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卫们回去复命时,还心有余悸。
在他们之后,抵达的那队人骑上马时,腿脚都还有些危颤颤的。
被派去护送长孙云的黑衣护卫们,很快就把车里昏迷的长孙云送上另一辆完好的马车,送回城去。
第一王夫坐在鄂江王府西跨院的水榭二楼,底下坐着的,是大王子夫妻,和鄂江王子夫妇,
鸽卫们回去向刘二复命时,还心有余悸小腿肚子颤颤。
“你是说,你们还没行动,拉车的马就发狂了?”刘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这次负责的鸽卫头儿。
那人面色还有些发青,“是,而且是直扑向在我们之后抵达的那队人之中的一个。”
“只追着那人跑?”
“是啊!”那人被这么一追问,又有些不太确定了,“应该是吧!”
刘二颌首,“大概是他身上被人动手脚,有马儿闻到会发狂的气味。”
“在场的马不下二十匹,怎会只有那两匹发狂?”
“那就不晓得了!”刘二抬手摆了摆,心里却隐隐有个念头,想着等会儿去找蓝海问问。
把事情从头捋了一遍后,确定无误,才去跟黎浅浅回报。
蓝棠一早就来磨黎浅浅出门逛街,见刘二过来,知有事要回报,便知趣的要走,刘二忙拦住她,“棠姑娘稍待一会儿,我有事要请教。”
咦?真难得咧!刘二竟然有事要请教蓝棠?不说蓝棠很讶异,就是黎浅浅也觉奇怪。
等刘二把事情那么一说,黎浅浅等人便明白了,“你是想问,有没有药能使马儿发狂的?”
“是。”
“这我不确定,得回去问问我爹。”蓝棠道。
黎浅浅则问,“有没有派人跟着长孙云走?”她想知道长孙云的孩子保不保得住。
刘二颌首,“晚一点他们就会送消息回来。”
“好。”黎浅浅顿了下,“大教主那边可还顺利?”
“一开始有些不顺,之后有了前车之鉴,就再顺当不过了!”
黎漱头一个对付的是高护法,此人官拜四品知府,家资丰厚,可惜儿孙皆纨绔,与何护法不太一样的是,他家没有庶子,庶出的孙辈倒是一大堆,高护法的老婆严格管制丈夫,不许纳小,就是通房也没半个,她的武力值不错,认真起来高护法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黎漱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何家死士来袭,要不是高夫人,高家儿孙绝剩不了这么多个,当然,高家也不是没有护卫,只是和何家死士相比起来,绝非一个等级的。
纵有高护法夫妻在,还是让何家死士得手,杀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高护法的长子和嫡长孙、嫡次孙,老夫人哀痛不已,加上有年岁了,手上就不利落了,要不是黎漱及时出手,怕高护法夫妻的老命就交代了。
因有救命之恩在,高护法对黎漱的问题无有不答的,只是这老滑头遇上关键问题时,不是避重就轻就是答非所问。
他以为黎漱是个好性的,毕竟这么多年来,黎漱给他们的印象都是不瘟不火,不想黎漱这次是铁了收拾他们,还以为能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黎漱给收服了。
“那后来呢?”
“大教主有准备,又刚好遇上这事,正好让他们把当年从总坛偷走的东西全都还回来。”
有何夫人给的清册,高护法就是想赖也赖不掉,就算送出去走礼,给女儿、孙女做嫁妆,也都得去要回来。
高护法夫妻深觉没脸,可谁让他们当初要偷人家的东西呢?
“高夫人还想跟大教主说理,被大教主一句‘一颗鸡蛋值一条腿’给堵了回去。”刘二停下喝茶。
黎浅浅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高夫人最有名的一句话。”刘二便将这个典故说予黎浅浅她们听。
原来高夫人随夫外放,初到任上时,逮到不老实的厨子,偷了一颗鸡蛋,为了立威,她便让人打断那人的一条腿,从此她那句一颗鸡蛋值一条腿的名言就此传开。
试想想,人厨子偷他家一颗鸡蛋,就断一条腿来作赔,那高家偷盗了他黎家多少宝贝,以高夫人的名言来算,高家多少条人命都不够填。
“这种人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黎浅浅叹道,“后来呢?他家儿孙就这么认了?”
“怎么可能,高家活下来的那几个儿孙,竟然买凶想杀大教主。”
“他们伤到表舅了?”
“那到没有,不过大教主和凤公子连手,当着高家人的面,狠狠的收拾了那几个家伙一顿,官府衙役去他家押人时,高家那些老少爷们连话都说不出来。”
亏他们之前还频放狠话,说他们要收拾大教主咧!啧!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有多重,武不成文不就的家伙,除了那张嘴会说,其他什么都不会。
衙役一来就全老实了。
“没事就好。”
高家人原以为失了财宝就是最大的痛苦,谁知痛苦的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