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四代,真要叫他换个行当,他还真换不来。”
“他想让我怎么做?我如今被困在府里,那里也去不了,更不用说和京里的夫人太太们见面了,就是亲家们也少有往来。”
亲家们之所以少往来,是因平亲王妃的女儿们不悌,对庶出的妹妹不善,平亲王妃更是没有以身作则,哦,不,她以身作则了,对女儿们示范了如何谋害庶女。
有媳如此,已叫亲家们头疼不已,有个如此不慈的亲家,才真真叫她们忧心不止,要是媳妇们有样学样,也如此对待家中的庶女,那可怎么是好?
媳妇们对庶妹不悌,但到底没对儿子的庶妹们如何,所以拘着她们,不让回娘家亲近她们亲娘便是。
平亲王妃心里有气,却不好对亲家们发作,硬是忍了下来,要不是因为如此,她又怎么会夜不成眠。
嬷嬷叹气,“他们也知道,这事实在是运气不好,就是想问问您,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们生意好起来。”
“我又不是神仙,能让他们生意好起来。”
嬷嬷看平亲王妃的样子,应该是不愿搭理,便也不再说什么,要是她再多嘴,怕亲王妃连她都要恼了。
吴皇商没能从平亲王妃这里得到援手,生意直线下降,最后连皇商的名头也没能保住,最后只能把生意盘出去,全家灰头土脸回老家去了。
等到三月时,黎浅浅却突然接到大哥从京里捎来的信,看了内容之后,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跑去找蓝棠。
“香料?熏香?大少将军怎么会盘下这门生意啊?”
“还不是那个王老大人的案子掀起来的风浪。”黎浅浅把京里发生的事,对蓝棠那么一说,她听了也觉得乐。
“王老大人夫妻暴毙的案子,乍听之下,应是意外无误,不过细究后,我发现问题可不小。”
刘二他们虽知王老大人的死,应与黄石头,也就是王灿的儿子王石有关,但具体怎么回事,他们也不好说。
黎浅浅自然也就不是很清楚,现在听蓝棠这么一提,不禁要笑她,“原来棠姐姐不是光忙着备嫁,还有时间捉摸这事啊?”
“没办法,别说我了,就是我爹,也对王家这熏香块里用的药材很感兴趣呢!”蓝棠道,“我爹说啊!这黑甜香的成份,若是改进得宜,说不定就能在给人疗伤时用呢!”
“咦?真的?”照蓝棠这么说,这黑甜香若是方子修改得好,就能当麻醉药来用?
“自然是真的。”蓝棠点头,“只是不晓得王老大夫他们用的这熏香块是谁制的,我爹说,若是能跟对方交换意见,说不定能获益匪浅呢!”
可惜王石下落不明,在官府那里,他还身份不详,只怕真的露了脸,就会立刻被王知府请去问话吧?
“你刚刚说,王老大人他们的死,兴许不是意外,是怎么回事?”
蓝棠就把派人去王家打听的事,跟黎浅浅说明,“我听王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们说,老太太用的熏香块虽不讲究香味,但颜色却只用白色的,我本来不以为意,后来听她们说起,那掺了黑甜香的熏香块是淡紫色的之后,才开始觉得奇怪。”
王氏夫妻出事时,用残了的熏香块就是淡紫色的,如果是老太太亲自动手点的,绝不会用这块熏香,就算屋里抽屉没有其他的熏香块,她也会叫丫鬟另取,而不会用那块熏香。
“这是为什么?”
“王家曾有传言,王老大人原配其实是被人杀死的,她和王老大人夫妻的死法一样,都是午歇时点了香,然后就再没有醒过。”
黎浅浅面无表情听着,春寿震惊的瞪了眼睛,春江见不得她那个样子,用力拽她一下,才把人给拽正常了。
“王家族里有些人说,王老大人的死是报应,还说王老大人的继室高氏在闺阁时,有位好友是制香的高手,王老大人原配曾氏之死,就是因为用了王老大人送回去的熏香,而那熏香正是从继室高氏手里得来的。”
换句话说,从王老太太库房里搜出来,两块药效已变弱的熏香块,说不定就是那时,她那位好友帮她做的,她做了四块,其中一块,被高氏送给王老大人,又被王老大人转送回家给原配,原配用了之后就死了,正好圆了高氏嫁给王老大人做正室的心愿。
而其中的一块,又在最近要了她和丈夫的命?
“不对,她那位好友或许只做了三块,送给原配曾氏一块,另两块就收在库房,至于让他们夫妻同赴黄泉的那块,则不是她好友做的,而是新制的。”
蓝棠因为父亲从京里来信,说起那块熏香块,所以还特地找刘二去打听过,知府衙门对那几块熏香的看法。
黎浅浅还是这会儿听蓝棠说起,才晓得,致王老大人夫妻于死地的那块熏香,成份与另两块不大相同。
黑甜香这东西虽在古书上有记载,但因药材难得,若非因缘巧合,或刻意寻找,兴许还凑不成。
不过,数代都是制香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有收集药材的习惯,又有相熟的制香同行,要收集制黑甜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