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回去和师父商量,这毕竟不是小事一桩。”
“那是,那是。”谢知府也没想今天就能得到确切回复,见好就收。
起身告辞之后,出了包厢,便转身去了东家专用的厢房。
黎浅浅也没停留,带着春江她们回去。
主仆三人上了马车,春江正在侍候黎浅浅坐下,就听背后春寿问,“这知府手边难道都没人可用?还得跟咱们借人手?"春寿话声方落,就得了春江赏的暴栗一枚。
“怎么说话的?”春江瞪她。
“本来就是嘛!不是说谢知府是谢城主的长子吗?难道谢家的人手不能为他所用?”捂着脑门,春寿很是委屈。
黎浅浅摇头,“也许不是他没人手可用,而是他想知道,我们对颜总管是何态度,还有,他想知道鸽卫们有没有掩藏证据。”
春寿愣了下,随即张大眼问,“办案就办案,为何还要看您对颜总管的态度?”
“瑞瑶教在梅州地界上,毕竟经营多年,颜总管之所以请辞长老,是因为她犯了错,虽然我把她留下来,但外界都等着看,我接下来是要继续寻她错处,那他们大概就会踩落水狗,若我没有任何动作,那他们就得掂量下,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
想要伺机并吞掉颜家的产业,还得看她这个主子是否对颜秀德撒手不理了。
如果颜秀德这个绣坊总管,就这么一路做下去,背后有瑞瑶教支持着,梅州地界上谁敢动她?
所以他们都在观望,本来就想搞点事出来,看黎漱他们师徒的反应为何,谁知还没等他们弄出动静来,人家就走了,让大家有点不知如何反应,而这场火灾,恰好给他们机会,既可试探黎浅浅师徒两对颜秀德的态度。
“你们说,颜家如何倒霉了,谁得利?”
春江听了一愣,“您?大教主?”
“我们又不在颂城长长久久待下去,三长老辞去长老一职,谁是直接得利益的人?”
“王分舵主?”春寿福至心灵的喊道,随即又摇头,“可是三长老已经不是长老了,他能得到的,都已经……”
“你忘了咏香园?”黎浅浅提醒她。
“啊!是了!听说前任三长老过世后,就有人开高价,想要买下咏香园。”春寿忽地想起之前在咏香园大厨房厮混时听到的小道消息,“不过颜总管没答应,还说那是她爹娘留给她的念想,她是绝对不会将家给卖了的。”
春江轻推她,“你之前怎么都没说?”
“忘了嘛!”春寿呵呵傻笑,“教主,您是说,这件事有可能是王分舵主他们在背后设计的?”
“火灾和杀人,也许不是他们设计的,但谢知府来借人,还有那堆拜帖,大概都是来试探的。”
真烦啊!黎浅浅真心觉得烦燥,这些人就爱这么试探来试探去的,有什么谋算,难道就不能直接说吗?
显然不能。
因为回到客栈,蓝棠带着云珠,捧着一摞请帖过来,“我看过了,都是香雪海城和颂城里的世家高门。”
“都摆着吧!表舅和谨一那儿去了?”
“大教主怕又遇上相亲宴,所以带着谨一冒雨,去香雪海城东北边的大佛山寺吃素斋去了。”蓝棠真是服了他,“还是骑马去的。”
为什么骑马呢?因为之前乘车出门赴宴,路上接连遇上至少三辆马车半途坏了,车夫向人求援,而且是不等人答应,人家的丫鬟就强行要侍候自家小姐上他们马车。
依黎漱的武功来看,她们想近身,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们这头进车厢,黎漱直接就把马车顶给掀了,你进来啊!进来也是淋雨,要进来吗?
最重要的是,正主早在车顶掀开时就走了,上了车也没用啊!
黎浅浅得知因此连毁三辆车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个败家子啊!
你要不想理,走人就是,她就不信,他一定得掀车顶,大可从车窗翻身出去的嘛!
“骑马去的啊?骑马好,正方便一边走一边欣赏雨中景色。”
听黎浅浅不悦的冷哼声,春江等人都掩嘴轻笑,怎么觉得教主和大教主师徒两个的角色对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