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醒他,“只是妾身不知教主的喜好,若是布置的不好,您和二长老可别把事怪到妾身头上来才好。”
“不怪,不怪,自然怪不到你。”若教主不喜,二长老也只会怪我办事不力。
高氏便带着小女儿去库房挑东西,先去布置教主的住处,然后才是二长老祖孙的院子,这一忙就忙到了华灯初上。
许分舵主回来吃晚饭,却不见妻女,一问才知她们还在忙,心生愧疚交代人去买了两套头面回来分赠妻女。
许芳蕙收到赤金玫块头面时,不由佩服的朝母亲竖起大拇指。
“娘,您这招真高。”果然引她爹觉得愧欠她们母女了。
高氏笑着抚过女儿的脸,“回头见到你爹,就懂事的把头面退回来。”
“什么?可是这套头面我很喜欢啊!”
“你傻啊!他觉得愧欠我们,才送这头面,你就这么收了,他还会觉得对我们有所亏欠吗?”
许芳蕙若有所思的点了头,“娘,我听您的。”
隔天一早,来给父母请安时,就把头面退给她爹,引得她爹老泪纵横,“丫头懂事啦!这套头面是爹嘉奖我儿懂事体贴的,长者赐不可辞啊!”
许芳蕙抬头看她娘,见她娘点头,她才笑着收下。
用过早饭,许分舵主便出门做事去了,许芳蕙偎在她娘怀里笑开怀。
“这套头面比起何蘅燕那一套也不差了!”
“还同她比,你啊!”高氏伸手戳了女儿额头一记。
母女两正笑闹着,丫鬟忽来报,“教主来了。”母女两连忙梳妆了下,便出门迎接。
出了门才知道,许分舵主已经把人送进院子里了,高氏不由抚胸轻叹侥幸。
“幸好咱们昨天去布置好了。”
“是啊!”只是心下不禁有些疑惑,教主他们的动作怎么这么快,她们接到消息,不过梳妆了下,他们就已经进院子里了。
当然快啦!因为黎漱在考黎浅浅的轻功练得如何了,跟许分舵主父子打过招呼之后,师徒两个就运起轻功往前冲,许分舵主深怕他们走岔,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便急起直追,累得一身汗才堪堪把人追上,将他们带进教主的住处。
黎浅浅一进院子,便皱起鼻子,这院子里的东西全是刚摆上的吧?也不知这些家具在库房里待了多久,也没擦好,伸手一抹全是灰啊!
高氏母女过来时,正好看到黎浅浅伸手在家什上划了下,然后拿给蓝棠看,蓝棠嘻嘻笑,“那有人像你这么刁钻的,专往那种小地方去计较。”
“没办法啊!我人矮腿短,看到的就是那椅子脚上的灰。”黎浅浅两手一摊很是无赖,蓝棠看了直笑。
黎漱出声道,“从这种细节方能看出,这底下人做事尽不尽心,若是尽心的,自然是抹得干干净净,叫她挑不出刺来。”
许分舵主脸涨得通红,不知该如何把事情圆过去,高氏上前想要开口,却被黎漱一记冷眼给定在原地不敢动。
黎浅浅笑眯眯的对许分舵主道,“真是对不住啦!我个儿小嘛!看到的地方就跟大人不一样。”
“您说那儿的话。”
黎浅浅说完就不再多话,静静的退到一边,让教主和许分舵主说话。
教主问的问题很杂,许分舵主回答得满头汗,高氏和许芳蕙母女看得目瞪口呆,不是说教主不管事的吗?怎么问的问题差点把许分舵主给问倒?
黎漱是久不涉教务,不过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好吗?毕竟从小被他爹严格管教的,他又极聪明,近来又和程子尧埋首建立商队的事,对京城事多少都有点了解,许分舵主想避重就轻,却避不开。
黎浅浅旁观者清,从许分舵主的回答,就可看出,他与二长老其实面和心不和,他在回答问题时,涉及自己或其长子的部份,都会不由自主的避重就轻,有关二长老的事,他的回答就有些微妙了,不是直接承认,但也不是否认,可话里话外,却又隐隐指向二长老。
真是有趣啊!
她看黎漱一眼,然后和蓝棠道,“表舅真坏,一个问题换了三四种说法,亏得许分舵主还回答得上来。”
“许分舵主脑子还真是清楚,我听得都头晕了。”蓝棠挠挠下巴,觉得脑门生疼,她终于见识到教主的聪明了,这样绕来绕去都没把他自己绕晕,反倒是她这个旁观者都被绕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