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寿问完话,就回来跟黎浅浅说了,黎浅浅一听也是愣了下,“你是说,昨儿从凤家庄出来的几位小姐,住在福兴客栈天字一号房,然后昨晚上,她们遭贼了?”
“嗯。”鸽卫们因为守了一晚上没动静,却听说黄九小姐她们遭贼,好奇之下,去福兴客栈里外探查了一番,因为如此,回报得虽慢了些,但回报的消息却多了不少内幕。
如,几家小姐一起住在天字一号房,侍候她们的人,除上夜的婆子外,还有贴身侍候的丫鬟们与她们同住天字一号房,其他人都分散在附近的地字号房里,会这样安排,可见他们很信任客栈内是安全的。
结果现实狠狠的打了他们巴掌。
知道出事,各家护卫全都傻了,然后就追着客栈掌柜要个说法。
总之现在客栈里是乱成一团,又有衙差来查案,不少住客想避开麻烦,而想离开,不过有官差介入了,他们想走,官差们怎可能放走任何可疑人士呢?
对,所有的住客现在都被当成是嫌犯,福兴客栈里头如今是吵闹不休。
就连在客栈里做事的人,也都人心惶惶,因为人官差说了,所有人都有嫌疑,不止住客有嫌疑,在里头做事的人更加有嫌疑。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鸽卫仍然能问出话来,也算不简单了。
黎浅浅出来之后,简单用过早饭,才把刘二请过来,“坐,吃饱没?”得到刘二肯定的答案后,她才让人沏茶送上来。
“可有什么新消息?”
“有。”在刘二用早饭的时候,又收到鸽卫送来的最新消息。
刘二便把黄九小姐她们那一堆奇奇怪怪的要求说给黎浅浅听,黎浅浅还没说什么,叶妈妈已经先开口了。
“这算什么奇怪的要求啊?姑娘家出门在外要求本来就多一点,根本就不算什么嘛!”叶妈妈顿了下又道,“怪的是,她们怎么会跟店家提这些要求?她们若真对客栈提供的被褥物什不满意,大可从家里带出来啊?不说她们每家那好几辆马车的吗?难道就没带上她们用惯的物什?”
刘二是跟着黎浅浅师徒满中州到处跑的人,怎会不知,黎浅浅出门时,光是她常用的物什就塞了两辆车呢!
不过这其实已经算少了,刘二见过不少千金小姐、名门贵妇出门,光是她们用的物什就得好几辆马车才装得下,教主出门时带的东西已经算很少了,再加上大教主那走到哪儿就买房买到哪的习惯,在路上添置的一些东西,就留在那些宅子里了。
总的来说,他们家教主出门,应该算是最轻简的了。
刘二心想回头是不是让鸽卫们去查一查,看看黄九小姐她们之前出门,也是要求多多,还是用惯的东西都带着出门了呢?
因为同在湘城中,刘二才让人去查,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到回信了。
黄九小姐她们出门确实是带着自己惯用的物什出门的,至于为何要求多多,自然是发泄一下被人请出凤家庄的气愤呗!
她们万万想不到,就因为这样,竟让自己被宵小盯上了。
鸽卫们能查到的,官差们自然也查得到,很快就有所突破,只是逮到人一问之下,得知他们原本是看中一对母女,也就是谢县尉的妻女,因为看她们在天宝坊及锦衣坊出手颇大方,又知她们是来办嫁妆的,便决定她们成为下一个动手的目标。
可后来发现,她们住的福满园酒楼不好潜入,又得知她们可能还要住上一段日子,又正好听到福兴客栈的人闲聊时在抱怨,新住进来的客人,似乎很有钱,可是多如牛毛的要求简直是要人命。
因为黄九小姐她们要求多又杂,伙计们来回奔波,他们很容易就混入其中,潜进天字一号房中打探,打探的结果让他们很满意。
于是黄九小姐她们就遭贼了。
至于官差能这么快破案,说来也怪他们自己作,偷了东西就老实避风头去,偏偏他们四人当中,有两个是张扬惯了的,而且还禁不得人激。
“他们四人是表兄弟,这两个王昆和王丈是兄弟,这个叫黄岩,他母亲是王家兄弟的姐妹,最后一人叫苏刚,他的父亲是他们三人的舅舅。其中王昆和苏刚两个脾气火爆,行事张扬,家里有点什么事,他们就要吼得所有人都知道。”
刘二亲自去县衙听审案,这才刚回来,“苦主黄九小姐她们还住在天字一号房,不过因为发生窃案,所以那之后,客栈就不收她们的房钱。”
刘二接过春寿递过来的茶水,道了谢后才抿了一口。“今天开堂审案,她们派了身边的管事嬷嬷前来,还有家里长辈得用的管事。”
黎浅浅问,“县令怎么判?”
“还不知道,今儿才刚审,有黄家、王家的管事们在,想来那几个小贼是讨不了好的。”
黎浅浅点头赞同,“吩咐下去,让各地各铺子都要小心,可别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咱们的店里。”
刘二慎重应下,这事非同小可,一个不慎,影响的就是小心打造起来的声誉。
福兴客栈近百年的声誉,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