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仔细瞧,竟是与姚夫人的伤雷同。
想到之前听说的事,蓝棠隐隐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知道她在姚府就好。”黎浅浅早从刘二那里,得知姚彩筠是姚女官派来的,而且姚女官不止一次想往凤家庄安插人,不过姚彩筠没成功,安插进来的下人也都被凤公子给弄到京外庄子去,还借此好好整顿了分舵一番。
姚女官若是自己想安插人进凤家庄,用她娘的名义,不是更妥当一些?明知姚彩筠的手段进不了凤家庄,却还派她来,摆明了她就是个吸引世人目光的炮灰。
真正要安插进凤家庄的,在分舵新买的人手里头。
她既是女皇身边的人,那想安插人的,应该是女皇。
只不过女皇为何想在凤家庄安插人呢?是怕凤家庄坐大,还是怕凤家庄成为她儿子助力?
只不过凤家庄在北晋都已经多少年了,她现在才想到要往里头安插人,会不会太迟了?
宫里头,女皇正在听姚女官说起安排去凤家庄那些人的事。
“全都被清出京城?”
“是。”姚女官很是无奈,好不容易才安排好的人手,就这么成了废棋,想起来就觉糟心啊!
女皇轻笑,“这也好,既然咱们安插不进去,别人自然也安插不了。”
“陛下高见。”姚女官诚心道。
“听说京里这几日,来了位无双公子?”
“是。”姚女官忙将此人的资料呈上,女皇飞快看完,“倒是没想到,东齐九皇子竟然舍得让儿子跑这么一趟路?难道就不怕,他折在咱们北晋?”
姚女官躬身道,“这位无双公子不过是个庶出,就算相貌、才华皆出众,但想用他来联姻,条件实在……“
世家嫡出贵女就算看上他的皮相,家里的长辈也不会轻易允婚,许个庶女也就算了,日后若有什么不妥,损失也不会太大。
只是他没留在东齐,而是跑到北晋来了。
女皇就不得不多加思量。
东齐九皇子派他干么?
“他说是来寻亲的,寻的是谁?”女皇忽地想到这点。
姚女官忙道,“就是真阳公主的驸马。东齐九皇子同韩驸马是姨表亲,所以得知韩驸马的行踪,东齐九皇子便派儿子前来认亲。”
女皇早知韩道来自东齐,派了人去东齐查访,只是他们还没送消息回来,因此对姚女官说的细节再三细究。
饶是记性好,姚女官依然应付得捉襟见肘,差点就被女皇问到回不上话来。
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她再也支撑不住的半躺在车里,丫鬟小心的为她盖上被褥,就见她眼一闭睡着了。
马车辘辘,从御街往宫门缓行,直到出了宫才渐渐加快速度。
只是才走不久,就渐行渐缓,最后甚至停下不动了,姚女官睡眠浅,车子一停下立刻就醒了,只是她神智还没完全回笼,所以反应有些迟顿。
“这是怎么了?”
“不晓得,护卫已经去查看了。”丫鬟将她扶坐起来,然后才坐到车门边,悄悄推开门往外张望。
“快关上,冷。”姚女官只觉一股寒风往里头钻,不禁气恼斥道。
丫鬟闻声慌忙把门关上,“外头怎样了?”
“前头好像堵住了,都是车。”丫鬟才看一眼,也搞不清状况,只能就看到的那一眼回报给姚女官。
堵住了?
正想派人去查看,就听到护卫过来回报的声音。
“方才有几位爷儿在大街上纵马,不慎撞翻了好些商家的摊子,正闹着。”
“那就换条道走,有没有问是谁家的爷?”姚女官隔着窗问。
护卫报了几家,都是朝中权贵家的纨绔子弟,姚女官冷哼一声,“全都记下来,回头去五城兵马司说一声,往大了说。”
护卫略迟疑,“这会不会得罪人……”
“怕什么,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们。”
说的也是,当街纵马惹祸的又不是他们。“姚大人,那咱们是要在这里等,还是绕道而行?”
姚女官在车里翻了个白眼,才道,“要能绕出去,自然是绕道,赶紧走。”天冷,就算有被褥有熏笼,还是感觉得到寒风拚命的往车里头钻。
护卫领命,车夫便小心的掉头绕开去。
在姚女官车后的黎浅浅她们,看前头的车掉头绕道,便也跟着走,后头的车也有样学样,不多时,这条路上的车就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