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都在讨论长孙云之前闹出来的事情。
“咦?那你们说,这高夫人失踪的事,会不会就是黎大教主派人做下的?”说话的妇人一时间成就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就见众人注视中她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可能吗?”旁边一个少妇问,说话时还朝那脸红妇人眨了眨眼,脸红妇人低下头时飞快的瞪了她一眼。
“怎么不可能?黎大教主是什么人?江湖人哪!都被人欺到头上了,害他到现在都没成亲,这夺妻之恨岂能不报?”少妇旁边的一个矮胖妇人道。
“也是。”
高管事派来的人,才踏进门就听到众人热烈讨论,而且不用她引导,就已经往高管事想的方向发展,不由嘴角高高翘起。
悠悠然走到人群中,时不时的撩拨几句,引得大家热烈讨论才又悠然踱开去。她以为自己的行为并不惹人注意,却不知早就被人看在眼中。
“那谁啊?”负责这次行动的女鹤卫霜华站在二楼的走廊往下瞧,观察了好一会儿后,指着高管事的人问。
“那女人好眼熟啊?”站在她身边的女子,看着那人若有所思,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啊!我想起来了,之前招人,她来过,好像还跟我们那位严管事相熟。”锦衣坊的掌柜抚掌,可总算想起来了!
霜华挑眉,“是吗?”顿了下问,“你打算在这儿继续待下去?”
“待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好的。”掌柜的笑了下,“妹妹我啊!如今有家有男人有孩子,以前听头儿说,有机会还是得成家,那时听不懂,现在,可总算明白了。”
霜华低头问,“那你现在过得可好?”
“好啊!”霜华微偏头,看着掌柜的笑,忍不住问,“你已经忘记头儿了?”
“没忘,头儿临去时,吩咐我们大家要好好过日子,替他过过他没过上的日子,所以,我现在,就是在替头儿过他没过过的日子。”
“!你是女的,头儿是男的。”
“其实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头儿回来看我们,看到我如今有夫有子,肯定会高兴的拍拍我的头,说我是好孩子,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霜华笑,“还好孩子呢!”抬手将眼角滑落的泪悄悄抹去。“都当娘的人了,还好意说自己是孩子。”
“在头儿面前,咱们谁不是孩子?”他们家头儿就像他们不曾有过的父亲,教他们练功时,是严父,平日里就是个傻爹爹,担心他们受冻挨饿。
她以为头儿会一辈子陪着他们,永远不会离开,谁晓得,一走就是天人永隔?
沉默在她们之间漫涎开来,厚实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最后还是掌柜的发现那女子要走,轻推霜华一下,示意她看。
就见和严管事相熟的女子在人群中兴风作浪一番后,便悄悄的离开,霜华立刻命人跟上去。
不多时,跟梢的人就回来了,“那女子去了外头,跟一个小厮碰了头,然后由那小厮领着,去了后头那处院子,见了一名手腕受伤的女子。”
“看来我没记错,那女人确实与严管事相熟。”
霜华是知道严管事的手为何受伤的,“她们姐弟的身份可查出来了?”
“自然是查出来了!”胆敢犯上冒犯她们教主,怎么可能不查清她的身份和来历。“西越晋国公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因为做事利索,又对衣饰颇有研究,才会被派进锦衣坊来,至于方才那个女子,当时也来应聘,不过她对布料不及严管事来得透彻,所以落选。
霜华点点头,倾耳听了底下人们的话题后,便朝人群中的鹤卫们颌首示意,之前猜测客栈半夜失踪案,是黎漱所为的妇人又再度开口,“众位姐妹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我听说那高夫人一直守在黎府外,连门都没进去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黎大教主的呢?”
“那也不一定哪!不是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吗?谁晓得那位黎大教主,是不是一边严词拒绝徒弟和高夫人相见,自己却与人见了,还私通呢?不然为何把人掳走?”
“那高夫人肚里的孩子,会是谁的?是不是黎大教主的?”
“不是吧?黎大教主一直都待在京里,那高夫人不是才到京城不久。而且大夫能肯定的说她怀孕了,那胎必得一个月以上,这脉相才稳啊!”方才与那妇人搭话的少妇又开口了,与那妇人相互搭配着,把话题慢慢引到高夫人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上头。
鄂江王妃早就听不下去,奈何女儿想听啊!硬是扯着她不放,就是要听完,鄂江王妃不耐,可是在外头不好教训女儿,只得拿眼瞪着女儿。
忽地有两个妇人朝她们走来,一个年纪大些的臭着脸,另一个年轻些的,不住宽慰着。
“大姐,您别疑神疑鬼了!”
“这叫我怎能不疑神疑鬼?你姐夫昨晚上突然带了名女子回府,还把人安置在书房,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插手。”
年轻的女子满脸疲惫,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似是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