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后,才悄悄跟黎浅浅道,“章小姐不知会嫁给什么样的人为妻?”章朵梨的容貌实在太过招人了,若是没什么背景的人,怕就算娶了也护不住啊!
章老便是为此,才会将徒弟许给老友的孙子,没想到老友的孙子那么不靠谱,老人家为此忧心不已。
黎浅浅倒觉得不用担心,别的不说,章老是凤家庄的供奉,现在又跟在黎漱身边帮忙,她和蓝棠与章朵梨交好,若她那天嫁了,自有她们这些人做她的娘家人,不愁婆家的人欺负时没人替她出头。
叶庄主得了蓝棠的话,心里略安,让人带黎浅浅她们去安置,黎浅浅她们随管事媳妇出来时,与一神色匆匆的老汉擦身而过,见那人脸色不是很好,黎浅浅不由动了心思,朝春江使了个眼色,春江会意,走得略慢,等落后于众人身后时,方才一个旋身朝那老汉离去方向疾射而去。
黎浅浅等人跟着管事媳妇来到客院,云珠跟那管事媳妇道谢,并暗给了她一个荷包,问,“方才与我们擦身而过的老伯是何人?我看他神色不太好。”
“那人在府里好些年了,这次是庄主发话让他跟着出门的。”管事媳妇道,“庄子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守门,庄主就让他先守着,等寻到人之后,再让他下来。”
原来是守门的,只是一般守门人不会擅离职位,有什么要通知主人的,自然小厮去跑腿,可他竟亲自进来,大概上门的人来头不小吧?
春寿等那管事媳妇走了,边归置东西,边抱怨,“方才咱们来,他就是叫小厮进来通知的,不晓得是什么人,脸面这么大,竟然要那人亲自进门来通知。
没多久春江回来了,她们这才晓得,原来脸那么大的,是叶庄主表姨母家的一双儿女。
那对兄妹也真是够倒霉了,听说是奉母命来给叶庄主夫妻送年礼,顺道关心下表嫂孕中情况,他们先去了霸刀山庄在水澜城的分舵,扑了空之后,又转往瑞瑶教的分舵,无果,最后才转向叶庄主的温泉庄子。
只是运气很不好,上山时竟然出了意外,拉车的马踏了空,车厢翻了,车里兄妹及侍候的人全都挂彩。
因所有人都受伤了,他们很是艰难才爬回山道上,然后就面临到一个问题,他们是要下山,还是继续上山?兄妹两很是为难,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的,就这样下山吗?可是大家都受伤了,不能耽误就医。
最后还是侍候的人提醒两位主子,天就要黑了,若要下山就医,怕是赶到城外时,城门早关了,进不去城里只能在城外将就。
还不如冒险上山,找叶庄主解围。
黎浅浅一听忍不住指出破绽,“我们这一路行来,都没看到他们,他们是在何处摔的车?”
“说不定是在我们身后?”
“他们说出事后,花了一番功夫才重回山路上,咱们才到多久,你觉得要是在我们之后,他们的车翻了,我们怎么都没听到动静?”
章朵梨甫画完一个花样,正抬头休息,听到她这话,便道,“说不定就是在我们之前,只是他们的动静小,咱们才没听到。”
蓝棠就笑了,“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回头大家小心些,别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黎浅浅听了直笑,侍候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只有叶庄主夫妻笑不出来。
因为表弟妹们及他们的下人都受伤了,身为表兄嫂的,自然是要为他们延医,叶庄主亲自来请蓝棠,为表妹疗伤,至于表弟,自有霸刀山庄的大夫效劳。
蓝棠去了小半天,直到天黑了才回来。
看她神色不对气色很差,黎浅浅让云珠侍候她先去洗漱,等她出来,一起用过饭,才问她怎么回事。
“刚刚叶庄主夫人动了胎气,这回状况有点严重,都见红了,所以才会花了较长的时间。”
“怎么回事啊?”
大家好奇不已。
蓝棠抿了口热茶后,才跟她们说详细。
原来,那对兄妹此行的最主要目的,竟是叶庄主夫人的意思,要给儿子塞平妻的,理由自是叶庄主夫人有孕在身,不方便侍候丈夫,所以疼儿子的婆婆呢,特地和表姐商议,要给儿子娶她家女儿做平妻。
只不过,表妹心气高,不想做平妻,而想要表嫂直接让贤,听说表嫂脾气大,怀孕后不久就被丫鬟气得动了胎气,因此表妹一来,见表哥对表嫂体贴,心里就吃味了。
言词间不逊不说,还把叶老庄主夫人和她娘的决定拿出来压叶庄主夫人,叶庄主夫人对这个表妹一点都不熟,因此对她的放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冲动的表妹见状大怒,一时冲昏头竟然就朝叶庄主夫人撞过去,本来身怀武艺的叶庄主夫人完全躲得过去的,但因没有想到,且表妹身边的丫鬟挡住了她,让她避不开表妹,被生生撞到肚子,又重重的跌坐到地上,立时就见红。
幸好蓝棠就在屋里,见状大叫把在外头陪表弟的叶庄主叫进来,让他把表妹和她的丫鬟看住,别让她们干扰她救人。
“天哪!”章朵梨惊呼,“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