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再笨,也知道这对手镯有问题了!
只是她不懂,不过是对再简单不过的金镯子,有什么不对之处?要不是它的份量很重,她也不会看上眼。
为何少门主和单爷一直追问它的来处?
她不知,这对看似再寡淡无奇的镯子,竟是先门主夫人生前最爱,因为这是她出嫁前,她娘亲自设计让人打造的。
金镯的份量之所以重,是因为每一段竹节都可置放对象在里头,想打开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知夏和龙可人母女都不晓得其中的秘密,所以一直以为它是实心的,其实它是空心的。
龙祈见心腹追问再三,知夏都不老实交代,遂令用刑,话声方落,可把知夏吓得顾不得身上伤势沉重,噗通一声就跪到地上去,碰碰碰的直磕头,嘴里不断求饶,却还是没有交代金镯来源。
知夏是真不敢说,要是让少门主知道,自己除了扣住少门主夫人的信件,还跟门主夫人勾连,只怕她这条小命就得立刻交代在这儿了。
“用刑。”龙祈不耐烦的拂袖而去,这个贱丫头还以为她不说,自己就不知她做了什么事?
屋里传来凄厉的哭叫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只是不等大家反应过来,那叫声已经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刚刚那声凄厉叫声是假的。
客栈的客院离得近,很快就有别院的客人找来伙计询问,但因那声音太短,客人们搞不清楚是从何处传来,伙计们也只能苦着脸,一间间客院敲门相询,不过谁会老实承认,刚刚声音是他们搞出来的,伙计们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伙计们心里都有数,上门相询时非常的客气有礼,还得被客人抱怨一二,实在是苦不堪言,面上对客人们笑着,心里却直在骂娘,要让老子知道是谁搞出来,肯定狠狠的修理一顿。
打发走客栈的伙计,管事去向龙祈回禀,龙祈点点头道,“交代他们悠着点,别把人折腾死了。”
既然敢卖主,就得给他承担起后果来。
鸽卫们眼见事情发展有些奇怪,忙不迭的派人传消息回去。
隔天一早,刘二得了消息,想到黎浅浅刚还给他的隐龙门资料,上头好像说过一对竹节金镯,他忙把数据翻出来,果然在记录前门主夫人过世一事的资料中,发现这对竹节金镯的事情。
他曲指在资料上轻敲,如果龙少门主他们发现,这对金镯竟然在那名丫鬟手中,那这般劳师动众,就说得通了。
手指在那对金镯的记载上滑动着,中空的?内有机关?是单纯存放东西的机关,还是有防身功能的机关?
天宝坊的首饰都是装饰用,好像没有那件首饰,有这种功能?是不好设计,还是安了机关的首饰都会比较笨重?
刘二陷入沉思当中,直到小厮来问他要不要摆饭了,他才反应过来。
“摆饭摆饭。用过饭,我有事要找教主说。”
“是。”小厮忙出去唤人摆饭,另外又指了人去通知教主一声,饭后刘大管事有事要与她商议。
黎浅浅正和高灵儿一起用饭,一早练过武洗漱一番,最是畅快,高灵儿自五位义姐过世后,就再也没和人痛快比试过,今儿难得遇上个比自己武力值还高的人。
痛快淋漓的比试一番,心里正开心着,用起饭来,也感觉格外香甜。
“你不知道,和奕哥儿他们比试是件让人非常痛苦的事情。”高灵儿说起幼时习武的事情,凤家三兄弟都是学武的好苗子,以天份来论,凤三天份最高,凤庄主行二,凤二公子殿后,但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把痴长他们不少的六位义姐打得落花流水。
彼时,凤三和凤二也才四、五岁,而高灵儿她们已经学武有两年之久,扎马踩桩都难不倒她们,可是和两位义弟一比,就被比了下去,后来凤庄主被老庄主带回来,就更打击她们的信心了。
幸好,蓝棠的天资比她们还差,让她们稍稍平复了点,再有凤乐悠,那位大小姐是一点苦都吃不了的。
“你们还好,和他们过招时,都已经习武两年了,我早产体弱,所以一边要用药调养,一边习武,和凤三过招,不打起全副精神不行,一大清早就这样被操练,真的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尤其她前世是个宅,那种四体不动的宅,天还没亮就得起床练武,真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可她不能说,不能抱怨,只能乖乖承受下来,否则一开口,就可能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她不禁要庆幸,幸好当年她还不曾露出马脚,就让表舅给带走了,不然,就算她之前跟岭南村的人接触得再少,时日一长,都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她那时能没引人注目,除了她大病初愈,遭逢母丧,性情一时有些变化是说得过去的,但日子一长,小孩子的忘性大,原本的性情也该慢慢恢复,就算只有些许,也不该整个人都变了。
原主残存的记忆并不多,且她是由长孙氏一手带大,在黎漱他们看来,她种种表现全是长孙氏的功劳,而在岭南村人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