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没派人去查?”孙玄书有些生气的质问管事。
管事苦笑,平川侯府在京城的地位如何,没人比常年待在京城的他更了解,虽说是长公主的夫婿,但汝阳长公主自己在京里都没什么地位了,更何况她的夫婿?
早些年还有人记得,平川侯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可现在?以前人们提起平川侯,还会说起他在战场上的风采,如今,只记得他是与当今不怎合拍的汝阳长公主的夫婿。
除此,就无甚可说的了。
所以平川侯府在京里,可谓是小透明,比人家那三流勋贵还要无足轻重,他们出门与其拿平川侯府的名头,还不如拿孙府的名头来得有用。
因怕引起皇帝的关注,所以平川侯府在京里做生意,都是大总管孙棋出面,久了,人都称孙大总管孙老板,商场上孙棋的名号可要比平川侯有用的多。
但就算孙棋的名号有用,也不好去查王家的铺子。
管事给孙玄书上茶,道,“之前王家的铺子突然生意大好,简直可用日进斗金来形容,本来三节送礼,他们很是巴结。”管事看孙玄书一脸茫然,似乎不懂这有什么,心说这位主儿八成是个不管事的,所以不晓得亲戚间送礼的讲究,本想为他解说一番的,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他接着说下去,“可最近一次,他们不止没送礼来,还对咱们送去的礼挑三拣四的。”
“他们这是攀上了什么贵人,所以觉得可以不用把我们家放在眼里了?”孙玄书虽不谙世故,但基本的礼还是有些概念的。
王子显家的铺子之前巴结自家,为的就是在南楚有个靠山,现在的这种作为,表示他们已经找到更好的靠山了吧?那……
“后来呢?”
“本来想着王家是二夫人的亲戚,所以帮着照看些,他们既寻了更好的靠山,咱们不必再照看着,也是件好事,小的就没放在心上,可没几天,王家铺子那边的集市有人闹事,小的没多想,后来听人说,王家铺子被人闹事,好像闹得挺大的。”
“那他们没上门,找你们去帮忙摆平?”
管事讪笑,当然是有啊!可是因为之前王家那几个管事,给自家没脸,所以孙棋大总管下令不予理会。
孙棋大总管代表的是他们平川侯府,王家不过是二夫人的亲戚,人家都给自家没脸了,难道他们还硬凑上去?有事的时候就找上门来,得意的时候就踩着他们?当他们平川侯府是啥?
所以大总管发话了,管事乐得从命,但现在面对孙玄书,管事难免有些赧然。
孙玄书却毫不在意,他关注的是,“是谁去王家铺子闹事?”
“听说是京里几位贵女,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得罪她们的。”管事小心的打量孙玄书。
孙玄书想了下问,“那之后,王家铺子就关门了?”
“应该是吧!”老实说,他事情多着,哪有闲功夫去盯着王家铺子,要不是前两天恰巧经过,他还真不晓得王家铺子关门了。
“派人去查一查,就算关门不做生意,难道里头做事的人全都跑光了不成?他们主子来了,总要跟他们通知一声。”
“是。”管事应下,告退之后就找熟人打听消息,待听说二房庶出的小姐看上王子显,且王子显原本的未婚妻跟他解除婚约了,管事一惊,忙问明时间。
等知道时间后,才恍悟,原来王家那几个家伙会突然不送礼,还千般挑剔,怕是知道了孙翠婵的作为,王子显被解除婚约,觉得日后孙家得巴着他王家了,否则孙翠婵在王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至于后来有人上门闹事,他们找上门求助被拒,那几个管事便干脆关门不做生意,但这些事,孙府的管事可不晓得。
当然,他也不知道,王家的管事找他们帮忙不果,这会儿得知黎浅浅他们回京了,便跑来求助了。
“王家管事?”
“是。”内总管拿着拜帖回道,她原想把拜帖给黎浅浅,可是黎浅浅连看都不看。
“他们找我干么?”
内总管想了下,道,“奴婢日前听说,有贵女去王家铺子闹事,王家管事们扛不住,曾去平川侯府求助,不过平川侯府连门都没让他们进。也不知两家是何关系,之后大概是听说,您和季小姐的关系,所以才找上门来吧?”
内总管之所以会这么猜测,是因为她不晓得王家和平川侯府的关系,同时也不清楚跟着黎浅浅回府的章小姐,与王家的公子曾有过婚约。
“季小姐?这事关季瑶深什么事?你不要告诉我,季瑶深和人去王家铺子上闹事了。”
内总管苦笑,“不是季小姐自愿的,她是被连累的。”
季瑶深在京里贵女圈中有着不小的名气,尤其之前说了黎浅浅的行踪,高公子他们便是因此才会出京的,虽然平亲王府几位小姐都与她不亲,但不打紧,京里多的是想季瑶深结交的贵女。
平亲王儿女不少,但像季瑶深这样,半路接回来的外室女,还颇为得宠的,几乎是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