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把刚刚她们挑的首饰送过来,“教主,刚刚酒楼派人过来,说您的朋友在酒楼等您,问您是不是要过去?”
“来人可走了?”
“没,在外头候着。”他怕自己说不清,或教主有话要问,所以没敢让酒楼派来的人回去。
“让他进来,我有话问他。”
掌柜忙让人进来,来人是一少年,年约十六,看到屋里全是姑娘,脸就先红了,掌柜一看就乐了,原来还是个脸薄的啊!
黎浅浅不以为意,让他到面前回话,问了她友人是一人,还是有同行者。
少年一开口还有些结巴,“是跟蒋家的姑娘一起来的,啊!不是和我们酒楼合作的蒋家,是另一个蒋家。”
少年说的乱七八糟,不过黎浅浅听懂了,便问,“蒋家酒庄和水澜郡王世子妃不是同一家?”
“是同族,但不同家。蒋家酒庄的蒋掌柜是蒋家本家的,世子妃家是旁支,不过本家没落多年,连族长之位都旁落了。”
“原来如此。蒋家姑娘的风评如何?”
少年脸又红了红,有些为难的向掌柜求援,掌柜只得开口,“蒋家在水澜城的风评一直不怎么好。”他意有所指的看黎浅浅一眼,黎浅浅会意颌首。
“行啦!你回去和掌柜说一下,我这儿还有事,若她们能等,就让她们候着,等我事情办完就过去,要是不能等,就代我向她们赔个不是。”
少年点头应诺,临走又回头问,“若她们要等,是不是要备桌酒席款待?”
“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去吧!”
少年离开后,天宝坊的掌柜也告退了,至于福满园酒楼这里,因办试饮客人本就多,看到蒋家姑娘们露面,大伙儿更是交头接耳说个没完。
酒楼里的客人大部份是水澜城的住民,对蒋家事了如指掌,那些外来客,听他们说得兴起,却是一头雾水,大家喝了酒,嘴巴都有些管不住,见他们一脸茫然,便热情的帮他们科普。
小蒋氏未婚有孕一事,当年虽瞒得死死的,但她是被人陷害所致,那些人怎么可能不把事情散布出去?
要不然蒋家也不会把她送去南城,黎老太太也不会代子降妻为妾,给小蒋氏腾位置,为的不就是保住她们母女的小命吗?
小蒋氏成了平亲王的妾,季瑶深认祖归宗,现在说起来是好事一桩,但这么多年来,蒋家可是在水澜城里,可是都是缩着尾巴做人的。
至于蒋茗婷为何敢这么胆大,全是蒋老太太和蒋大太太给宠出来的。
因为小蒋氏母女成了平亲王的家眷,蒋家在水澜城的地位自也与往日不同,水澜郡王不看僧面看佛面,平亲王觉得愧对季瑶深,让她们母女流落在外受苦,便来信请水澜郡王代为照顾蒋家。
否则蒋家人又没人为官,更非城里富豪,如何能与世子勾搭上?
水澜郡王也没想到,叫儿子帮忙,遇上蒋家人时,顺手帮一把,结果就把儿媳妇萧氏给坑死了。
自黎浅浅让人给蒋茗婷送家具撑腰后,城里不少年在猜测蒋家与瑞瑶教的关系,看到蒋家姑娘们簇拥着一陌生美貌少女进了福满园酒楼,大伙儿的兴致也来了。
酒客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帮那些外来客进入情况。
水澜城这一带,也就水澜郡王这么一个宗室,对这些酒客们来说,权贵世家的八卦,可是有着极大吸引力的。
在酒精的加成下,大伙儿议论的声浪越来越大,幸好酒楼掌柜早早就请季瑶深她们去楼上雅间了,否则让她们听到这些议论她们家里的私事,怕不气疯才怪。
少年脚程很快,没多久就回来了,跟掌柜说了黎浅浅的交代,掌柜听了少年的转述,拍拍他的肩膀,“干得好,你且去歇着,我去跟贵客说一声。”
季瑶深正在雅间里,听表姐妹们说黎浅浅的不是。
“表妹啊!不是我要说,这黎教主也太托大了,她也不想想,你可是平亲王的女儿耶!你愿意同她往来,那可是她的福气呢!要不然她一个江湖人,那能与宗室往来。”
这位表姐,你是不是忘记了,黎浅浅她亲爹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要说谁巴结谁,那也肯定是自己巴着黎浅浅啊!她身边这些丫鬟仆妇可都是黎浅浅买下来送她的,连身契都一并给了,不像她那位好嫡母,送人给她使唤,那些人却是阳奉阴违,当着她的面就能在黎浅浅跟前坑她。
“我就说,我们应该直接去分舵找她的,听说瑞瑶教的分舵,那景致可是我们水澜城里数一数二的呢!对了,深深表姐,若黎教主邀你去分舵,可千万记得捎带上小妹啊!”
你放心,等我去的时候,一定会记得,绝对不要通知你。季瑶深在心里腹诽着,这些天住在蒋家,她这腹诽人的功力越加深厚,原以为蒋家姐妹会比黎家那几位姑娘好相处,结果让人很失望,她们根本就是不相上下嘛!
酒楼掌柜想到楼下的热烈场面,不想让她们立刻离开,免得让她们听到那些酒客们的醉言醉语,所以一开口就是,“真是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