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很孝顺,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忙把心腹们找来,又派人打听清楚。
大长老进了客栈倒头就睡,年纪毕竟大了,身体又虚,就算马车再怎么舒适,还是比不上安适温暖的屋子。
等他睡饱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的心腹们正围坐在他床边,等他醒来。
“怎么了?”
心腹管事忙向他回禀,先说了韩素的丧礼办得备极哀荣,然后才道,从头到尾都不见大长老夫人的踪影,他们怀疑她遭人软禁了。
软禁?大长老低头不语,心腹们见状,知他心里有数也就不再提。
大长老心里并不平静,韩素都被大房害死了,他们还不放过他娘?日后是不是也不会放过自己?突然间,他就不怎么想跟长子一起走了。
韩见却不知继母不见的事,因为韩见夫人等人根本不敢跟他说,再说,谁有办法无声无息的把人弄走?大长老?还是新教主?他们不知道,派人去查访,也不敢大张旗鼓,只能悄悄来。
这事原是韩修负责的,韩林受伤后,韩修就什么都不管了,他不管,也没跟旁人说,被派去查访的那些人见状,也就不了了之。
韩见夫人及其他人还以为,韩修仍派人在找大长老夫人,却不知已经没人在找。
鸽卫们向刘二回报此事,刘二搓着下巴,去问黎浅浅。
“找个适当的时机,将人送回去给大长老。那是他老婆,我们好心帮了一把,总不能叫我们一直帮他养着吧?”
正是。
刘二点头命人去办,这时才发现,大长老与韩见已回到南城,说到南城,不免要留心一下南城黎家的情况。
没想到正好撞到,韩见去黎老太太。
也不知韩见跟黎老太太说了什么,反正老太太很高兴,当晚还大摆宴席。
黎浅浅得知后,不以为意的道,“还能有什么,肯定是跟她说,她孙女儿是瑞瑶教的新教主,老太太觉得日后有靠了,心里当然高兴喽!”
不得不说,黎浅浅虽没见过黎老太太,却对这位祖母的心思猜得很准。
她脑子动得更快,小蒋氏是黎浅浅的嫡母,自己是她的嫡祖母,她爹生死不明,姨娘死了,她的婚事只能由她和小蒋氏来做主啦!将她许给蒋家人,那瑞瑶教的一切岂不就尽入蒋家人手中?
她是黎浅浅的嫡祖母,以前条件不好,没要她孝敬,现在她有本事了,自然得孝敬长辈了!有她这个教主在,她倒要看看,还有那些人敢瞧不起黎家。
有同样想法的人自然也不少,黎大太太蔡氏与二太太纪氏也都打着一样的主意,只是她们是隔房的伯母,想伸手管人家的婚事,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大太太的女儿还与黎浅浅有仇呢!
大太太可没忘记,小女儿因为黎浅浅被关到祠堂去。
她一方面纠结着想为小女儿出口恶气,一方面又想把黎浅浅弄到自家娘家去,好让蔡家得利,娘家有权有势,她这个出嫁女在婆家也挺得起腰杆来。
只是自家侄儿们数过来算过去,似乎都没一个拿得出手的!
纪氏素来软弱,有强势的婆婆和长嫂压着,她就算有心,也没那个底气,只派人回家提一声,成或不成,就看家里人的决定了。
家里的女人们因为黎浅浅成了瑞瑶教教主的消息而燥动不已时,黎大老爷和二老爷才刚从外地回来,黎大老爷是去与人谈生意,好不容易谈成了,心里正高兴着,一到家门就得了这消息,炸得他眼冒金星,彷佛被从天而降的烧饼给打中了脑袋。
“你说真的?”黎大老爷扯着管事的衣领问。
“是。”管事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憋红了脸应声,黎大老爷松开手,管事忙退开三步远,不敢靠得太近,然后将事情细细禀了一回。
黎大老爷还没回过神,紧跟着回府的黎二老爷也知道了,他下了车就急急朝大哥走来。
“大哥,那丫头真的当上教主了?”
其实他们之前都听到消息了,只是不敢确认罢了!再说,黎漱收黎浅浅为徒后,一直没让她和家人联系,他们也怕会扯出黎净净和黎深深谋害黎浅浅的事情来,便没敢动。
现在却是大长老的长子来说,黎漱这位前教主,可能已经死了!如果他死了,那黎浅浅的婚事,自然就只能由嫡母和嫡祖母来做主了!
黎经时要是还在,他女儿的婚事他做主,毕竟已经分家了嘛!母亲不好插手到已分家的庶子的女儿的婚事。
然而这么多年,他都音讯全无,还有那两个侄儿……
“只是表妹这嫡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她做主,怕是……”黎大老爷有点头疼。
“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她压根没上祖谱。”黎二老爷压低了嗓门道。
黎大老爷想了想,道,“你说,咱们要不要找个机会,悄悄的,把她给补上去?”
“何必?”黎二老爷摇头,“大哥,你还是别多此一举,省得没事,反倒被你整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