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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七郎之前在酒楼雅间往下看,看到了一位极其俊俏的郎君,心里七上八下的,让他以为自己病了,现在又见到一位与前者不相上下的俊俏公子,他只觉耳朵轰地一声嗡嗡作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发现俊俏公子正对一名姑娘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姑娘一点点侧颜,可那优美的线条和白晰的肤色,却让他的脸皮突然灼热起来。
说起来,郎七郎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家里是习医的,祖规有云不准男子太早有房里人。
不过郎家其他人大概十五岁之后,就有通房了,独郎七郎不同。
他的奶娘看自己奶大的孩子,在家里这般得宠,便动了心思,此后便隔三岔五带着自家女儿在郎七郎亲娘面前晃悠,还收买了郎七郎亲娘身边的嬷嬷,帮忙敲边鼓。
郎太太本不是个胡涂人,但被这样内外夹攻几个月,竟然也开始为侍候儿子的通房人选烦恼起来,那个时候,郎七郎才十一岁。
郎七郎不过才是个小屁孩,但奶娘的女儿却已十四,身条曲线渐显,她私心倾慕的,是郎七郎的兄长们,而非还很稚气的郎七郎。
所以她悄悄的破坏了她娘的算盘,以为如此一来,自己就有机会到别位少爷房里去侍候,可惜郎太医容不下她娘,当然不可能容下她们一家人继续在府里侍候。
处置完心大的奶娘一家子,回头就叫老妻去教训耳根子软的孙媳妇,并且发话七郎的事,他老人家亲自处理,不用他们伤脑筋。
得,老祖宗亲自发话,郎七郎的亲爹亲娘能说什么,乖乖闭嘴,尤其是郎七郎他娘,还被太婆婆叫去一阵臭骂,说她那双眼睛是瞎的,给她宝贝曾孙子找了那么一个心大的奶娘。
于是乎,郎七郎就这样熬到现在,长辈们看他对黎净净上心,以为他开窍了,万万没想到,他是只要看到长得好看的,不分男女就脸红心跳。
凤公子自然是发现郎七郎了,手指微抖,那头郎七郎突地扑地,摔了个狗啃泥,黎浅浅冷眼瞧着对凤公子摇头。
“走吧!”黎浅浅道,“那位郎太医应该已经给二哥看过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嗯。”凤公子拉起黎浅浅的手,脚尖轻点,两人就似轻风飘了出去,鸽卫们看惯了自家教主和凤公子的轻功,却忘了底下那人没见识过,看到他们飘走了,吓得两腿发软。
“有鬼啊!”他以为自己大声喊了出来,却不知他那声音如蚁蚋,不过凤公子和黎浅浅都听见了。
“把我们当成鬼了?”凤公子眉头微拧,这是打哪来的二愣子啊?
黎浅浅笑着扯了他一把,“理他干么。”今天就只请了郎太医来府里,这人大概是郎家派来接郎太医的,郎太医毕竟年纪大了,已少出诊,家里派人来接也是应该的。
凤公子冷哼一声,心系兄长,不想多理会无关紧要的人,便顺黎浅浅的意思走人。
郎太医医术还算不错,开了方子让凤二公子好好调养,听到旁人称呼他二公子,还以为是黎茗熙,待晓得他是凤家庄的凤二公子时,还愣怔了下,怎么凤二公子会在黎侯爷府上?而且看样子黎侯爷对凤二公子还蛮关心的。
郎太医忽然对自家的打算有些忧心了,有这么俊俏的郎君在,那位黎教主看得上自家那不肖曾孙吗?
复又想到凤二公子身体不佳,便又稍稍回复了点信心。
“侯爷,大哥,二哥,郎太医,我二哥的身子如何?”凤公子先和房里坐着的人打招呼,随着他的声音,郎太医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位俊俏郎君,看那相貌应是与床上的凤二公子是兄弟,那么这位就是凤家庄的新凤公子了?
生得真好啊!英姿如劲松般挺拔,再看黎侯爷父子对凤公子兄弟如斯亲昵,郎太医似乎明白了什么。
黎浅浅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堂屋里坐着,等玄衣带郎太医出来开方子,才抬头看他一眼。
就只一眼,便让郎太医遍体生寒,他看着黎浅浅,心道,这可不是位好拿捏的主啊!
等他开好方子,自有管事领他出去,他一出去就看到被他派去接七郎的管事,就见他面露急切忧心,再看他身后空无一人,郎太医不禁有些恼,难道是那孩子又在跟他们闹别扭?
管事上前施礼,小声的在郎太医耳边道,“七爷原跟在小的身后,可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太爷……”
“你没立刻回头去找?”
“找了啊!还请侯府的管事帮忙找了,可……”
郎太医闻言只觉眼前一片黑,手指在手上的穴道用力一按,这才稍稍回复神智,转过头对领他出来的管事求助。
谁知那管事轻轻笑道,“郎太医放心,令曾孙安然无恙,已经在贵府马车里候着您老了。”
啊?郎太医直到上马车出府,看着面前傻不愣登红透张脸的曾孙,半晌没反应过来。
“七郎,你刚刚去哪了?”
“我,我哪儿也没去啊!就走着走着迷路了,然后走到了湖边的亭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