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知道表哥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这条铁路上,这条铁路若是修通了,潘家从此以后再也无须为生计烦忧,而且届时广州必将重新兴盛,可若是铁路修不成。非但潘家将不复存在,就是容家恐怕也会元气大伤。
在这种情况之下,潘兆林和其他的十几家自然希望额外的有个保障,就像是西洋人商船的保险一样,而送容茗慧进府,自然也就是最好的选择。
潘兆林看着表妹,语气沉重而恳切地说道:
“表妹,如果你不愿意,表哥不会强求,也没有资格强求,但是……你自己想想,除了他,谁能配得上你?而且除了他,一般人又岂会为容家所接受?”
潘兆林说的是事实,容家之所以不断的拒绝外人提亲,最根本的一个原因就是容家的生意除了容茗慧可以说是后继无人,容家的几个男丁根本不是做生意的人,这一点,自己的那个叔叔非常清楚,若非如此他又岂会在几年前便把生意交给表妹。
甚至就是入赘,那几位表哥表弟也会加以反对,他们害怕容家的家业长久被表妹把持,最后便宜“外人”。而且愿意入赘的男人,表妹也看不上眼。
也正因如此表妹至今也未婚嫁。一来是寻常人表妹看不上,二来则是因为容家一直在私底下反对着。
过去对于一般人家,容家有能力反对,但若是表妹嫁的是汉督,就赁容家的那几位,又岂敢说出一句话来?
当然于私来说,潘兆林非常清楚,在将来的铁路公司中第二大股东就是容家,也是唯一能够威胁到他的,有些事情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只要表妹入了府,自然也就与容家无关,至于那股份,在那几个表哥的手中,总好过在容茗慧的手中,她实在是太过精明了。没准将来在铁路公司中最大的对手就是她。
无论是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在潘兆林看来,把表妹嫁出去,嫁给汉督,都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就像李巡抚说的那样。
“将来汉督登基为帝的时候,广东也需要一个娘娘。”
巡抚大人在想什么,不是潘兆林所能看到的,但是他知道,宫里有位广东的娘娘,而且与潘家有亲,对于他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
“哎……人心啊!”
这么长叹一口气,容茗慧的语气中显得有些无奈,她能够理解表哥,理解其它人,但是谁又能理解她呢?为什么女人在男人的眼里从来都是工具呢?在容家是这样,现在于外人的眼中,同样也是。
也许是时间太久的缘故,也许是有些累了,一阵倦意袭来,容茗慧心神懈怠下来,便打起了盹,迷迷蒙蒙中,她就像西洋的那新娘一样,穿着白色的婚纱,坐着数匹白马拉着的洋式马车来到一座巨大的府前,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一身洋服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走到马前,轻轻地将把自己从马上抱了下来。她急着想挣扎,浑身却没有一丝力气,她想咒骂那男子,可怎么也想不出来要骂些什么来。那男子抱着自己走进了府中,走进了一个红红的屋子。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大大的喜字贴在床头,居然是洞房啊!
怎么会是洞房呢?自己怎么会在这?
在诧异中,那抱着自己的男子此时却穿了一身新郎官的衣服,他坏坏地笑着,他的手不规矩起来,他摸着自己然后渐渐的下滑……直到……她羞急地低头要拿开那只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那男子的怀中。她羞恼万分,正想着要将那男子打个鼻青脸肿时,
别,别,求求你别,别这样……容茗慧一身冷汗地从桌上爬起来,看着这房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梦啊!
容茗慧摸了摸头,喃喃地说。
“那个臭男人,要是再碰见你,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容茗慧想起了梦中的那个罪魁祸首,红着脸咕哝着,可是想来想去,她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梦中的臭男人到底是怎样的模样来。
尽管没有看清那臭男人的模样,可是在她的心底,却隐隐的知道一个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