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算计颜秀德是应该的?她要是觉得自己没错,干么还要算计您大女婿奶娘的孙子?还不是想着万一事,可以推我出去顶罪。”
手心手背都是肉,王分舵主夫人顿时说不出话来,小女儿有错,东窗事被逮是罪有应得,要是大女儿没防着,今日被抓的就是大女儿,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替妹顶罪,她能因此怪长女防着吗?
可小女儿被抓,她又心疼不已。
“那你说,这事要怎么办?”
“看官府怎么判,难不成您还想让我去替她?”
王分舵主夫人吶吶道,“怎么可能。”
“外祖母,外祖母!您要救救我娘啊!”说话间,二姑太太的儿女奔了进来,一个个哭得凄惨,直叫王分舵主夫人救人,王家几个媳妇见状连忙避开去,这事她们还是别掺和的好。
出来之后,听到屋里吵闹不休,几个儿媳忍不住摇头,还以为婆婆是个精明的,没想到也有胡涂的时候。
“光看二姑太太那样貌,实在想象不到,她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大家对咏香园都很有心,只是没人有胆下手算计,真不知该说二姑太太是傻大胆呢?还是无知者无畏?
晚间王家兄弟回府,没有回房先聚到父亲的书房里,王分舵主已经醒来,服过药之后,整个人还有点恹恹的。
“如何?”王分舵主问,“可都打听到些什么?”
兄弟几个互换一眼后道,“听说谢知府从鸽卫那里买了消息。”
买消息?从鸽卫那里?王分舵主愣了下,“鸽卫他们怎么会……”他忽然想到,咏香园走水那天,颜秀德表兄的女儿走失,好像就是请鸽卫帮忙找人的,难道是帮忙找人的时候,追查到相关的线索?
同是瑞瑶教中人,鸽卫查到对自家不利的消息,怎么不先知会自己一声,反倒把这消息拿出去卖钱?
“这鸽卫也太过份了,明知二妹与此事有关,怎也不知会咱们一声,就算要卖消息,也不妨碍通知咱们吧?”
“你们忘了,二妹想害的是谁?”王大爷冷声提醒。
他们王家是瑞瑶教人,难道颜秀德就不是?他们二妹要害颜秀德,理亏在先,能怪鸽卫不知会他们?
“教主这是摆明了要为颜秀德撑腰?”王三爷问。
“是我大意了!”王分舵主颓然长叹,“教主准颜秀德辞长老,但不表示咱们就能踩她,同是教中人,你二妹想害她,自是不被准许的。”
王家兄弟们默,良久,王大爷才问,“二妹这事,是不是不能善了?”
“就看谢知府怎么判了。”
谢知府是新上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王分舵主没想到这第一把火就烧到自家身上。
官府还在审判中,二姑太太婆家就先做出反应,老太太派了亲信来把孙子孙女接回去,临走还给了二姑太太休书一封,理由却与官司无关,而是她不敬翁姑,善妒,犯了七出之条。
王分舵主夫人没想到亲家会这么做,泪流不止的时候,大姑太太在旁冷冷的补刀,“当日若我没防着她,今天被休的就是我了!”
王分舵主夫人抬眼看向长女,大姑太太扬眉冷笑,“不过,也难说,说不定待会就是您大女婿让人送休书来给我了。有个这样心狠手辣心思不正的妹妹,难保我会不会也是这样子,毕竟,她从小就是我在照顾的。”
王分舵主夫人心痛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她万万没想到小女儿这事,很可能会影响到长女!一时间不禁对长女感到歉疚万分。
外间听到她们母女对话的儿媳们,不由对自家孩子们的亲事感到忧心。
香雪海城客栈一隅,黎浅浅她们正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出,春江却突然来报,“教主,颜总管来了,您要见她吗?”
“见。”黎浅浅想了下,道。
不一会儿春江就领颜秀德进来,黎浅浅让春江她们都退下,自己接见她。
“教主。”
“颜总管清减不少,可别只顾忙公事,忘了吃饭。”
“是。”颜秀德笑着应下,然后起身郑重施礼,“谢教主大恩。”却没说谢她什么大恩。
黎浅浅坐着不动只扬起右手将她扶起,颜秀德起身的同时,心中大骇,教主才多大的人,功力竟然如此深厚?方才她竟挣不开只能乖乖起身。
“王分舵主是个能干的,只是他女儿胡涂,不过他家大女儿还算聪明,日后你不妨与她常走动,有她帮着,王家人必不会再为难你。”
“谢教主。”
黎浅浅看着她半天,最后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只让她好好经营绣坊,争取把绣坊同其他铺子一样,开遍各州府。
“您放心,秀德必不让您失望。”
“嗯,说到做到啊!还有,别忘了要吃饭。”小姑娘老气横秋的交代着,颜秀德看着好笑,可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她娘过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这样叮咛她了!
看着露出绝美笑容的颜秀德,黎浅浅忽然想叹气,这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