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妻子一样,怀抱着什么别样的心思,知道幕僚们都为他担心,总算还有人是关心他的,不由让他心情大好。
他心情好了,世子妃那里却是愁云惨雾。
是,她看着丈夫手里的钱越攒越多,人也越来越浮夸,身边的女人也越来越多,心里是很不痛快,想要为儿子多争取一些,可她没想过对丈夫下毒啊!再说了,丈夫中的是什么毒,那毒药从何而来,她完全不知道,甚至于,她那几个下人是怎么回事,她也是一头雾水。
她是安插了人在丈夫身边,为的就是帮她多盯着丈夫一些,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能及早通知她一声,她叫他们做的,仅此而已。
怎么会爆出,她命他们给丈夫下毒的事情来呢?
不说世子妃想不通,她身边侍候的人也不明白啊!世子妃近来是对世子颇为不满,可是说她想置丈夫于死地?这不是傻吗?平亲王还活着呢!世子要是死在他前头,日后这爵位落到那一房头上还不一定呢!世子妃不会这么傻,就算有心,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动手。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动的手?
这个问题,不止世子妃要问,府里诸人都想知道答案。
几位爷得知世子吐血的事,纷纷往自家亲娘那儿去,想要一探究竟。
只是谁也没能知道答案。
季瑶深虽也好奇,不过眼下只能暂时放下,先往黎府去见黎浅浅。
黎经时父子一早就命管事,给黎浅浅送东西来,季瑶深来的时候,就看到黎浅浅一脸无奈的看着侯府的管事们,兴高采烈的给她介绍黎经时他们送来的东西。
看到她进来,黎浅浅立刻开心的跳起来,“你来啦!”总算可以逃开了!哦耶!
“是。这些是”季瑶深看着堆得到处都是的东西,有点不知所措的问。
“我爹和我哥他们送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黎浅浅让春江留下来,把那些东西造册收进库房,叶妈妈和杨柳留下帮忙,青儿和春寿跟着侍候。
将季瑶深领进小花厅旁的厢房,里头等候要回事的,早就被人领到旁边的厢房去了。
季瑶深一进来,立刻感到暖烘烘的,忍不住喟叹一声,“真是舒服。”
“嗯。”黎浅浅走到屋中圆桌旁坐下,桌上还留有人用过的杯盏,和食盒,春寿走过来,收走这些物什,青儿则另沏两杯茶呈上。
“这里刚刚有人?”
“有啊!她们等着来回事,谁知被我爹他们派来的人抢先,她们就只能待这儿候着。”
季瑶深闻言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刚刚待在这里的,是来回事的管事媳妇们?”
“是啊!”黎浅浅看她瞠大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觉得对她们太好了?”
“当然啊!”待遇这么好,怕是一来就不想走了吧?看看这屋里,又是熏笼又是热茶和茶点,就是在那些管事们的家里,也不可能有这种待遇吧?
“她们虽是下人,不过都是为我办事的,她们来回事,不知道要在这儿等多久,总不好让她们在我这儿病了,回头耽误了事可就不好收拾,你说是不?”
季瑶深听了点点头,把黎浅浅的作法拿来和平亲王妃相比,不得不说,黎浅浅的作法不止收买了人心,还搏了好名声,平亲王妃虽对下人也好,但是在待遇上就不如黎浅浅如此大方,看看熏笼里用的炭,还有沏茶的茶叶,虽不似主人们用的那么好,可也不差了。
平亲王府中,不少主子们用的还不如黎浅浅给管事媳妇们用的强呢!
季瑶深把平亲王妃的作为,说给黎浅浅听,黎浅浅听了后笑了下,道,“这啊!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府里的用度全是我赚的,平亲王妃上头还有个平亲王在呢!再说了平亲王府大大小小的主子那么多,平亲王妃早年又是为了要搏个慈母名声的人,自然是不能亏了庶子女的用度。”
可平亲王府的庶子女多啊!在他们身上用得多了,日后,平亲王世子承爵的时候,所能得到的财产就少了!任何一个当娘的,都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吧?
而且京城的生活水平高,日常开销本就不低,平亲王妃的陪嫁的铺子、庄子虽都有进帐,可那些收益是她私人的,难道要她贡献出来,给丈夫养庶子女?不可能。
因此平亲王府的用度,全来自平亲王的产业,他负责开源,拨钱入内院作公中用度。
每个月公中有多少钱,都有定数,平亲王妃不可能大手大脚花钱,便得节流,每一分钱都得用在刀口上,自然就没太多钱,用在下人身上,想以此收买人心?就得掏私房钱。
怕就怕花了钱,却买不到这些白眼狼一声好。
而且府中用的这些管事媳妇、嬷嬷的背后,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平亲王妃也不晓得,府里的下人,不止有平亲王的人,有她的人,还有侧妃们,以及宫里娘娘们,甚至可能还有皇帝安插进来的人,她对这些人示好,根本就无用。
何苦花那冤枉钱呢?还不如攒起来,用在自己嫡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