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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初降,街道两侧的路灯已经点起了,那一个个西式的路灯闪闪烁烁,映亮了这街道。曾几何暮色临时后陷入黑暗中的城市,随之变成了不夜天。小贩们在街角叫卖瓜果炒货,路人的脚步随天色变得匆匆忙忙,路灯的酒家、饭馆更是热闹非常。
任谁看来,此时的武昌都是一派盛世模样。确实,别的不说,便就是那沿着主街整齐有序排列的路灯,便是旧时盛世所无的德政,每当夜幕降临,武昌的大街小巷,一盏盏燃油的路灯就放出的光亮,照亮了整个城市,既方便了城市中的人们,更繁华了这座城市。
路灯、马牙石路,这是武昌的特色,虽说这里的人们在过去的两年间早就习惯了的街边的路灯,甚至也习惯了市政局于报纸上对悬点时刻及用油分量表,根据不同的节气、不同的夜长时刻,用油分量也有不同的规定,什么四两、六两的官定。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他们就在习惯了路灯通明的夜晚,习惯了城市的整洁,至于什么市政局每月数千两的油钱,还有那随地大小便、乱丢垃圾会被宪兵抓,会被送至按察院被按察官判作服三月刑罚,那刑罚便是于清扫街道。自这城市每隔一里皆设有一至两里皆设有一座公厕后,非但这武昌城内外不需再雇路工扫街,甚至就连忙一般部堂衙门内,都无须再雇小工,每日宪兵总会抓拿数百随地大小便、乱丢垃圾的百姓。
虽说曾人有指责这是苛政,可人们总能适应,总能习惯。不过,这武昌城中,总会不时的冒出一些新鲜事物,甚至有些让人应接不暇,就像现如今,虽说已经过去数月,可每当暮色降临之后,总会有好奇者去督府门一带去看那不烧油的“电灯”,虽说对于颇便行人的路灯,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可“电灯”方才推出,即引得时人惊叹不已,知其不烧油,只用电时,更是惊叹不已,若非是因为有电报做着铺垫,不知多少人会觉得这是“驱鬼点灯”。
莫说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普通百姓,就是对于刚从广州来到武昌的容茗慧,虽路一路上舟车劳顿,可刚抵达武昌的她却还是忍不住于暮色降临时,来瞧瞧过去这报纸上言道的“赛月亮”,那报纸上长篇累牍的言道着电灯,只是谁也不知道这电灯到底有何稀罕,又有何用。不过好奇心被驱使着,容茗慧仍然对这电灯产生了兴趣。
“这便是赛月亮吧!”
置身于那明亮的灯光下,容茗慧用惊讶的眼光看着那耀眼的灯罩,橘色的光亮虽然很亮,但却不觉刺眼,那电灯发出的光亮甚至不逊于白天。
“难怪人人皆道它是“赛月亮”……”
即使是作为大户人家,从未曾考虑过省下几根蜡烛、几两灯油之类的琐事,但现在置身于这光亮下,她仍然为这光亮惊讶着,尽管此时天下还略显有些清冷,但在光亮的路灯下,总会有一些人在那读着书,不少人摇头晃脑的似是背着圣贤书,隐隐听着他们的背诵内容,容茗慧却又忽的一笑。
“难道看着这灯他们就不知道世事变迁吗?”
是了,时代已经变了!
瞧着那些或是看书,或是惊叹着“赛月亮”的光亮,再看着那灯火通明大路,容茗慧终于知道了,表哥为什么一意让自己来武昌,不是为了其它,为的不就是让自己看到这时代的变化吗?
在广州既看不到武昌的工厂,更看不到这“赛月亮”,甚至就连这比之香港、澳门更为宽敞的马牙路和路边的楼宇,无不在向人透露出这样的信号。
时代变了……
突然,容茗慧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惧意,这种惧意是因为她隐约的意识到,现在这翻天覆地似的变化不过只是刚刚开个头,瞧着那此路灯下的读书人,想到广州的岭南学院,还有武昌城外的文山义熟,她的心底不禁同情起这些人来。
感觉有些窒息的她,第一次感觉到恐惧,这种恐惧是因为那种熟悉的事物将完全被推翻所产生的,尽管容茗慧会像西洋女子一样穿着西洋的衣裙,可以用流利的英语、法语同洋人说话,甚至可以同洋人谈论苏格拉底、柏拉图等古希腊的哲人,但是她骨子里还是一个中国人,一个中国女人。
“蜜雪儿!”
就在那种窒息感越发强烈的时候,一声惊喜的尖叫让容茗慧从个人的浮思中回过神来,她未曾想到在武昌能够听到这个名字。
“卡米拉修女!”
转过身的她,脸上尽是惊喜之色,是卡米拉,两人早在澳门的时候,便已经结识,而且关系极为亲近。穿着修女袍的卡米拉走到容茗慧面前,惊喜的拉着她的手。
“蜜雪儿,真的是你,你不是去香港了吗?我的上帝,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也许是因为过于激动的关系,卡米拉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这也难怪,毕竟在武昌,甚至在中国,她并没有什么朋友。
“我广州过来的,卡米拉,你还在文山义熟?”
尽管两人有两年未见,但是却一直通信,容茗慧自然知