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杀母之仇,她弟却还想着要凤公子帮她?这怎么可能?
不过就算方信怀不死心,想要见凤公子,求他帮助他们姐弟也是徒劳无功,因为玄衣他们怎么可能让他见到凤公子。
为此方信怀数次怒极大闹,这是他姐夫的家,他做为小舅子,难道要见姐夫家的一个客人也不成?
结果把孟达生招惹来。
孟达生的姑祖母是韦长的原配,方信怀的姐姐不过是韦长的小妾,那个亲戚更亲近,不用人说,韦家的下人一看就知,而且,韦长没病倒前,对孟达生可是极好的,相较之下,方信怀这位九皇子的乘龙快婿,真及不上孟达生要紧。
方信怀受气后,找上自家姐姐商议,决定要给凤公子等人一个教训。
“这家伙是不是傻的啊?”黎漱接获鸽卫们通知后,忍不住开口询问谨一。
谨一鄙夷冷笑,“他要真是聪明,也就不会听任其母和姐妹行事了。”
说的也是。
方信怀读圣贤书,明知其母心术不正,并不劝解,他身为独子,若他对方夫人的作为表示不满,方夫人就算有什么打算,为了儿子的前途,多少会收敛些,但方信怀自始至终都不曾表示反对。
不曾表示反对,就是默许了。
也许方信怀会反驳,说自己不曾同意母亲改嫁,也没同意她们对凤老庄主夫人使坏,或不想娶凤乐悠,但在凤家兄弟眼中,冷眼旁观这一切的他,其实和他的母姐一样,罪孽深重。
然而在方信怀心里,母亲和姐姐他们做的事,不能怪责他,他没有错,所以他才会想着要凤公子帮忙他和方束青,凤公子不见他,就是小鸡肚肠,爱记仇。
故而他才会理直气壮的,想要给凤公子他们一个教训。
凤公子对方家姐弟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他们姐弟两挫骨扬灰,以报爹娘在天之灵,知道方信怀想见自己,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让他们血债血偿,玄衣看他情况不对,做主拒绝方信怀的求见,之后还忐忑不安的跑来跟凤公子请罪,说是自己越过主子擅自做主云云。
凤公子见他不安,便罚了他半年月俸,可在写给黎浅浅的信里,却是颇为自得,因为玄衣虽是越过他擅自做主拦了方信怀,但那表示他是知道他这主子的,为了保护他,才不让他见方信怀。
“虽知他是好意,不过此风不可长,所以还是罚了他半年月俸。”黎浅浅看着信中凤公子所言,忍不住就笑了,提笔回信给他时,就建议他,要是觉得亏待了玄衣,不妨在别处奖励他。
凤公子接到回信的时候,眼睛都乐弯成一弯明月,玄衣也很开心,虽然被扣了半年月俸,但公子说他这段日子辛苦了,特地给他发了个红包,红包里的银票,银票面额足比他半年月俸还多。
谨一看他那傻样子,简直惨不忍睹,手心发痒,几乎要忍不住狠拍他后脑一记。
而黎浅浅他们在把雪橇设计图送出去后,就启程往水澜城去了。
吴大少爷接到亲卫们通知,匆匆赶到时,正好在路上与黎浅浅她们擦身而过。
他一抵达客栈,还来不及下马,就急急问来相迎的管事,“黎将军的闺女可还在?”
“走了,一早走的。”管事是吴大太太的陪房,也是亲信,为自家大少爷错失良机很是扼腕。
吴大奶奶去年年中时,因难产过世,只留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吴大太太一直在帮长子相看,就等媳妇孝期一过,就给儿子娶继室。
只是左看右看都没看到合意的,原本以为黎浅浅是商户女,所以并不在意,后来得知她是黎经时的女儿,这才有些重视起来,然后就想到黎浅浅年纪不小了,该要相看婆家了,如果自家长子娶了她,不止对儿子的前途有所帮助,就是对丈夫,也是好处多多。
至于黎经时可能不会乐见女儿给人当后娘,那也不是难事,反正她那长孙身子骨弱得很,养不大很正常。
管事才得了家里婆娘交代,要他想办法让大少爷和黎浅浅相遇,他没想到黎浅浅他们那么早就出门了。
“怎么走得那么早?”吴大少爷不悦问道。
管事赔笑,他哪知道人家为何那么早走?总不会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才故意早走的吧?
黎浅浅她们之所以早早出门,为的就是不想再被黎二老爷和季瑶深她们两拖延了。
之前几次要启程,就因为这两尊大佛之故,一拖再拖,又怕再拖下去会遇上下大雪,最后只得通知所有人今日出发,但却是瞒着黎二老爷和季瑶深,天没亮就出发,至于他们两,黎浅浅派人将他们直接打包上车。
等他们从睡梦中醒来,已经离开客栈在路上了。
黎二老爷毕竟年长些,起来之后,不过略撒气便过了,季瑶深倒是想撒泼,不过黎浅浅派人过去,轻轻飘的一句,再要闹腾就请自便,她不奉陪了,季瑶深听完后便老实了。
要知道平亲王妃可没给她什么钱,这一路上所有的开销,全都是黎浅浅买单,就连她身边侍候的下人,也全都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