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们则是远远的看着那被打的少年,根本不敢靠近,黎浅浅和蓝棠因站得高,所以看得很清楚,那原遮得严实的马车,在少年被押走时,悄悄的掀起了车帘往外瞧。
“他是故意引高思梨注意的?”
“应该是吧!”黎浅浅道,“下回他再在她面前露面时,不用刻意讨好,高思梨自然对他有好印象。”
蓝棠不懂,黎浅浅却不再往下说,只让她看,蓝棠看了半晌,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黎浅浅纤指指着前方,官道边有两排大树,靠她们这一边的树后,停了一队车马,马车外观很平实,但护卫骑的马却非凡品,“看到了吗?那一队车队。”蓝棠这才发现,看了好一会儿,“那是什么人啊?”
“鄂江王府的人。”刘二回道,“那些护卫就是黑衣护卫。”
蓝棠恍悟,“他们等在那里,是想干么?”
“无非是鄂江王子应长孙云之请,派黑衣护卫们保护高思梨呗!”
长孙云会这么做,无非是怕黎浅浅找她女儿麻烦,事实上,那用得着黎浅浅出手啊!高思梨自己就能把自己做死了!
“行啦!想来她是不会好过了!走吧!”
黎浅浅不打算看下去了,钻进车里继续看书,蓝棠倒是兴致高昂,和云珠及春寿三个看得津津有味。
春江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出去看,见黎浅浅进来,忙沏了碗茶给她。
“她们还在看?”
“嗯。”黎浅浅接过茶碗,慢慢的喝着,“也不知她们在看什么!”
春江也不懂,主仆两个一个看书,一个做女红,等到押解的车队走远,她们才钻回车里。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啊?”
“看鄂江王府的车队,如何为高思梨压阵啊!刚刚想跟上去看热闹的人,都被那一队黑衣护卫给吓跑了。”
云珠侍候蓝棠喝茶解暑,然后有点不平的道,“她们母女竟然能攀上鄂江王子这个大靠山,真是太不公平了!”
“这世上公平的事本就不多,而且你认为不平,殊不知她们母女兴许才会以为,我没有如她们所愿,赶紧去死,真是天道不公呢!”
那倒是。
高思梨倒是没有这么想,她只是认为自己运气不好,才会被人逮个正着,还没能伤及黎浅浅半分。
恨不得黎浅浅去死的,莫过于长孙云了。尤其在得知女儿是因要杀黎浅浅,而误杀高管事的人之后,更是恨不能把黎浅浅给活吃了。
只是眼下的她,没有能力去追究黎浅浅,只能赶紧保住女儿要紧。
鄂江王子见到高思梨之后,心跳加速了好半晌,他没想到,昔日的那个爱哭爱黏着母亲的小女孩,长大后竟出落得如此清丽诱人。
尤其那双杏眸,朝他羞怯的眨着眼时,竟让他胯下有了反应。
他在长孙云面前掩饰得很好,却逃不过鄂江王妃的眼睛,得知丈夫派人去护送高思梨,她便向鄂江王子建言,除将高思梨原本侍候的人送过去外,她再点两个宫里出来的嬷嬷。
“这是为何?”鄂江王子尚不知妻子看出他对高思梨怀有绮思,不解的问。
鄂江王妃忍着恶心,对丈夫笑了下,“长孙妹妹不适,阿梨年幼,骤然与母分离,怕是心有不安,让宫里出来的嬷嬷陪着,一来可以开导一二,二来嘛!也可教教她宫中礼仪及北晋的风俗民情,再者,她年纪也不小了,她娘如今不济事,也该有人教教她,日后夫妻相处之道,免得出阁时,什么都不懂,讨不了丈夫的欢心,那可就不好。”
鄂江王子颇感惊奇,想不到妻子也能如此细心贤惠。
于是才有那一队车队,那几辆车里,不止有高思梨原本的丫鬟、仆妇,还有两位鄂江王妃亲点的教引嬷嬷,还有鄂江王妃为高思梨精心准备的衣裳和首饰。
鄂江王妃准备这些东西和人时,并未避着儿媳妇和女儿们,女儿们看不懂,但儿媳妇们看明白后,却感到愤愤不平。
长媳回房后,就迫不及待跟奶娘道,“我不懂,母妃为何要给那女人的女儿教引嬷嬷。”
她之前想跟婆婆讨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来教导她的女儿,婆婆都没点头,现在却给个外人如此殊荣?
“大奶奶别恼。”奶娘适才是跟在大奶奶身边侍候的,鄂江王妃看得出来的事,她看得更加清楚,只是她没想到,鄂江王妃不打算阻止,反倒要推波助澜,这是在玩火啊!
她屏退屋里侍候的人,方才在大奶奶耳边说了个仔细。
大奶奶一听骇然,“你是说,父王他……”大奶奶万万没想到,公爹竟然会对外室的女儿起了那种心思。
而婆婆竟然没打算阻止?
“这是……万一要是闹大了,岂不是给家里抹黑?”不止是鄂江王子丢脸,而是全家一起丢脸!
“王妃既然敢这么做,怕是心里有数的。”
那姓高的丫头要真的动了心,进而采取行动,她的亲娘怕是第一个就饶不了她吧?纵使那女人没有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