找人打探消息。”
刘二点头,“那,就这么晾着他?”
“我不想养闲人,本想把他打发去分舵,不过既然想要用他传消息给二长老,那就不能把他挪出去,随便找个差事给他吧?不过他原是总管,怕他受不了这个落差。”
“那位尤先生是以帮他们脱籍为由,才打动张吴氏的。”
黎浅浅颌首,“那就看看吧!不过我想,那位尤先生不过是说说罢了!他若真帮张家脱籍,之后还要再找人帮他打探消息。”
刘二点头,“飘渺山庄是教主私产,山庄里的人也都是教主家的家生子居多,张源的身契在您这里,尤先生怕是根本没搞清楚这状况吧!”
黎浅浅早知山庄是教主私产,只是不晓得山庄里的人,是教主家的家生子。
“既然他们是家生子,那二长老的人又怎么知道张源的?”
“山庄每季要上账,教主素来行踪不定,因此他们交账的地方便是附近的分舵,会知道张源,怕是此人在外张扬过吧?”
其实说来也巧,那位尤先生与张吴氏是老乡,去年返乡祭祖时,正好遇上张吴氏的兄弟在外头遇上事情,吴家兄弟便对外放话,自家的姐夫在黎教主的山庄当总管。
当时因货栈和商队的事,让黎漱又火了一把,对方听吴家兄弟那么一说,便不敢再找麻烦。
尤先生便是因此盯上吴家,追查了一番,才发现吴家兄弟所言非虚,吴家兄弟确有一妹子,丈夫是飘渺山庄总管。
因黎漱久不到山庄来,张源一家隐隐以庄主身份自居,尤先生因此打算放弃时,没想到黎浅浅她们到来后,张源丢了差事,尤先生他们才与他拉上线。
黎浅浅发话,刘易隔天就给张源安排了个差事,专管车轿事。
张源闲赋数月,又有尤先生丰厚的酬劳在,就看不上这个差事了!不过张吴氏到底精明一些,揪着丈夫的耳朵,叨念了一番,才让张源老实去上工。
不过他其实也没啥事可做,因为过年了。
凤家庄里,长平公主虽未离庄,但她想了想,命人把凤庄主去找义子过年的事,传给凤乐悠知道。
照凤乐悠的性子,她肯定要暴跳如雷的,如此一来,就有好戏可看了!
可惜的是,凤乐悠完全没按长平公主的套路来走,她早就知道,她爹离庄了,罪魁祸首就是长平公主,所以当她接到这条消息时,忍不住冷笑了下,“要不是因为她死赖着不走,我爹会丢下我,出庄去找我大哥吗?哼!想看我生气,和我爹吵,想得美咧!”
长平公主等着看凤乐悠的好戏,没等到,却在除夕夜这天,等到了东平郡王一家的闹剧。
赵五小姐风尘仆仆终于赶到凤家庄,才晓得凤三公子根本就没回来,人到底在那儿,也没人晓得。
她从没出过远门,这一路的辛苦,和委屈,终于在见到东平郡王时爆发出来,抱着东平郡王号啕大哭,完全不顾形象。
坐在桌边吃年夜饭的东平郡王妃母女三人脸色铁青,世子招来仆妇,命她们去唤高夫人来,高夫人一来,扑上来抱着女儿哭,“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跑来南楚了?可是在家里有人为难你,让你不得不逃来南楚找郡王?”
东平郡王听了脸色一黑,不善的看着郡王妃等人,郡王妃冷笑一声,“笑话了!在赵国,谁不知道咱们家赵五小姐最得宠,连我这嫡母都得对她礼让三分,更别说她的姐妹们了!”
郡王妃起身朝丈夫福了一福,“郡王爷莫不是忘了,我可是比您早出门,这几个月我都不在赵国,就算有人为难她,也不可能是我和菊寒她们姐妹。”
“还有大小姐啊!”高夫人抹着泪努力将女儿来南楚一事往郡王妃母女身上推。
“梅雪最是知书达礼,她已经出阁为人妻,有那个闲空会回娘家为难庶妹吗?”
三个女人一台戏,郡王妃和高夫人你来我往吵不休,赵菊寒姐妹看着赵樱飞面色不善,世子暗摇头,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家却是丢脸丢到南楚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