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游玩,上辈子总爱宅在家的习性未变,所以黎浅浅拒绝了,没想到这些小姑娘们就把自家兄弟们都找来。
每天不是比诗词歌赋,就是比划拳脚,还闹到黎浅浅面前来,请她点评。
他们的花拳绣腿还真让黎浅浅为难了,真不知从那儿点评起!
基本功扎马步都不稳,更諻论其他,不过为不打击他们的信心,黎浅浅统统笑而不应,由着王家小辈们自己去折腾。
还以为他们闹个两三天便会见好就收,倒是没料到,闹到现在快一个月了,还越闹越凶。
“教主,教主,你快来评评理,姐姐他们太过份了!”一个年约十四岁的少女在亭子外跺脚娇嗔求支持。
春江皱着眉头看那少女一眼,少女浑然不觉,嘴里还在嚷个没完,另一边身着白衣兰草襦衫裙的少女,优雅的缓缓走来。
“七妹妹,愿赌服输,快把那枚玉佩交出来吧!”走在白衣少女身后的少年,扬着变声的嗓子叫道。
黎浅浅闻声望去,少年正悄悄的在看她,见她看过来,耳朵不由自主红了起来,黎浅浅调回视线,两名少女身边的人开始吵起来。
这些少男少女们虽然在吵,但眼睛都不由自主的悄悄瞄向黎浅浅,似乎在看她的反应,黎浅浅早习惯被人盯着看,因此没有任何反应,春江暗暗佩服之外,就只感到深深的厌恶感,这些人天天来天天吵,怎么就没完没了呢?
其实他们是想搏得黎浅浅的好感,若能得她明白表态支持谁,那一房日后就可能继承祖父,成为下一任分舵主啊!
“我困了,先回房了,少陪。”黎浅浅起身说完话就走,一刻也没停留。
等她走远了,那个王七气得直跳脚,“怎么又走了!”
“七妹妹老是要赖账,能怪教主见了就心烦吗?”方才那少年怪腔怪调的道。
“你!”王七抓起腰间的鞭子就往他身上抽,少年反应不及,被抽到了手背,立时就见红,白衣少女见状板起脸训斥王七,王七不服一扬手鞭子就往白衣少女脸上抽过去。
白衣少女反应较少年好,但仍是极惊险的下腰闪过,王七的姐姐王四忙上前赔不是,白衣少女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语,反倒是围在她身边的兄妹替她出头。
双方吵闹不休,最后闹到王分舵主夫人那里去。
揉着生疼的额角,王分舵主夫人问着侍候的人,“小姐和少爷们在吵闹时,教主去那儿了?”
“教主说她困了,就先回房了。”侍候的丫鬟们不敢撒谎,老实回道。
王分舵主夫人闻言暗叹一声,看来他们没跟教主交好,还反把教主给得罪了?
“行啦!你们都下去吧!”
“祖母!”众人齐声叫道,王分舵主夫人板起脸问,“你们哪!还真是好意思,你们这些天跟着教主,可曾见她像你们一样胡搅蛮缠?”
王七在心里腹诽,教主要什么有什么,那像他们,想要什么,不闹不吵就没他们的份。
王家儿孙众多,父辈尚争不休,他们岂能例外?
家里的东西就这么多,谁得宠谁就能多得一些好处,不争不闹?别逗了!
王分舵主夫人看儿孙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了废话,颓唐的挥手打发走儿孙们。
黎浅浅这厢回房后,便问春江,“表舅他们呢?这些天都在忙什么?”
“忙着生意上的事吧!”她才说完,春寿就接着把京城杂货铺子掌柜送急信来的事说给黎浅浅听。
吕大小姐回去之后,就被家里那些有心人给绊住了,吕氏商会的商队虽正常运作,但因为这些人故意为难,杂货铺子的货源渐出状况,掌柜的急信就是要请黎浅浅定夺,是否要改向二长老的商队进货。
“表舅怎么说?”既然黎漱他们在忙,自然是已有对策。
“大教主说,要先验货,还要多找几家商会,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春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